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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〇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3/4)

:“公是公,私是私,别怪咱家没提示你们,假如背着咱家收受下面人的利益,别怪咱家不客气……咱家不爱好那种吃里扒外、见异思迁的小人,平时你们做事都警惕点儿。”

孙聪和张文冕恭敬领命,但二人却各怀心思,张文冕穷怕了,可不会放过任何发财的机会,至于孙聪,则腹诽不已,你刘瑾本身就是个小人,却不许别人当小人,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孙聪平时并非完整不收受下面人的利益,只是他从来都以文人自居,对文官团体有必定容忍心,不像张文冕那样爱好把事情做尽。

刘瑾小声嘀咕:“沈溪这小子,躲在居庸关不回来,这是作何?炎光,你谋略出众,你且说说,他到底有何目标?”

张文冕笑道:“或许是沈尚书知道回朝后无法跟公公您反抗,所以先选择高挂免战牌,这不正好给了公公您机会,让别人误会他已被公公收买?”

刘瑾一笑:“那倒是,沈溪此举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怪不了咱家因势利导陷害他……说来真是解气,沈溪本事再大又如何?不是照样怕了咱家?再派些人大张旗鼓前往居庸关,对沈溪多加收买,再往信隆庆卫指挥使,让他出面劝告,咱家想看到此竖子在咱家眼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容貌!”

孙聪好奇道:“公公不是不筹备收揽沈尚书吗?”

刘瑾冷笑不已:“咱家是不想收拢他,但咱家想让众人知道,就算科场上的奇才,大明朝的状元郎,出生进死无往不利确当今帝师,也进不得咱家法眼,只能在咱家眼前低声下气做人!”

孙聪这才知道,本来刘瑾重视的不是沈溪这个人才,而是扭曲的心理作怪,想让人感到他刘瑾有本事,不由心生冷意。

……

……

刘瑾一心想该怎么算计沈溪,而谢迁则干着急,恨不能亲身往居庸关把沈溪拎回来。

收到沈溪回信,谢迁更加赌气,本来就称病在家不问朝事,这会儿越发地着急了。

“……臭小子不回京,被人攻讦,他认为刘瑾那么好对付?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为他创造这么好的条件,回到京城当尚书,就算你不跟刘瑾相斗,也没人跟你一般见识,现在倒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你这是要气逝世老夫啊!”

谢迁蓝本打算持续称病,但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回内阁看看情况,当然这次回往他不是要处理朝事,他知道现在朝政被刘瑾把控,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无济于事,只是想听听同寅对沈溪的评价。

谢迁进宫来到文渊阁,创造只有王鏊在,此时王鏊正拿着一份奏本打瞌睡……刘瑾总揽朝政,奏本大多拿回家往给张文冕和孙聪批,焦芳只是在一旁起参考作用,至于王鏊基础被架空在外。

“谢少傅!?”

王鏊见到谢迁,吓了一大跳,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在内阁再次见到谢迁。

之前谢迁表达出来的态度,是筹备致仕返回余姚老家,甚至连乞老回田的奏本都写好了,刘瑾已开端张罗提拔焦芳为内阁首辅,这样他就可以彻底把持朝政。

谢迁黑着脸坐下来,问道:“王学士,为何内阁只有你一人?”

王鏊苦着脸道:“谢少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今内阁形同虚设,通政使司衙门直接把奏折送到司礼监,刘瑾将奏本带回私邸处理,以至于朝纲败坏。陛下长期不临朝,偶然参与朝议所问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朝廷大小事务皆都被内监掌控,这内阁是否有人,有多大差别?”

这话说出来,王鏊一阵凄苦。

王鏊以前总想进阁,但苦于朝中能人异士太多,无论是王华还是梁储等人,才干都比他高,这些人都没进阁,怎么也轮不到他。

成果他进阁后,创造内阁已经从成化、弘治朝的权倾朝野,到现在名存实亡,他身在内阁却屁大的权利没有,这让他很是愁闷。

谢迁道:“此事不能就此罢休,济之,你现在就跟老夫往面圣。”

王鏊皱眉道:“何处见?宫外行在?”

谢迁冷笑道:“即便见不到陛下,也要见见太后……如今陛下大婚在即,怎么说也要告诉太后!”

“刘瑾胡作非为,损坏朝廷定规,难道没人能管吗?陛下不理会,太后总可点醒陛下,太后一向贤明,可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王鏊苦笑摇头:“谢少傅,有句话说出来您可别怪责。却说这刘公公,年后多次向太落后献礼物,光是献上的东海明珠以及昆山之玉便价值连城,甚至如今两位国舅都不跟刘公公起正面冲突,你往见太后,太后能帮你?”

谢迁怒道:“这不是帮老夫,而是帮大明,全部朝堂都一片昏暗,阉人当道,这天下到底谁才是主人?”

王鏊想了想,说道:“谢尚书,如今奸人当道是不假,但朝堂并未因此而混乱无序,刘公公平时倒也重用贤才,且在朝事处理上,拿捏合度,既如此,谢尚书你还是莫要得罪他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连王鏊都一再劝告罢手,这让谢迁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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