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九章 金井出水（2/2）
停放在乾清宫侧殿，怕是陛下早就想让先皇进土为安了……”
谢迁老奸巨猾，很多时候他头脑一转就会想出两边不得罪的主意，立即道：
“回陛下，老臣认为，这件事当细查后再做决定为宜，如今只是吏部主事奏禀此事，他如何看到，又是以何原因上奏，不得而知，若陛下派人往查看，确有其事的话再行议定不迟……从京城到施家台不过一日行程，若是快马加鞭的话，怕是一日就可打一个往返……”
朱厚照恍然：“谢阁老言之有理！不过朕之前没派人往调查，怎么这个杨子器闲着没事干，非要往泰陵看一看？刘少傅，是你派往的人？”
刘健一时间不知怎么答复，此时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不承认就即是害杨子器，不知该怎么说。
倒是萧敬眼力劲儿十足，道：“陛下，现在计较这些纯属徒劳，不如早些查清泰陵内是否有金井出水的状态！”
朱厚照皱皱眉头：“也行，那就派人往查吧！谢阁老，这件事麻烦你走一趟，你意下如何？”
谢迁一听马上拒尽：“陛下，泰陵虽不远，但旅途颠簸，还是应当找手轻脚健的臣子，以骑马一日内往返为宜，老臣怕是身材不能支撑……”
朱厚照皱眉：“你不行？那派谁往？刘少傅，你可有好的人选？”
这会儿刘健实在也不知让谁往，心想，我现在提出人选，不代表此人跟我是一派？为陛下所不喜？当下硬着头皮道：“老臣明日亲身往走一遭便是！”
朱厚照一听，怔了怔，随即点头：“刘少傅为朝廷社稷，劳苦功高，那此事就劳烦刘少傅了。现在没别的事了吧？朕要回往休息了！”
本来是捅破天的大事，但在朱厚照这里却好似微不足道，刘健非常恼火，他在出乾清宫时甚至瞪了谢迁一眼，感到谢迁说话不顾时间和场合，居然在这种事上做出模棱两可的答复，捅出娄子后又不肯前往泰陵，害得他亲身走一趟。
……
……
第二日一大清早，朱厚照还没起床，张苑又过来叨扰清梦。
朱厚照大发雷霆：“他娘的，又是谁来打搅朕休息？信不信朕宰了这群不开眼的家伙？”
张苑一脸委屈：“陛下，来的还是刘少傅和谢大学士，不过此番连李大学士也一并来了！”
一听是三位阁臣亲临，朱厚照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到。他带着起床气到了乾清宫正殿，此时内阁三人组还在殿门口说事，朱厚照在龙椅上一坐下，便以哀求的语气道：
“我说三位阁老，你们能体谅一下朕的辛苦吗？睡一晚被你们吵醒两次，朕休不休息了？你们不是想看着朕身材被活活拖垮吧？”
刘健清了清嗓子，他很想说，你被吵醒两次，我们还一宿没睡呢。
刘健道：“陛下，此番乃工部左侍郎李鐩上书朝廷，驳斥吏部主事杨子器的奏折，说泰陵金井内并无水涌出……”
朱厚照怒道：“好个杨子器，没事跑往泰陵游山玩水？朕可没派他往监工，他现在僭越上奏也就罢了，现在证实事情居然是无中生有，来人啊，速往将杨子器捉拿下狱，朕倒要看看他背后有谁在指使！”
天子这一怒，指派杨子器往调查的刘健和李东阳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若是为杨子器求情，现在无法断定泰陵内的具体情况，说多错多，但若不求情，杨子器毕竟是他们派出往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子器下大狱。
谢迁此时站出来说话：“陛下，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偏听偏信非善举，还是先派人彻查，把事情搞明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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