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七章 花小钱，打大仗（1/2）
打算不如变更快，沈溪率军南下向衡州府进发时，忽然湖广东部地区普降暴雨，渌水暴涨，渌口渡头被吞没，无法渡河。
无可奈何之下，沈溪向苏敬杨往函，把会合地点改在湘潭以东的下摄市。
七月一日，沈溪率军抵达。
下摄市乃是湘江沿岸重要的通商码头，与对岸的洛口市远相呼应，盐运、漕运均由此上岸，全称为“下摄市巡检司”。
巡检司是对来往商人和旅客进行治理和收税，以及缉捕盗贼、盘洁奸伪的赞助衙门的职能机构。“滠”意为水滨之地，“滠”和“摄”在古代汉字中互相通用及假借，老百姓逐将“下滠市巡检司”简称为“下摄市”，后代又叫下摄司。
沈溪率部抵达下摄市时，湘潭县令得到消息，马上组织处所上搜罗大肥猪和鸡鸭鱼肉，亲身带着东西乘船过江，犒劳三军。
沈溪在扎营于下摄市巡检司驻地四周的中军大帐接见了湘潭知县苏干。
苏干是弘治十五年二甲进士，刚授官到湘潭，是官场中少有的沈溪“子弟”。苏干已年过三旬，但见到沈溪后直接以“学生”自称，显得毕恭毕敬。
沈溪道：“苏知县不必多礼，本官履任两省总督没多久，对于处所上的情况不甚懂得。现在有些事……本官想请你帮忙！”
苏干道：“先生有何吩咐，只管交待，只是湘潭地处一隅，山地、丘陵和岗地便占了辖地七成，粮食不仅不能自给自足，还得靠外购……很多时候，就算学生想为先生效率，也是有心无力！”
这分明是打预防针……别跟我们处所要粮草物质，我们没有，你若是从我们这里强行征缴，回头不还我，我的政绩就没了，以后怎么升迁？
沈溪暗自摇头，心想：“苏干固然在同届进士中跟鲁铎、胡煜、温仁和等人成绩相当，但做人和做官明显差多了。看看别人，考取进士后马上就巴结上了李东阳和梁储等高官，鲁铎等直接考进翰林院为庶吉士，而你却被发配到湘潭这种小处所当知县。见到我这个两省总督，你送来赏赐，算你知趣，但为什么不保持下往？把我巴结好了，比起你捞政绩好上一万倍，不知道这世道朝中有人好做官么？”
沈溪道：“粮草方面暂且不必劳烦处所，但本官需要炸药，越多越好，不知苏知县可否代为征缴？若民间有爆竹工坊，或者兵备司有残留，一并运送过来！”
苏干有些为难：“沈先生，您所说的炸药，因储存不便且十分危险，处所上从无蕴躲，直至逢年过节民间方才会赶工制作，官府管制极为严格，不知先生您……大批征调后有何用？”
这时代的热兵器威力，甚至不如弓弩和大刀、长矛，再加上造枪铸炮难度大，处所上极少铸造火器，有铜、铁这些金属也想着打造铠甲或者刀枪，又或者铸造一些实用性更强的弓弩，不会考虑其他。
沈溪道：“本官自有用处。苏知县只管帮忙张罗，不胜感谢！”
苏干带着疑问，急忙过江回到湘潭县城（古代的湘潭县城便是后代的雨湖区，位于湘江西岸，宋代迁县治于此）。
王禾一直留在大帐角落，见沈溪出帐门送人回来，王禾迎上前，不解地问道：“大人，炸药真有大用？就算那玩意儿埋在地里，贼人也未必会踩上往，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沈溪瞥了王禾一眼，冷冷道：“炸药重要用于制作火铳子弹和火炮炮弹，本官在武昌府铸造了一批火铳和火炮，现在已在送来的途中，到时候王将军可见识一下……哦对了，我记得当初在泉州府时，王将军曾见识过佛郎机炮的威力啊？”
王禾惊奇地问道：“就是那可喷射火焰、炮弹能够打出一两里的番邦之物？我记得那火炮颇为沉重，运送不便，佛郎机人多将其安装在船上。”
沈溪笑道：“番邦之物并非全不可取，我大明固然地大物博，也需采百家之长。佛郎机炮仿造成功后，已在实战中表现出宏大的作用。如王将军对此不懂得，等炮运到后，我们可以打几炮试试。”
“是，大人！”
王禾行礼后退出大帐，他知道沈溪军事方面的成就极为非凡，尽管心中将信将疑，但已经有七八分断定火器的威力必定宏大，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大有助益。
……
……
七月二昼夜，苏敬杨带领人马抵达下摄市。
苏敬杨不但带来沈溪需要的两千兵马，另外还多带了一千左右官兵运送粮草物质，蓝本这些差事应当由民夫完成，但苏敬杨直接便以士兵充当。
如此一来，湖广调集的兵马便有三千多人，都是从武昌府四周卫所征调来的，只要苏敬杨一声令下，还能从湖广中部卫所再征调几千兵，完整可以满足沈溪平叛所需。
惋惜沈溪在意的并非苏敬杨带了多少人前来……人再多也得遣返，由于他打仗不想动用处所库粮，带更多的兵，养更多的骡马，意味着他要张罗更多的军费和粮草。
沈溪心想：“是否我习惯了小打小闹？明明有更多的兵马可以调遣，我还是愿意把战斗规模缩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