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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四章 等我来年为皇帝(1/2)

熊孩子警惕眼儿里一直留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理念,谁对他好,他领谁的情,谁若是对他不好,他就会加倍奉还……说好听点儿这叫做投桃报李,说刺耳的话那就是锱铢必较,年岁不大报复心却很强。

想到历史上,朱厚照登基后对文官团体无情的打压,沈溪大概便明确了朱厚照的叛逆思想有多重。

沈溪微微皱眉,道:“不管刘少傅和李大学士再怎么专权,这大明山河终回都是你的……你现在只是太子,着什么急?”

朱厚照坐下来,嘿嘿笑道:“还是先生看得明确,实在……我也是这么想的!哪怕他们现在叫得再欢,一副大明山河离开他们便保持不下往的架势,看我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但只要我当了天子,我就要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他们总认为我是孩子,成天都在父皇眼前说我的坏话,我做的好他们不认同,做的不好他们更是口诛笔伐,最让人气愤的是,连父皇也认可我的处所,他们居然也能挑出弊病来,简直不可理喻!”

“沈先生,将来我登基为帝,你来当首辅大臣,我们师生同心,你帮我治理好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当个安闲自在的天子,又或者我们一起领兵往草原,打得鞑子满地找牙……您看如何?”

沈溪不知道朱厚照哪儿来的这么心思,但细细一揣摩,便料想或许跟慌张后平日耳渲目染有关。

慌张后固然在历史上多有清誉,没有干政的举动,但不管怎么说始终是个妒妇,朱佑樘一脉自朱厚照而尽,与她脱不了干系。慌张后给儿子灌输的思想,是让儿子真正控制朝廷,拥有尽对的权利。

朝中人对朱厚照的贬低之言,只会引来慌张后的怒火,慌张后时常在丈夫和儿子眼前发牢骚,久而久之,朱厚照便把母亲的话奉为经典,深信不疑。

沈溪道:“打仗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打仗实在就是打钱,只有国库充分,才干放心勇敢地用兵,而不用随时担心朝廷会破产。等你将来做了天子,国库又有钱,你征调我打仗,我身为臣子自然不能反对,但具体的战略战术制定,都要合符规矩……唉,一切等你真正登基后再说吧!”

朱厚照听了沈溪这话,大为兴奋,道:“嘿,只要先生能听从我的命令就好,那时我是天子,你是首辅大臣,这事儿光想想就感到激动,只是……还得父皇病故我才干继位,想想便感到没劲。”

“假如我现在能做主的话,会立即重用沈先生,不让沈先生留在湖广这种处所……唉,这儿终回还是没有江南和京城繁荣啊!”

朱厚照大多数时候都是孩子心性,调皮扰乱,任性妄为,但他本性仁慈,就算偶然会逞强出风头,也是他好面子所致,很多基础的事理他是明确的。

沈溪道:“江南乃鱼米之乡,湖广更是承载天下百姓衣食饭饱,‘湖广熟天下足’的谚语,便是此道理。”

“太祖开国后,两湖地区的粮食产量进步很快,到现在已经是天下粮仓,这里生产的粮食与百姓生活休戚相干。京城繁荣,却是因其为首都,乃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的缘故。”

“湖广固然看起来不起眼,却承载着全天下人温饱的盼看,你身为太子,国之储君,可不能看不起这片沃土!”

朱厚照撇撇嘴,道:“切,我看这里就是不毛之地,亏先生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先生,先说好了,我当上天子第一件事便是调你回京,那时你再教我治国和做人的道理,你想进什么衙门,我通通批准,哪怕你要当宰相也行啊!”

或许是朱厚照听沈溪讲的历史故事多了,对于曹操、李林甫、王安石这样的丞相、宰相的故事很热衷,小小年岁便有破除内阁制度重新设立宰相之意,这也跟他老爹朱祐樘推重内阁文官,对熊孩子一再压抑进而对内阁制度心生厌恶有关。

实在到了弘治朝,内阁首辅的地位基础跟宰相的持平,尤其到了弘治末年,朝廷大小事项基础都出自刘健和李东阳之手,说他们是无冕的宰相也不为过。

只是洪武朝留下的规矩,即便是本质上的宰相也不能承认,大明不立宰相已是定规,内阁大臣所受限制,毕竟比宰相多多了,六部不在内阁统辖便是最好的证实,刘健权利再大,也始终无法跟明初的胡惟庸相提并论。

沈溪不想再跟朱厚照探讨这无稽的问题,道:“一切等你登基那天再说吧!”

师生之间交谈,没有太多避讳,就似乎谈及朱厚照登基这事,沈溪也没刻意回避,该说的都说了。

按理讲,作为臣子,不能妄议皇位传承这样的大事,由于这会显得对当今天子大不敬,但因沈溪跟朱厚照间很多时候都没大没小,感到说说也没什么。即便朱厚照说出往,在朱祐樘和刘健等人眼中,也是朱厚照童言无忌,没人会计较。

大明承平已久,到现在已无文字狱的顾虑,文官只要不是诽谤天子,基础上还是敢说话的。

朱厚照或许想到自己就要走了,想要跟沈溪多聊几句,嘻嘻哈哈一直闹到很晚还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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