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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四章 不打,那就撤吧(1/2)

阿武禄带着沈溪的交待,离开了安静的土木堡。

她被蒙上了双眼,和婢女一起乘坐马车,在大明官兵押解下,超出七拐八弯的壕沟,来到间隔土木堡五里的堑壕区外围的一个缓丘下。

等大明官兵撤往,阿武禄跳下马车,在婢女侍候下解开眼罩,一种逃出身天的感到油然而生。

回想向山顶的土木堡看往,眼前密密麻麻都是堑壕,残破不堪的土木堡依然巍然矗立。再看堑壕与堑壕之间,有不对称的简易桥梁相连,想必马车便是由这些桥梁上通过的。若战事产生,所有桥梁都会被明军拆往,那一道道堑壕将会成为吞噬鞑靼人生命的洪水猛兽。

阿武禄这段时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在反思自己。

之前还是太小看沈溪了,这个大明的状元郎,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修筑起一座大明最牢固的城池。土木堡的防御力度简直堪比大明京师,亏自己以前还感到很好拿下,一再碰壁后她才创造这种堑壕的妙用,但悔之晚矣。

阿武禄带着负责的心情,乘车返回鞑靼人在土木堡城西的大营,径直来到亦思马因的中军大帐。

经过昨日一战,鞑靼人损兵折将,营中随处可见伤兵,浮现一片萧瑟的景象,情况并不比土木堡中好多少。

鞑靼兵异常的愁闷,他们擅长在马背上作战,现在却让他们下马当步兵,连滚带爬向明军坚守的山头发起猛攻,眼前是一道又一道难以跨越的壕沟,头顶流矢和炮弹飞舞,那种生逝世一线的感到,让他们感到像是置身地狱。

这正是亦思马因选择夜战的原因,假如是白昼作战,士兵见到毛病不断在身边倒下,或者是被炸得血肉横飞,精气神恐怕更会早早地就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但即便这样,面对一座几乎不可能攻克的城池时,鞑靼人也陷进进退两难的地步。

到底是持续攻打,还是围而不打当龟孙子?

亦思马因听说阿武禄出使回来,亲身在中军大帐接见。

阿武禄心急火燎进到帐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国师,妾身有话与您细谈!”

阿武禄说的是汉人的话语,在场的鞑靼将领都听不懂,亦思马因眯了眯眼睛,之前他就预感到沈溪下那份战书的意图。

可以说阿武禄回来,完整是在亦思马因的预感中。

“昭使有什么话,等升帐议事之后再说……刚刚得到的战报,明朝兵部尚书刘大夏,已亲率雄师从宁夏镇撤兵,如今兵马过了黄河,即将抵达大同镇!”

亦思马因眼前摆放着一张军事舆图,上面画着一条线,正是刘大夏自西北撤兵的路线。

刘大夏不愧为大明名臣,是承载弘治和正德两朝交接的重要历史人物,固然他在领兵作战上的能力上多有不足,但行事的魄力却没得说,撤兵速度比起鞑靼人想象中快了很多。

刘大夏的撤兵路线,走的是长城内的驿道,由榆林卫城直趋府谷、河曲,再由偏头关、老营堡到大同镇,然后会合太原、大同两镇兵马,攻击宣府,达到围魏救赵的目标,再返回京师。

此时达延汗部在后方安排兵马,重要集中在蔚州至广昌一线,宣府的张家口至保安卫城、土木堡再到居庸关这一路,只有零碎的部族武装镇守城池,此外就是亦思马因带领的本部族四万余兵马,但随着昨晚攻城丧失惨重,如今亦思马因也仅仅只拥兵三万五千余众。

鞑靼人升帐议事,议论的重点,在于如何抵抗刘大夏这路号称二十万,实际也就五六万左右的兵马。

阿武禄在旁听了好一会儿,心头震惊莫名:“为何连刘大夏的撤兵路线,沈溪都能预感到?他跟我交待之事,已在陆续应验,难道我真要听从他的吩咐,跟亦思马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将汗部人马弃之不顾,而早早出关图谋草原大汗的地位?”

接连丧失兵马,而且折损的还是自己部族的主力,这个时候亦思马因并不愿领兵抵抗刘大夏部,由于那只会两败俱伤。

升帐议事结束,亦思马因屏退众将,大帐之中仅剩下他和阿武禄二人。

“昭使平安回来,可喜可贺,此番土木堡一行,辛苦异常,请先到寝帐歇息,之后本国师再为昭使拂尘洗尘!”

亦思马因猜到阿武禄可能是作为沈溪的说客而来,也大概猜到沈溪要对他说什么,实在亦思马因预感到,要攻破土木堡难度太大,最好的成果反而是等到城内水尽粮尽,但他又怕沈溪会领兵突围。

沈溪单纯一个防守,就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将一座漏洞百出的土木堡构筑成大明最坚固的堡垒,他很畏惧沈溪在突围战中也用出什么令他预感不到的战术,让他在这一战中再次折戟沉沙。

阿武禄道:“国师难道不问妾身这几日在土木堡内,得到何等情报?”

亦思马因笑了笑,他心想,你所看到的必定是沈溪愿意让你知道的,以沈溪的狡猾,假如被你调查到有用的情报,岂能会让你平安无事回来?他摇摇头道:“昭使先不必说,待休息之后再行商议!来人,为昭使筹备沐浴的香汤,任何人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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