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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三七章 打铁还得自身硬(1/2)

沈溪在皇宫太庙举办的祈福仪式非常顺利,按照既定流程,焚香祭拜,写上表天地的祭文,祈求皇后和皇后肚子里的“皇子”平安,就算完事。

按照逻辑来说,心诚则灵,但沈溪连慌张后肚子里怀着的毕竟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知道,现在就要强行认定诞下的会是龙子,还要煞有介事地装模作样,这实在是有点儿太过考验演技。

宫廷戒备森严,除了祭奠人等,并无什么人前来观礼。

沈溪从祭台高低来后,将祭文交给一旁侍候的鸿胪寺官员,自有专人将祭文妥当保管,但天子最后看不看是个问题。

说是给沈溪安排了个新差事,但这差事怎么看都像是糊弄人的。

天子病重卧榻不起时,对神明庇佑自然看得很重,但近来天子病情好转,注意力都放在西北战事上,也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当然,弘治天子也会关心妻子,但沈溪祭奠成果如何,能否获得上苍庇护,就不在弘治天子关注的行列。

祭奠前落后行两个时辰,繁文缛节很多,结束后沈溪将自己进出宫门的腰牌上交礼部,意味他以后没有机会再自由进出宫门。

拿着腰牌没方便沈溪,反倒便宜了谢迁,沈溪被指使在文渊阁票拟一晚,以至于此后谢迁隔三岔五就让沈溪往谢府一趟,商谈无非都是西北用兵之事,但沈溪哪里有那么多的意见给谢迁?

沈溪身在京城,固然说是天子守国门,但间隔九边重地怎么说都有几百上千里,朝廷要制定什么大的战略方针,轮不到他一个小翰林指手画脚,至于具体用兵策略,沈溪不知前线具体情况,就算谢迁偶然先容些,但很多都是四五天前甚至是十天半月前的情况,路上一来一回,打算赶不上变更快。

沈溪有过一次亮眼的表现后,很快就“回于平庸”,但谢迁有什么事,还是爱好找沈溪商量,无论沈溪能否给予他赞助。

转眼中秋佳节就快到了,谢韵儿一行依然杳无踪影,不过信件倒是先到了。

信走的是官邮,是谢韵儿在广州城出发时发往京城府上的,沈溪算了算时间,间隔谢韵儿一行出发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这封信在路上走了个把月,那等人回到京城,至少还需要一个月。

沈溪蓝本盼看家中女眷能在八月底回京,如今看来盼看泡汤,他一个人在京城,没有正式的差事,天天所做无非写写画画,又或者往外面走走走走,偶然还要往吏部和礼部探听下有无官缺,同时朝廷担心像他这种赋闲的官员会撂挑子不干,还必需要到挂职的都察院报到。

八月十四下午,沈溪跟苏通在京城一处酒肆会见。

酒肆是栋临街的二层小楼,位于东直门四周,不过店面的厅堂布局显得很狭窄,二楼仅能容纳四张桌子,怎么看都像是普通民户改革出来的展子。

苏通在沈溪回京后,多番宴请沈溪,惋惜一直未能如愿。此番沈溪终于吸收邀请,但却是在这么个小处所,沈溪不知苏通是故意低调,以掩人线人,还是说为沈溪清誉着想,避免因吸收宴请而被言官说成是请托贿赂。

总之沈溪对于一向出手豪放慷慨的苏通,请他到这种小处所来吃酒,感到有些奇怪。

“……沈兄弟,这两年为兄客居京城,家中产业治理不善,头年闽西一代茶园广泛歉收,所以……先委屈一下,回头再换处所宴请沈兄!”

看来苏通是囊中羞涩,不得不降低了生活标准。京城居大不易,在京一年下来怎么都得花个百两银子,才干保持最少的排场,并非汀州这种小处所可以相比。

沈溪关心肠问道:“是否需要在下帮苏兄度过难关?”

苏通赶紧摆手:“并非难关,沈兄弟多虑了,为兄能够搪塞!”

沈溪笑了笑,没有委曲。如今他别的没有,银子有的是,这次回京他特地带了两大箱银子,后续送到京城供他在官场打点的银子更多。

得益于沈溪在闽粤桂三省的贸易网络逐渐成型,惠娘、李衿姐妹帮他打理两广的生意,宋小城负责福州周边产业,就算他现已卸任,可余威犹在,东南各省官场不看僧面看佛面,尤其是两省都指挥使常岚和李彻,俨然把沈溪当做靠山,而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处所各级衙门,也都要卖给他这个前三省督抚面子。

之前谢迁跟沈溪说过,现在沈溪看起来没差事在身,可等玉米和番薯的种苗运到京城,天子指不定就会派他到户部兼个侍郎的职务,又或者是往湖广、江浙一代做督抚,到时还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往湖广任职,无非是改土回流,平息处所民族纠纷,往江浙基础是平息沿海匪寇,反正大明看似太平实在暗地里波涛汹涌,朝廷真要给他找些事情做并不艰苦。

沈溪在三省督抚任上做得不错,随他出征的将士悉数获得战功赏赐,朝廷还特地颁旨褒奖,别人怎么都不会认为沈溪是被赋闲。

沈溪道:“苏兄,下一届会试要在两年后,为何不带妻儿回汀州?在京城备考固然重要,但保存家业同样重要,不要为了赶考,而将家业荒废,打铁还得自身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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