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一雪前耻（1/2）
凤赭寒第二次出营应z，势与上次大不相同。不仅对z取得了压倒的胜利，还生擒了对方将领。回到营中，当这一消息一经散布，军心大振！
先前曾对凤赭寒颇有微词甚至恶语相向的文挚将军，主动向他敬了一杯酒，横亘在凤赭寒与其他将领之间的冰冷氛围也有回暖之势。
这一z，凤赭寒不仅打得漂亮，带回胜利的同时，也一并赢回了全军将士的心。然，他却知道，这远远还不是结束。
简单的庆功宴上，凤赭寒饮了几杯酒就推脱身上有伤，折回了自己的账房。
张龚并不在帐子里，大概又去哪儿喝酒饮兴去了。
这会儿，帐中无人，凤赭寒坚硬如铁的神方才现出一丝裂缝，浓眉轻蹙，捂着肩膀，似疼痛难忍。
“大将军”
李凡正端了热茶进来，想给他解解酒。见他表微恙，急之下，忙不迭放了茶壶在桌上，快步走到近前。
在他的帮助下，凤赭寒脱去了铠衣，却见里面的月白中衣已被浸透一层触目惊心的红。
李凡见了心弦一紧，“小的去请军医过来！”说着，就要跑出去。
“不许去！”
“不去怎么行？将军的伤”
“我的伤不要紧，撒些药粉就没事了！”
这会儿，全军上下无不为这次胜利而欢欣鼓舞。此时，他伤重的消息一旦传出，不说几位对他刚有回暖之势的将领会不会以为他在‘装腔作势’？怕只怕，儊懿姑母那里，也在不允准他出z。
他坚持如此，李凡区区一勤务兵，又能如何，只得认命地担负起了上药b扎的工作，还被威胁必须‘三缄其口’，要是敢吐露半句出去，仔细小命不保。
哎！将军啊将军，您何故如此硬撑？
正上药的工夫，有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玖玥本是想来看一看他的伤势如何了，没想到他刚好在上药，又是赤膊上阵。几乎下意识地就扭过身去，辞讪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倒是李凡被她的窘迫之相逗得一乐，忍不住揶揄道：“都是男人，你躲什么？”
凤赭寒抿住嘴角快忍不住的笑意，眼中却有一丝丝的笑意漫了上来，到底还是泄露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坏心。
要怪也只怪这李凡实在眼拙。虽然沐玖玥女扮男作，又作兵士打扮，肉眼看上去的确不易分辨。可那张倾之的娇容，却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哪怕她刻意在脸上涂了一层黑黑的细粉做了障眼，到底也掩不住绝姿容。也就李凡呆傻，朝夕的相下来仍给她骗了过去
“啊，陈一，既然你来了，给将军上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见李凡作势开溜，玖玥横步一挡将他拦了下来，有些没好气地问：“那你干什么去？”
“我嘿嘿听说今天伙房炖了肉，去得晚了我怕就领不着了。放心，你那份b在我身上。我走了啊，晚了，就吃不着了”
把玖玥往旁边一推，李凡一溜烟地就跑出了帐子。看那脚步，真是比兔子都快。
此时的玖玥，表多少有些讪讪的，心境又莫名的有些复杂。其实，给他上药，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难题。他们是夫妻，本就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又何须芥蒂这区区的手肌相触？
可问题就出在现在的他，是宫肄宸，去也不是。正如他们在深坡下等待救援，为了给烧热不退的他取暖，她脱去了外裳，把体温用作暖炉，却终只是换来他一记轻屑的目光。那个眼神，真真是把她伤到了
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所想，凤赭寒轻轻的叹息一声，向来冷硬的辞锋多了一丝柔和：“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可毕竟你我男女有别，我一时错愕乃至震惊也是理之中。就请公主殿下，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芥蒂了。”
玖玥低低的哼了一声，没应腔，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顺势抄起被李凡丢弃在上的小瓷瓶，从中撒了些药粉出来，倒在雪白的布巾上，再轻柔覆上他的伤口
听着她似不经意溢出双唇的一声叹息，凤赭寒不解地问：“为何叹气？”
“只是厌倦了这无止尽的杀戮。”
作为凤赭寒的他，是‘第一次’上z场，自不会有像她一般的慨叹。从前在东越，为了父亲兄长，她被迫一脚踏进诡谲权谋的泥沼之中。她搅弄风云、巧捷万端，往往在许多不得已的况下，运用手段，屠杀生命，为父亲的帝皇之铲平一切障碍。
然，‘不得已’就能作为她视人命如草芥的合理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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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场上亦是如此，又何尝没有太多的‘不得已’？
军帅将领有皇命在身，不得已杀伐决断；士兵们有将令在身，不得已上阵杀敌，在杀与被杀之间挣扎徘徊而他们的不得已归结起来，无不源于上位者的野心。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就要这么多的人付出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更令人心寒的是，只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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