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纸上画了一束光（1/2）
关山月站在洛阳第一阁的金色匾额下，东风拂面，心里很苦，脸上却笑的如桃花般残暴。
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主座上的叶飘零：“还好，没什么异常，奕剑听雨阁可以跪着办完这次春堂剑会，但是必须不能失事儿，雨阁这边不能出，请来的剑修宾客同样不能出。”
为此。
关山月可以放弃宗门的灵剑，可以忍气吞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剑会已经开端，千人剑舞之后是阁主发言，关山月自然无法陪在叶飘零身边，岑锦飞被请求一步不离的站在叶飘零身后。
剑舞走进**。
千把剑齐齐指向阁楼。
迎来一阵掌声与欢呼声。
岑锦飞的眼力有些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还沉浸在他婉儿妹妹的一颦一笑中无法自拔。鹿耳剑？他可没把这剑放在心上，有师傅在，有舅舅在，他自然无事。
对于这一点，他斩钉截铁的信任。
“咳咳。”
耳边传来一声咳嗽。
岑锦飞低头看到叶飘零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下意识的弯腰，十分客气的问：“叶老，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叶飘零指了指关山月：“往问问你们阁主，方不方便把听雨剑送我。”
岑锦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应了一声就走，可没走两步忽然停下脚步，惊呼道：“你要听雨剑？你怎么不往逝世！”
岑锦飞的声音很大。
剑舞恰好结束，掌声恰好平息，关山月恰好筹备讲话。
这声音真是刺耳。
然而。
已经没了懊悔药。
如潮汐般，分分钟，整座雨阁的剑修就全部知晓了一个消息：“食剑老魔，叶飘零，此次登雨阁，竟是来吃听雨剑的。”
鹿耳剑可以给你，没问题。
蝶尾剑也可以送你，无伤大雅。
就算你再向奕剑听雨阁讨要个把灵剑，在这春堂剑会上，关山月咬咬牙确定也会答应，一切以大局为重。可听雨剑不行，听雨剑是雨阁镇阁灵器，代表的是雨阁的尊严、名誉跟形象，士可杀不可辱。
要吃听雨剑。
就是筹备当众凌辱奕剑听雨阁。
拔剑声。
此起彼伏。
所有雨阁弟子面面相觑，感到匪夷所思，并且脸颊滚烫：“我雨阁已经仁至义尽，该低的头低了，该忍的事忍了，该跪的路也跪了，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雨阁可以脸皮厚。”
“雨阁可以忍气吞声。”
“但雨阁不能不要脸，不能卖了祖宗，不能让人掘了祖坟。”
关山月更是浑身发抖，听雨剑震颤不止，他有些把持不住手中的剑，但他是阁主，他不能意气用事。
一巴掌抽在岑锦飞的脸颊上，生平第一次把最疼爱的外甥抽飞：“混帐东西！胡说八道！叶总是何等身份，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管好自己的嘴巴！”
岑锦飞张张嘴，一脸的委屈：“不是我说的，是……”
啪地一声。
岑锦飞第二次被抽飞，抽飞十几米，直接从六层阁上飞了出往：“滚下往，面壁三年！”
阁下满是舞剑的弟子，自然有人接住岑锦飞。
关山月脸颊微红，朝着叶飘零执晚辈礼：“山月管教无方，叶老见笑了，容后山月必定带他亲身上门赔礼道歉。”
最后的努力。
这是关山月最后的努力。
也是雨阁给出的底线，关山月重音放在礼字上，意思很明显：“请叶飘零不要在这个时候要听雨剑，春堂剑会后雨阁会送上重礼。”
阁内。
阁外。
鸦雀无声。
主座上的叶飘零沉思片刻，还是没能忍住，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四海八荒第一剑仙跟奕剑听雨阁的尊严，孰轻孰重？
叶飘零感到，奕剑听雨阁应当感到光荣，然后他就这么说了：“你的弟子没有错，我确实说了要那把听雨剑，只要这一把，给我，我便离开洛阳。”
关山月逝世逝世的盯着叶飘零：“没得商量？”
叶飘零：“我只要听雨剑。”
关山月：“先辈不感到能人所难吗？”
叶飘零：“我有我的道理，你给我，自然就会知道，我的道理确定比你更有道理。你可以不听，但是不会影响成果，听雨剑让我看到了，那就是我的。”
关山月无话可说。
由于叶飘零不讲道理。
可这种不讲道理恰好展现了最大的道理，人家的剑更强，人家本身就是道理，修行者的江湖，就是这般有理又无理。
关山月衡量自身与叶飘零的差距。
土丘群岳之别。
深吸一口吻，关山月一字一句的说：“先辈，山月愿以自身换听雨，可否？”
关山月是雨阁阁主，一命换一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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