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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十七 天台夜话

有人说,在这极度喧嚣而繁华的都市,弥漫着**;而人,像飞蛾扑火一般涌入这城市。有多人的一生都埋葬在这里,从他们的出生到死亡,所以,在这冰冷而坚硬的水泥地下,又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骨。

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映在城市里。将楼顶一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小灰坐在天台上,一身黑色燕尾服,一位谦谦君子。眺望着城市的尽头,忽然开口道:“曾近,这里是梦想起飞的地方;我曾在这里生活,只是那时还未有如今繁华,或有喧嚣,或有迷醉,却仍有那么多的单纯与质朴。离开的久了,再回来时,很多东西都变了模样。耸立的高楼,不夜的城,无数阴暗的角落……”说到这里,小灰话语一顿,左手一挥,却是不知道哪来的一罐啤酒。

“你要知道,有光的地方必然会有黑暗。这是平衡世界的需要。何况时间从来不会为你我停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却见一个男子从月亮中出现,红发,红瞳,一袭血色风衣,面容冷峻却又参杂着柔美。但若仔细观看,便会发现与血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成熟罢了。

小灰的眼神依旧看着远方,只是问道:“成功了?”

“只是暂时的解除了一些封印,明月之力太过稀薄,而且,我也只能借用其中的一部分。现在的模样也无法维持多久,时间一到,自然会变回去,不过这个方法能够用,倒是不辜负这几天的寻找。”原来这个男子竟是血天使。血很自然的坐在小灰旁边,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看着小灰手中的东西,突然开口道:“给我也来一个。”话音刚落,一罐啤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血拿在手中,拉开拉环,尝了一口后,手上的红光一闪,啤酒便不见了踪影。“为什么,你每次喝的东西都那么奇怪,和你的想法一样。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说完便转过头看着小灰。等了许久,也不见小灰回答,又自顾自的说着,“现在这个时代,‘能力’是很稀缺的,你下了‘禁封’虽然不会影响她,但是相当于抹去了她的‘能力’,当然这能力也会恢复。虽说,‘前世’是对能力的很好载体,但你也要知道,不是每个人的‘前世’都还在的。”

“‘前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一种违背天的东西,却又合理的存在于现世。不是因为我们有力量去把握它,而是,时间给我们开的一场玩笑。就像某一天,我们照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走了出来,而自己却在镜子里面。究竟谁是谁?我们都不清楚。像某位先贤所说‘人啊,认识你自己吧。’”小灰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喝了一口啤酒,又缓缓说道:“你知道我和她认识了多久吗?在‘时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时间给我们开了一场玩笑,我们走散了,她忘记了她,我忘记了我,就这样,在同一个世界,同一座城,我们无数次擦肩,却从未为彼此而回头。若不是因为偶然,或者是安排,我进入了那个墓葬,直到我‘复苏’的时候,我才想起了一切。可是,我已经走到了‘时之后’,这就是我,为什么憎恶时间的原因。我不憎恨它收割,却憎恨它戏弄。”

“哈哈,我们是一群憎恨时间的人,它何尝又不憎恨我们呢?我们与它作对,被它追杀。一次次的逃避,我们已经厌倦,但我们仍旧不甘心,寻找着‘那位’的脚步。大时代就要来临,处在‘时之后’的这个文明,究竟是浮光掠影,还是永世长存。谁都不清楚,只有时间会裁决一切。”说完,血的脸上浮现一抹阴冷的笑容,不知道是对时间的鄙视,还是为自己而悲哀。

“她要醒了,我该走了。”小灰轻轻地说,仿佛很平常一般,但谁又知道,他真想多停留一秒。

“不想让她看你一眼吗,或者再看她一眼?”

“我怕看了以后,就离不开。”说完,全身被灰气笼罩,当灰气消散后,又是一身灰袍,再也看不到刚才那个多愁柔情的男子。他跳下天台,在坠落中享受安宁,谁有听见了他在说:“我啊,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经不是自己了……”。坠落了一般,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空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血看着小灰走后。又喃喃道:“时间,时之前,时之后。”

人被爱着,总是幸福的。

在这个美丽而冰冷的都市中。我们能做的就是像那‘阴阳鱼’一样,在哪黑色之中保留那么一点白,纯白色里也不要抹去那一点黑。因为不管如何,那是你的痕迹,那是你的坚持。是非对错,不因你所在的地方而变,所以请坚持自己,别让自己迷失在**的沟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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