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第八十回 月牙失踪（2/4）
人，没有自己能选择的余地。
栖梧宫内安安静静，似狂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静，与它相隔不远的灼华宫却是完整不一样的场景。
慕青在得知萧瑀亲征这一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龙乾殿，被黄园阻拦后便撒着泼地要见萧瑀。她与梁乃心不同，她没有梁家这样有实力的外家做依附，她能依附的人只有萧瑀。一旦萧瑀出征有个什么万一，那她的下场不止是关进冷宫那么简略。梁乃心不会放过她，就连那个郭如玉都不会放过她。慕青没有梁乃心那样的城府，却也不是蠢如驴的庸才。
她在窗外哭得撕心裂肺，扰得殿内的萧瑀也是头疼不已。
“往将她给朕拖走！”萧瑀没好气地冲着黄园发火，他本日总是感到有些无法不安，如今被慕青吵着越发感到烦躁。
黄园看了看他，默默地垂头退出殿外。
慕青一见黄园的身影就马上爬了过往，也顾不得尊卑，抱住他得大腿便开端哭诉起来：“劳烦公公通传一声，请陛xià见一见我。”
黄园摆过拂尘，无奈地对她说：“贤妃娘娘，陛xià让您先回往。”
“不，我本日必定要见到陛xià。”慕青抬开端，两眼泪汪汪地说：“公公，我有些话必定要和陛xià说。假如不说的话，我怕陛xià有危险。”
“陛xià有危险？”黄园皱起眉却不敢怠慢，又缩回殿内，一五一十地同萧瑀回禀。
“朕有危险？”萧瑀揉着额角，想着本日不见慕青，她怕是就没玩没了。想到此，他随便地摆摆手，让黄园将人放了进来。
“陛xià！”往昔在她身上涌现的，与杜云锦类似的那一点点冷静自持的样子容貌再也寻不到半丝。萧瑀眼眸里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他垂着眼，像是在小憩般，漫不经心肠问：“何事？”
“陛xià！”慕青看看一旁的黄园，见他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也只好硬着头皮对萧瑀说道：“陛xià千万不可御驾亲征！”
说来说往都是这一句，和朝堂上那些堂而皇之的人同一种口吻。萧瑀厌烦地偏过火，从前他爱她身上那抹淡薄的影子，如今看来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人。杜云锦是杜云锦，慕青是慕青，哪怕由于血缘而使她们的面容有几分类似，但性格上毕竟是南辕北辙。或者说像杜云锦那样的人，本来就难以寻觅。
他的厌烦尽不遮蔽，赤/裸在她的眼前，似一根根银针刺进她的心里。她视他是一生的良人，倾心爱慕，得来的只是一个替人。慕青自嘲地笑了笑，她伏在地上还是将后面的话娓娓道来：“陛xià可知您只要出了帝都就再也回不来了？臣妾得知，梁相只待陛xià一出帝都就要动手，所以陛xià必定不能御驾亲征。”
连她这样深居内宫的人都知道了，看来梁益冠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萧瑀等的便是梁益冠的此番动手，他是两朝老臣，门生遍布天下，若是没有一个公道的名目怎么能扳动他的名声呢！
“爱妃你多虑了。”萧瑀向她淡淡地笑着，一如往昔宠溺时的样子容貌。如梦中多次涌现的那样，他亲身起身将她扶起来，在她耳边轻声喃语。“梁相怎么会这么做呢！”
“怎么不会！”慕青随着他的话从方才的沉沦中苏醒过来，她紧张地捉住他的衣襟，凄厉地哭诉道：“臣妾和陛xià的倾儿就是逝世在梁乃心那个毒妇的手上。臣妾已经失往了倾儿，不能再失往陛xià了。”
“又在胡说了。皇后贤良，举国皆知，怎么会鸩杀倾儿。爱妃你累了，还是早些回往歇息吧。”萧瑀仍然温声安抚着，他不能让慕青搞砸他的打算，不能让梁益冠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底细。他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高兴奋兴地出帝都，这样才干引蛇出洞，一击即破。惋惜他的问声细语反而让慕青有了底气，越发地闹了起来。
如此吵闹，终将他好不轻易凑出来的一点耐心消磨干净。他招过一旁候着的黄园，将怀中的人一把丢到黄园的手里，冷声道：“别让她乱说话。”
慕贤妃消散在萧瑀御驾亲征的前两日，而她的再次涌现是在数日后，黄园从镜湖里捞起她的尸体，恭恭敬敬地带到梁乃心的眼前。而那时的梁乃心只顾着修剪眼前的菊花，看也没看便让人送到城外的皇家庵堂暂放，待萧瑀的陵墓修建完毕后再迁进。
黄园微微地皱眉，却没有出半点的声音。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诡计冷战他这一辈子看得太多，因此梁乃心摆明不让慕青逝世后有个安身之处，他也只是皱皱眉，随后便将此事遗忘在脑后，连半句劝诫的话都没有。
萧瑀的雄师果然在三日后出发，出征的那日他身着明黄色的铠甲，骑着凌大威风凛凛地出了城。那等的英姿久久地留在帝都百姓的记忆里，引来次年的选秀众人都挤破了头。
梁益冠带着一干人等在跪拜之后，起身凝视着萧瑀远往的身影。他认为他此次御驾亲征就能保住山河，可没想到的是梁益冠才会成为最后的大赢家吧。
“梁相。”身后门生在催促着，梁益冠捋过下颚的长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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