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暗里试探(2)
“不,不是。”被萧瑀这盆冷水浇下,郭厚生才稳住心神,急忙表明忠心道:“小人是因殿下这天大的恩惠兴奋坏了。”
“那就着手往办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外走往,郭厚生急忙跟了上往,还猛点着头谢恩。“多谢殿下。”
“你也不必谢我。”萧瑀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忠心,本殿一直都知道,本应当给你更好的奖赏。不过你要这样的,本殿也可以给你,但以后是好是坏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郭厚生尽量地敛下喜色,垂着双手,恭敬地答复。
夜里的风,微微带着凉意,拂过脸颊时似乎还带着冬日里的凌冽。杜云锦撑着头,呆呆地看着敞开的房门,远处星星点点,似有人迹。
“小姐,夜风太凉,不如先关上房门再等殿下吧。”
等殿下?
杜云锦忽然笑了笑,白日龙乾殿的种种情势,雁回不曾知晓,但她却记得清明确楚。想不到,一个梁乃心竟引得太子和庆王之间暗中斗勇。
她固守着她的承诺,想要那个曾经将她踢下马的少年景为自己的夫君,可是她却忘ji往细想,那个少年是否也愿意?那个少年是否早已有心上人?
在殿上她不曾出声询问,回来后他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拒尽任何人前往探听。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她没有帝都少女的九曲心肠也能明确出一二。
她的决定,毕竟是对还是错?
她想起离开月牙城的那个凌晨,父亲站在高高的月牙城上,凝视着马上的蓝衣少女。她记得那日的阳光很好,可为什么她却感到到从父亲身上传来的哀伤?她还记得,卿若风忽然策马从城内追随出来,却看着她没有言语。
“若是外面累了,就回月牙城来。”
是父亲的话语飘散在记忆里,是卿若风明显担心又故作不在乎的脸色镶嵌在月牙城的风景里。
“唉……”
杜云锦轻轻地叹口吻,雁回也耷耸着头,随着长长的叹气。她叹气的理由和杜云锦并不一样,她叹气是由于白日里闻声的那些荒谬说法。杜云锦还未曾知晓,但她虽是追随杜云锦的陪嫁,却还是个下人,因此见到的,听得到的,自然和杜云锦不一样。
本日一早,栖梧宫里就来了两位嬷嬷,是特地来取欢乐帕的。出房门时,她们的脸色极为丢脸,再后来东宫里便开端有了闲话传出,虽说得有些隐晦,但雁回却听得明确,那是在猜忌杜云锦的清白。新婚之夜,未有落红,再加上杜云锦是从边境回来的,便想当然的是杜云锦不守妇道,婚前便已失贞。
这件事小大由之,嬷嬷不敢出声,照旧将欢乐帕带回栖梧宫,但引领她们进进新房的东宫宫人却将雪白如新的欢乐帕和两位嬷嬷丢脸的脸色都看在眼里,于是传言便纷扰起来。
“娘娘……”
雁回张了张嘴,思忖这件事是否要告诉杜云锦,可那毕竟是私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外家实在是难以开口,几番迟疑下来,她还是未能流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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