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少康身死（2）（1/2）
同样安静得异常的栖梧宫，碧文捧着青釉素色茶盏默默地走进寝宫内。
卸完妆的小陈氏披着一头青丝，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双眼恍惚已不知神游到何处。
碧文冷冷地扫过一旁静候的几名宫女，那几名宫女便极有眼劲地退出门外。“娘娘。”碧文将茶盏搁在梳妆台上，担心肠看着小陈氏：“这是安心茶，您饮下后就好好地休息一晚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陈氏好半响才回过神，她紧张地抓着碧文的双手，急切地追问道：“你可看见康儿了？他还好吗？”
“陛xià并没有处分裕王，只是下了禁口令，阖宫高低均不能再提及此事。”碧文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小陈氏的神情才持续道：“奴婢感到，陛xià还是宠着裕王的。娘娘您也应当宽宽心，别熬坏自己的身子。”
“你……怎知！怎知这当中的缘由啊！”小陈氏看着安慰她的碧文，却无法像碧文那般的乐观。这一件事实在是和从前的那件太想象，简直再次重演一般，只不过当年的人变幻了样子容貌，然而事情的经过却一模一样。难道……小陈氏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难道是有心人故意制作出来的？会是谁呢？这样做的目标又是什么呢？知晓当年纪情的人如今已没剩多少！除了萧沨和她以外，就连清妃也不曾明确那件事，毕竟大陈氏对外公然的逝世因是急病而殁。倘若真的是清妃，这一举动表面上是打击了太子和裕王，但这毕竟是萧沨的一片逆鳞，她这么做也会失往圣心，至多也是利弊相等。以清妃如此精打细算的人，必定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谄谀之事！
“娘娘。”碧文见她又陷进了沉思，轻声安慰道：“太子态度坚决地要保下太子妃，陛xià就算再有什么怒气也得看看太子这位苦主的面子，更何况裕王素来都甚得陛xià的宠爱，事情也许并没有到了逝世角，再无转圜余地。”
小陈氏看着窗外依旧皎洁的月光，长长地叹了口吻。碧文是她进宫两年后才被陈家送到她身边做帮手的，对于那段往事碧文懂得地太肤浅。她至今还清明确楚地记得，当初那名和小陈氏通/奸的宫卫军可是被萧沨下旨凌迟而逝世，活生生地被削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扔在乱风岗被野狗抢食。一向被萧沨捧在心尖上的大陈氏也被他一杯鸩酒赐逝世，到现在都不知道葬在何处。现在面对同样的事情，杜云锦但看萧瑀如何护住她，而康儿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操持了半辈子，在这寂寂深宫里熬过一年又一年，为的不过就是萧少康。若是萧少康有个什么不测，未来她还有什么指看，有什么指靠？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小陈氏敛往脸上担心的脸色，又恢fu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她明确，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便是真的没有保全自己和康儿的机会。她也不信任，素来不近女色的康儿会为了一个杜云锦自毁前途！这当中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
碧文警惕翼翼地视察了四周，断定没有人在四周偷听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猜忌得果然没有错，那间屋子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但焚烧的香料有问题。奴婢已经将剩余的香灰倒了一部分回来。”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绸袋子，正是她趁夜回到失事那间屋子里偷偷倒回的香料残渣。
小陈氏用指甲勾了少许凑到自己的鼻间，细细地问着。她自幼就对香料非常爱好，未出阁前也经常自己调制香料，寻常香料她几乎都认识。这股味道并非寻常的香料，也不是宫内所应用的，它的味道浓郁且还掺杂着一丝其他的味道。碧文查得没错，香料的确有问题。
“把这些交给魏忠臣仔细查查。”小陈氏抬开端，眼力变得坚定。没想到这当中的确躲着猫腻，毕竟是谁在害她的康儿，她必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夜风一阵一阵在沉静的宫殿外肆无忌惮，像是谁自得嚣张的笑脸，又像是谁讽刺的嘲笑，扰得有心人无法安息。
桶中的水已经冰冷，杜云锦却仍然坐在地面，呆呆地看着萧瑀离开的背影。回想随着凉意仿佛潮水般一**地涌进她的脑海，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断不停地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似乎看见那个全身赤/裸，不知羞耻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人是她，而那个男人像是萧瑀，又像是萧少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苦楚地揉着自己的头，她又仿佛看见一脸冷霜的萧瑀冷冷地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而自己身前跪着的坚毅背影不停地向人求情。
“娘娘。”苓丹促地推门进到屋内，正好看见陷进迷茫与苦楚中的杜云锦。“娘娘，您怎么还在水里！奴婢伺候您起身！”萧瑀一回到东宫就让人备了热水送到东厢房里，离此时已有一个多时辰，水早就凉得彻底。
像是捉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杜云锦忽然捉住正在帮她擦拭身子的苓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su我，那个人不是萧少康，那个人是萧瑀，对不对？和我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萧少康，是萧瑀，是阿瑀！”
“娘娘。”苓丹避开她发狂的眼力，沉默地垂下头。事实上她被萧瑀赶走后的第一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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