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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我迟早要做的事(2/3)

,而将秋川真理惠从哪里解放出来。至少秋川真理惠已平安返回家中,如骑士团长预言的那样。但我未能在自己在地下世界的体验同秋川真理惠的返回之间找出具体的平行关系。

那条河的水或许具有某种重要意义。说不定由于喝了那条河里的水而导致自己体内有什么发生了变异。逻辑上很难解释,但我的身体怀有毋庸置疑的切实感受。由于接受那一变异,我才得以穿过物理上无论如何都不至于穿过的狭窄横洞而到另一端来。而且,在我克服根深蒂固的对密闭场所的恐惧之际,唐娜·安娜和妹妹路给我以引导和鼓励。不,唐娜·安娜和路有可能是统一体。她是唐娜·安娜,同时又是路。或许她们保护我免受黑暗力量的侵害,同时保护了秋川真理惠的人身安全。

可是说到底,秋川真理惠被幽禁在哪里了呢?问题首先是她果真被幽禁在哪里了吗?我把企鹅护身符给了(倒是不能不给)摆渡人“无面人”这点给她身上带来了不好影响不成?或者相反,那个饰物以某种形式起到了保护秋川真理惠人身的作用?

疑问数量有增无减。

前因后果或许能从终于现身的秋川真理惠口中多少得到澄清。作为我只能静等。不,事实以后也可能在扑朔迷离之中不了了之。秋川真理惠全然记不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未可知。或者就算记得也不向任何人透露——说不定她已如此下了决心(一如我本人)。

不管怎样,我都有必要在这现实世界再见一次秋川真理惠,两人单独好好谈谈,有必要就这几天当中各自身上发生的事交换信息。如果可能的话。

但是,这里果真是现实世界吗?

我重新观望自己周围的世界。这里有我熟识的东西。窗口吹来的风有一如往常的气味,四下传来听惯了的声响。

可是,乍看上去是现实世界,而实际未必是。可能仅仅是我自以为是的现实世界罢了。我也许进入伊豆高原的洞,穿过地下世界,三天后从错误的出口出到小田原郊外的山上——我返回的世界和我离开的是同一世界的保证哪里都不存在。

我从沙发欠身立起,脱衣泡进浴缸,再次用香皂认真清洗全身每一个边角。头发也仔细洗了。刷牙,用棉棒清耳,剪指甲。胡须也刮了(尽管没长多长)。内衣再次更新。穿上刚刚熨烫过的白色棉质衬衫、带裤线的黄褐色卡其裤。我要尽可能彬彬有礼地面对现实世界。但天还没亮。窗外一片漆黑,黑得让我觉得没准早晨永远不来了。

但不久晨光来临。我新做了咖啡,烤了吐司,涂上黄油吃了。电冰箱里食品差不多没有了。只有两个鸡蛋、过期的牛奶和一点点蔬菜。今天必须去买了,我想。

在厨房洗咖啡杯和碟子的时间里,发觉好些日子没见年长的人妻女友了。多久没见面了呢?不看日记想不起准确日期。反正相当久了。近来我身边连续发生种种事情——若干始料未及的非同一般的名堂——以致此前没能意识到她许久没联系了。

什么缘故呢?以前至少每星期打来两次电话:“怎么样,还好?”然而我无法跟她联系。她没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又不用电子邮件。所以,即使想见,也只能等她来电话。

不料早上九点刚过,正当我怅然想她时,女友打来了电话。

“有件事要说。”她开门见山。

“可以哟,说就是。”

我手拿听筒,靠着厨房餐柜说。刚才遮蔽天空的厚云开始一点点断裂,初冬的太阳从裂缝中战战兢兢探出脸来。看来天气正在恢复。然而她说的似乎不是多么让人欢欣鼓舞的那一类。

“我想最好不要再见你了。”她说,“倒是遗憾。”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遗憾,光听声调无从判断。她的语声明显缺乏起伏感。

“这里有几个理由。”

“几个理由。”我鹦鹉学舌。

“首先一个是丈夫开始多少怀疑我了,好像感觉出了某种苗头。”雪鹰领主

“苗头?”我重复她的说法。

“到了这个地步,女人总是要出现相应的苗头的。比以前更注意化妆啦服装啦什么的。还有改换香水啦用心减肥啦什么的。虽然自以为很小心,不把这些表现出来,但是……”

“确实。”

“况且不说别的,这种事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

“这种事?”我重复道。

“就是说事情没有将来,没有解决办法。”

的确如她所说。我们的关系无论怎么看都是“没有将来”的,都是“没有解决办法”的。长此以往风险过大。我这方面倒没什么可损失的,但她那边有大体完好的家庭,有上私立女子学校的两个十几岁女儿。

“还有一件,”她继续道,“女儿出了棘手问题,大的那个。”

大女儿。如果我记忆无误,那么应该是成绩好、乖乖听父母的话、几乎从未闹出问题的老实少女。

“出了问题?”

“早上醒来也不下床。”如懿传

“不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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