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收尸（1/2）
杨婵微笑着，看着杨戬，那眼中含着泪光，像是在祈求。
杨戬拽住杨婵的手却越握越紧，仿佛要用尽所有的气力一般。
这一刻，杨戬的心都碎了。
由于他知道，他没有能力往转变什么。
即使修成了大罗金仙，即使获得了三界战神的美誉，即使变成拥兵灌江口的一方诸侯，一切似乎与千年以前的那一次没有什么不同。
只要他一松手，便是永别。
他可以独自往遭遇世间所有的苦，但他不愿再遭遇失往亲人的痛。
“可以吗？二哥。”杨婵低下头细细地掰着他的手指，眼泪一滴滴洒落在杨戬的手背上，那手分尽不动。
“可以吗？”她不断地问着。
杨戬呆呆地站着，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妹妹。
许久，他微微发抖着说道：“你这样……值得吗？他……他在婚礼上为了另一个女人跑了，你还这样值得吗？”
“爱，难道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吗？”杨婵反问道。
杨戬猛地怔住了。
“你说得对，是二哥肤浅了。”
那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想像平时一样儒雅地笑，可他笑不出来。
那手依旧牢牢地拽着杨婵。
玉鼎真人在一旁看得都怔住了。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哮天犬与傲天鹰已经缩到了一旁。
天边的轰叫声还在持续，从南天门飞散而出的火雨将全部天空都烧得通红，一波又一波冲击沿着大地横扫而过。
……
熊熊的火光中。猴子依旧在不断的挣扎着。猖狂地怒吼着。那身影如同残暴的星辰般往返闪耀，快到让人分不清真身所在。
可天地的怒火，总是能正确地找到，将所有的恼怒朝他喷洒而往，一次次的轰击之中，那身躯似乎都已经支离破碎了，意识早已渐渐含混，只剩下战斗与复仇的本能在支撑着他围绕护盾不断掠行。
而那法阵。却比本来更加坚固了。
……
哪吒与四大天王瞪大了眼睛在天将之中往返巡视着，五方揭谛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动作。
红色符篆的光芒之中，汗流浃背的李靖，满是疲惫的脸上终于绽露了一丝微笑，缓缓地喘息着：“稳住了……”
只要排除所有外部干扰，南天门无可匹敌的防御力便可以施展到淋漓尽致。若天劫直接攻击法阵，或许撑不住，但光靠天劫追击猴子波及，根本不可能对法阵产生致命的杀伤。
“应当……应当能赢。”他咬紧了牙轻声叹道。
此时此刻，天上地下。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猴被天劫撕成粉末。
……
如同太阳一般炫目标光芒之中。猴子又一次被天劫吐出的气力击穿了，那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鹞子一般摇摇欲坠。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期待着。
狂风从他的耳边擦过，咆哮的天火从他的身旁吹袭而过，早已失往了焦点的双目在天地间游离着。
可就似乎刻意不让所有人如愿一般，下一刻，这只猖狂的猴子缓缓地张开嘴，露出獠牙，声嘶力竭的怒吼瞬间爆发出来，挥动着金箍棒又一次开端冲刺。
那声音在空气中猖狂地扩散，传遍了三界。
落进杨婵耳中，就像一个无助的灵魂在嚎哭。
她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划过脸庞，那手牢牢地攥着，指甲都已经扣进了肉里。
鲜红的血一滴滴洒落在脚下的青砖上，溅开了花。
枝桠上的叶片微微颤着，绿草如同波涛一般起伏，杨婵的长裙在风中颤动着。
许久，她缓缓地低下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二哥，让我往吧。不往，我这一辈子都会懊悔。也许是……最后一面了。我应当和他一起逝世，而不是留下来，给他建一座似乎父亲与大哥那样，没有尸骨的坟……”
“让你往了，我也会懊悔。”杨戬缓缓松开她的手，一步步后退，却又随手一扬，洒出点点灵力在杨婵的四周绘出一个圈，将她困在其中：“我不可能再失往最后一个亲人了，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保住你。就算你感到他比我这个当哥哥的重要也没关系。”
杨婵抬开端，缓缓地睁大眼睛，看着杨戬，看着这位三界战神抿着嘴唇笑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怔怔地看着杨婵，杨戬微微发抖着张大了嘴巴，低声道：“一直都没机会跟你好好说说话，诚实说，你真的很任性，从小就任性，我一直由着你，所有你想的，你要的，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都会给你。由于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假如我……”他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有很多很多的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你，由于我感到我一个人扛得住。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了，我这个当二哥的，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帮你扛住。由于……由于你是我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可这次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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