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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绝处逢生 十三(1/2)

幸存下来的锦衣卫们联合回援过来的东厂暗卫们张牙舞爪地扑着大火。无奈风威火猛,此地又是山岗少有水源,以致于众人救火众志成城,却仍旧是有心无力,奈何奈何!

有聪明的人搜集山间碎石,往火中远投,似乎是要籍此阻断火源,却碍于火势太胜,延绵不绝,那逾过丈八火舌正如同择人而噬的凶鬼猛兽,肆意地舔着临近的救火之人。

那火势凶猛如龙,且火舌舔物即着,在这黑夜之中疯魔乱舞,随风摇曳,旋转火势,很快便与相近的林间枯木连成一片火海。

丈余长的火舌就要湮没了周围的一切,这包括山上的茂林,也包括山间的顽石,自然也有此间的许多生灵活物,譬如惶恐万分的林间野兽,又譬如近在眼前却惊疑不定的锦衣卫士。

山林燃着了,丈余的火势,渐渐演变成延绵无尽的火海炼狱,铺天盖地的余烬随风飘零,无计的树木被灼烧的霹雳炸响,火舌乱窜,烟熏火烤,又有成群结队却都皮毛带火的山间野兽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顷刻间,不知撞伤了几十个人,一片爆响,一片哀嚎,人们、野兽纷纷地逃离火场,再也不敢靠近。

负责留守却玩忽职守的三个中年太监闻讯率众赶来,大骂锦衣卫士白痴无用,上百众人竟然保不住一个被他们打造的固若金汤营地驻防。

其中一个沉默寡言,尚算稳重的年长太监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又见一众麾下全都被两个“袍泽兄弟”训斥的垂头丧气,一蹶不振,不由得心生怜悯,便好心仗义执言,只三言两语便勉强稳住其余太监。

他望着熊熊火场,沉默良久,又一阵沉吟,权衡之下还是悠悠地与众人说道:“营地起火又遭歹人强袭,落得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下场,并非一人之过!而咱家三人曾奉孙公之命留守驻地,说起来…此番过错皆是我等疏忽大意所致,却是怨不得诸位半分!但是…咱们这里可不是其他的地方,是不讲情理的!想必大家也是记得,我东西两厂、亦或是锦衣卫士,却都是有着一人获罪余者连坐之责的!遇战败退,畏死不前还连累中军受损,此番罪责该戴何罪?”他语气一顿,见众人都在满脸恐惧地望向自己,才继续冷哼道:“咱家三个兄弟是留守军中长官,又因玩忽职守才累得中军威名受污,是当革职候监甚至秋后问斩!…而你们诸位,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按我两部刑罚,与其连坐之罪,虽不至死,却也该是徒刑流放三千里…!所以,我劝诸位待会见了孙公,也不要妄想将全部过错推诿给我兄弟三人籍由脱罪!”说到此处,那中年太监不由得顿了一顿。

而四周的锦衣卫士和东厂暗卫门听完这些诛心语句,均是你看我看你,全都一副迷惘前路不知如何是好的糊涂模样。

“敢情公公作主,我等自当全力效命!”锦衣卫中一个身袭绯袍与众不同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抱拳一拜,弓腰请礼,声声道:“望公公怜悯,我等皆是有亲眷老人要奉养的苦命人,却不好因此获罪流放开外…还望公公开恩,与我等想个完全的免罪之法吧!”

见此人出来求情问计,那太监不禁心中暗笑,后又与身旁两处的左右太监对眼点头,才穆然笑道:“其实诸位想要免罪,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诸位保证与我等作个伪证,咱家兄弟定然要投桃报李,已报诸位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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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话好好说…”张文若浑身打着摆子,强作镇定,勉强说了一句。

夹在二人中间,他的位置实在尴尬,一方面他是李鹜的肉票挡箭牌,而另一方面面前刚刚过来的陆羽却全然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实在不大好受。

“二位旧识,一别经年,今日难得聚首,何不暂且放下恩怨,权且把盏共饮…小可不才,愿为二位前辈提刀携马,鞍前马后,甘为驱使…若不~李鹜前辈且把小可放了?”见到此时的李鹜心慌意乱,魂不守舍,连扼住自己喉咙的大手都渐渐松了许多力气,张文若不禁暗喜,便趁此良机,试探问道。

“住嘴!”李鹜一声冷哼,却是没有多少工夫搭理他,李鹜心里比谁都清楚,眼前突然而至的陆羽才是真正的劲敌。“贤弟此番前来,怕不只是为了单单见我一面吧?!”说话间,李鹜不留痕迹地往后挪了几步,似乎是要与对方保持在一个可以随时都能安全脱身的距离。

“我自然是为了见兄长的….”斗篷下的陆羽随意似地摸了摸跨在肩上的劲弓,嘴里悠悠地说道:“兄长许是不会知道,自从小弟从某人那里得知当年恩怨真相后,便是一直食之无味,辗转难眠…我真的有好多事情想要与兄长问个明白,我与你义气兄弟,肝胆相照,亦是自诩待你真情实意,你却为何几近屠我满门,还骗我入瓮,几欲害我身郧?!”

“这~”李鹜的脸色愈发的不自然了,他悄悄地环顾左右,似乎是在寻找一条最为妥当的脱身捷径。“贤弟,这却是愚兄对不住你!但是…我身在神教,尚有圣主恩命相迫,虽万不得已,却不得不从命啊!”

“也就是说…你承认二十年前曾策划、参与灭我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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