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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受邀年夜饭(虐)(2/3)

打伞,两手空空,就这么站在雪地里。

她开门见山,“什么事?”

月儿有些踟蹰,“今天晚宴……府上都一起吃年夜饭,你也来吧。”

年夜饭?

寒玉笑了。

也不过是顿晚饭。

她不习惯吃晚饭。

很久了。

这个坏习惯拜他所赐。

月儿不知道她的这个习惯,但是她明白她的那个笑容。

于是她继续道,“是少爷的意思。”

寒玉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又笑,“好。”

这么简单?

她以为这是个苦差事,要费一番口舌,不想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她扶着门冲她笑,“还有什么事么?要不要进来坐坐?”

“没有了……”月儿说着就转身离开,“我这就回去。”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变了。

那时候,她清冷高傲,即便对你微笑,你也会明明白白感觉到那笑容的疏离和高不可攀。

如今呢?

如今,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天真无害?

笑得那么纯粹?

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她似乎不再试着推开身边的人,反而想要去迎接……

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以往她能在她眼底看到那种隐隐的倔强。那么现在,她的眼睛,清澈一片。

当真是纯洁至极,还是深不见底?

月儿微微叹一口气。或许婚礼上的那场乞求,彻底打碎了她的骄傲。

这是好,还是不好?

她不知道。

也罢,一切只能看个人造化。

这必是一场极为尴尬的宴会。

或许再加上“难熬”二字。

任凭你怎样安之若素。

如果一路走来就被下人明着指着的骂,如果你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人人侧目。

你怎么安之若素?

她故意挑了稍微早一的时候去,她故意避着人多的大路从小路走。

可这样的侧目仍然处处随行。

无可摆脱。

如果说往日,处于观望状态的下人们尚对她有一分忌惮,如今见了江阔的表现。都已经明白了一切,没有谁会顾忌什么了。

她在江府算什么呢?

是啊,到底算什么呢?

小妾?

笑话,已经被休了。

下人?

从不见她干活。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不躲在她的落雨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寒玉走在这样的纷纷侧目中。尽量不把心里的难堪显露出来。

她有明白今天她是来做什么的了。

不,应该说她早就明白,如今证实了。

她本不该来的。

也罢,也罢。

该来的迟早要来。

她一路走过众人的白眼与侧目,走过众人的耻笑与羞辱。

一路走到江心居。

人越发多起来,于是白眼也多起来。

江心居的大门赫然眼前。

侍卫有好几个。

她想起那次她在江岩轩跪的一天一夜……

江府的侍卫很威严,而且死守规矩。从不妥协。

她想她没那么容易进去。

也好,不让她进去的话,她就转身回落雨阁去,一刻也不停息。

这样的话,那些白眼就可以马上结束了。

可惜她失算了。

她甚至在踏入江心居前略停了一瞬,想要等着他们呵斥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几个侍卫看她一眼,如若不见。

她只好踏着虚空的步伐向里走去。

时辰尚早。

来往的下人将菜一道道端上小桌。

桌子上有一些族里不怎么富贵的人,早早的来了江心居,或许对这顿必定丰富的晚宴还是期待的。

他们的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你看你看,这朵花真漂亮。哇塞,还会亮,原来是一盏灯!

你看你看,这东西怎么这么香?

……没完没了。

她如今习惯了安静,本来很讨厌这样的喧嚣,但是此刻她要感谢这喧嚣。

因为这样的气氛之下,她的出现就会不那么引人注目。

她早已收起了那种昂首阔步的骄傲。

她如今在江府,犹如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没必要自讨没趣。

这都是临渊说的。

以前爹爹跟她说,人穷志不短,我们穷,但是一样有昂首阔步的尊严。

如今,临渊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临渊说,暂时的屈服并不是抛弃自己的尊严,只是将它放在一边,为争取更大的权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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