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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七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砖开(三)(2/3)

会混子,甚至不如你。长相?你休听那些相士胡言乱语,他们只知因面相人,却不知人之面相,乃是由善恶业报所定。那平明国皇帝朱禄臣你也见过,长相殊为奇特,地包天。刘赖更是一脸的泼皮相,面多黑痣。我看这俩皇帝面相还不如你哩。至于书中所说平周开国太祖的样貌,你大可不必相信。平周朝那帮无耻文人,向来喜欢在书中粉饰皇帝,很少敢实话实说。”刘团长道。

李得一将信将疑点点头,不知该说啥来回应师哥。

刘团长却自顾自接着说道:“你小子也是古怪。师父虽然算准你有皇帝命格,后来却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压根不想当皇帝,甚至还痛恨当皇帝。”

“俺就是看史书里那些皇帝家最终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前平周朝窦氏皇族多么显赫,结果一朝国破,直系血亲早已死伤殆尽。就是旁系血亲,为了苟活下去,也不得不改名换姓。而且皇帝当着虽然痛快,但造恶太多,死后难免堕入泥梨。俺这也是后怕。”李得一坦然说道。

“恩,你能做此想,也是宿世善根深厚所致。”刘团长忽然说道。

“这是啥意思?师哥。”李得一显然不大明白。

“你曾大力收拢流民,刘赖与民约法三章,朱禄臣更是仁爱百姓。你们三个皆因仁爱百姓之举获得龙脉气运加身。你说说看,这些举动,难道是纯属偶然?又或者是一时起意?为何其他群雄却只顾自己多占城池,对百姓死活毫不在意?比如当年那伪晋朝皇帝石麦州,虽然起势极快,却丝毫不爱惜民力,将百姓视为鱼肉,予取予夺。”刘团长又是一问。

“额……”李得一愕然不能答。

“当年你收拢流民,大力抢救那些被塞外草原夷人掳走的女子时,咱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当时威北营还穷的很,老兵们衣甲都不齐全,你的本事更是低微弱小。那时节,收拢流民,抢救百姓,都要冒着极大风险,一不小心,就要兵败如山崩,再难复起。偏偏你就敢做。这又是为何?”刘团长紧跟着又是一问。

“不光你如此。当年刘赖与民约法三章时,还穷的底掉,手里的兵卒更是些虾兵蟹将。可他偏偏就肯听纳麾下谋士意见,绝不肯残民自肥,与那石麦州之流的豪强行为迥异。朱禄臣也是如此,当时他的死对头陈禄友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拼命扩充军力。朱禄臣宁肯自己兵马处于弱势,也不强征丁壮,更下令停止抢掠寨粮,让军中夫妻团聚。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难道都是偶然?”刘团长连着发出三问。

“俺当年也不知为何,就是看着那些流民衣不遮体,眼瞅快要饿死的模样,心里不忍,就像拼力救他们一救。当年救那些被掠走的女子时,俺也没多想,就是觉着她们可怜。”李得一老实道。

“人若是已经吃饱,大多数人都肯将剩余饭食送与那些饿肚之人。故此先贤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可人若自己还饿着,就鲜少有人愿将自己一份饭食送与其他饥饿之人。宁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将饭食送与他人者,自然会使得他人感激涕零,诚心随附。你如此,刘赖也是如此,朱禄臣同样如此。所以你们三人虽然出身低微贫陋,却能分得一片天下龙脉气运,成就一番事业。”刘团长说道。

“确实如此。这天下间,少有人能够舍己为人。听师哥你这么一说,俺还是个好人哩!”李得一以为师哥在夸奖自己,忙不迭接住。

“这天下人,打瞎子,骂聋子,撵瘸子,刨绝户坟,踹寡妇门,这一类恶人居多。非但少有人肯帮助别人,反而是喜欢落井下石者居多。听到大家都骂某人,便要凑上去一起骂。少有人心怀善念,能够原谅帮助他人。所以这世上,永远是富贵人少,贫穷低贱人多。也是老话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团长道。

“这么说来,俺这辈子能够分得些龙脉气运,皆是因为心起一念,安置流民,养得定北县数百万民壮所致?”李得一觉得自己好似明白了。

“不错。但人之行为,皆非凭空而来。若不是宿世就惯于行善,这辈子哪会兴起如此善念?”刘团长道。

“嘿嘿,师哥你越说,俺越觉着自己停了不得。”李得一没脸没皮笑道。

“先贤有云,性格决定命运。命运绝非偶然,早已前缘注定,不然这天下哪有算命这种勾当。你,刘赖,朱禄臣,皆因前世就养成这种舍己为人之性格,所以这一世才能做出那些举动,赢得民心归附,分得龙脉气运,成就一番伟业。”刘团长自己给出答案。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得一恍然大悟,随即又开口问道:“师哥,这命是前世注定的?难道今生不能改?”

“能!突辽国就是现成的例子。当年范国师协助突辽国开国太祖皇帝一统草原,结束草原各部数百上千年的血仇厮杀,建立一个内部稳定和平的帝国。由此得草原数百万牧民归心,形成一股势力强大到足够其问鼎天下的龙脉气运。突辽国最终能够攻灭平周朝,正是得益于这股龙脉气运。可惜后来入关之后,突辽国杀戮太甚,平周朝亿万百姓或被其残忍屠戮,或被其奴役折磨致死。因此这亿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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