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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连城璧(3)(2/3)

现两杯咖啡都被人重新调制过了。

“是刚才那人?”连城璧问。

我默默地点头。

连城璧呼地一下站起来,向着柜台叫:“把刚刚的服务生叫来,我有话说。”

服务生不敢怠慢,很快跑步过来。

我抬头看,这服务生的面貌却很陌生,不是刚刚帮忙续杯的那个。

我低声问:“咖啡馆里一共有几个服务生?”

那人回答:“共有三个,一男两女。”

不必说了,他就是店里唯一的男服务生。

“没有其他人了吗?”连城璧问。

三名服务生一起摇头,同时说:“没有了,没有了,就我们三个。”

我的视线从三名服务生脸上依次扫过,他们当然是无辜的,只是很普通的工作人员,五官青涩,眼神惊惶,不知到底生了什么。

“的确跟他们无关,是另外一个人。”我说。

连城璧一言不,疾步冲向后厨。

大堂与后厨之间有一扇乳白色的欧式花格门,门后静悄悄的,并无人声。

连城璧到了门口,先是侧耳倾听,然后猛地推门,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闪了进去。

“没事,你们下去吧,是一场误会。”我挥手吩咐那三名服务生。

“先生,要不……我把咖啡倒掉,再换新的?”那名男服务生问。

我摇摇头:“不必了。”

这是罪证,需要经过仔细地勘验才能处理掉。

服务生退下去,我也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连城璧回来。

两只咖啡杯仍然在桌上摆着,我无声地拿起不锈钢搅拌勺,在杯底轻轻搅了一下,再把勺子拿出来的时候,勺子柄上勾住了几丝雪白的东西。

咖啡是有色饮料,任何其它食材落入其中,都会被同化为深褐色,绝无幸免。可是,这些白色的东西却没被染色,仍然纯白无瑕。

我把勺子举高,迎着窗外的阳光观察。

它们只有一寸长,细如丝线,有着微微的弹性。

我把小勺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嗅了嗅。它散出奶油味,另外还有一种微微的海水苦涩腥气。

现在,我可以断定,是那假冒的服务生将这东西放在咖啡杯里,图谋不轨。

之前,我没有注意到他的长相,毕竟我们是在一个咖啡馆里,那位顾客会刻意去看服务生的脸呢?凭感觉,我觉得他的身材十分瘦削,但又非常健康,走路上脚下弹力十足,给人以冷硬、利落的第一印象。

我闭上眼,嗅着空气中的各种余味。

这里是咖啡馆,最重要的味道就是微苦、微甜的咖啡味。无论是现磨、手调还是溶、花式,各种咖啡的味道不尽相同,但仍然有其共同点,不会偏离了咖啡原始的香味。

当然,进入我的鼻子的还有那白色丝状物的奶油味、海腥味。另外,我的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济南城的东西,那就是一种肃穆森然的贵气。

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贵气”这种东西,那纯粹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古代典籍上从如此描述,如果想知道贵气是怎么回事——到官宦人家的深宅大院里去,把各种贵重的古董、绸缎、家具合在一起,再加上历代祖宗显贵的牌位、香烛和先人最珍贵的遗物。这种种件件合在一起,味道极度复杂,但每一种单独的味道都能让人联想到这个家族的辉煌历史——这就是叫“贵气”。

所谓“贵气”,是跟暴户的“市侩气”相对应的。所以古人有云,三代出一贵族。富贵人家三代累积,代代上进,到了第三代上,才可能出现真正的贵族,家宅之内才会冒出“贵气”。

反观暴户、土财主之流,虽然家财万贯,却也只占了一个“有钱”,跟“贵气、贵族”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济南生活了二十几年,虽然没登过太大的聚会之所,但也见过一些领导、富豪。尤其在近期,不断见到江湖上的新老大人物,其中一些已经是天下闻名、威震八方,但实话实说,这些人身上毫无贵气。即使算上韩夫人,也只是跟贵气稍稍沾边而已。

所以,我不明白这小小的咖啡馆里,到底是什么人带来了贵气?

“这是雪燕蓑衣,极其珍贵,能救你的命。”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竟然是从桌子对面出的。

我猛地睁眼,一个男人已经占据了连城璧的位置,抱着胳膊,冷冷地盯着我。

他穿的是一套极其名贵的黑色西装,头、鬓角全都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还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金丝边平光眼镜。

“整个幽燕两州,每年收获的雪燕蓑衣不过在十公斤左右,上交京城权贵十公斤,留在民间的,连一公斤都没有。刚刚我放入杯子里这些,仅仅半钱,价值已经过两万元。幸好你没有暴殄天物,吩咐服务生倒掉。喝吧,它能救你的命。”他冷冷地说。

他给我的感觉正是“又瘦又硬、桀骜不驯”,与那假冒的服务生正是一人。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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