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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杀人偿命,不留尸骸(2)(1/2)



此刻,她的眼珠表面布满了血丝,浑身都散着腾腾杀气,已经变成了一尊怨气冲天的战神

地簧门一开,当先进来的竟然是个穿着黑白山水旗袍的盘女子,手掂着一把青色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挥动着

她的五官十分匀称,只是双眉微微皱着,眼写满了疑惑

“不是她”楚楚摇头,“但她恰好经过这里,是天意要她赶来送死”

“镜室”是个科研机构,内部人员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所以楚楚立刻将对方判定为敌人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女子遥遥地望着我

我不懂她的意思,只是默然不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女子口颠来倒去都只是这一句话,眉宇深锁,仿佛藏着无尽的疑问

我试探着问“你是谁?”

她应声反问“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看到她手的团扇扇面上写着六个草小字,依次念来,却是“小火柴大鱼头”这几个字由这几个字,我立刻联想到一个曾在影视剧出现的济南美女,而该美女又经史学家、民俗专家考证,她的确曾居住在济南大明湖南岸的百花洲深处,并且其姓名与家族都可以在济南清代户籍花名册上查到该美女的家族祖传烹饪秘技,济南城内最大、最火爆的几大酒楼全都属于其家族所有,而在所有秘技,独有一道菜名曰“小火柴大鱼头”,当年深受乾隆皇帝青睐,是载入宫廷上珍席的压轴菜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拜官大娘所赐”情势所限,我无法详细解释官大娘“九命”的复杂之处,只能概略地讲,九个人、九条命附着在官大娘身上,就像九只异鸟栖息于同一棵老树上一样老树健在时,九鸟相安无事,各个潜伏隐形,虚度光阴等到老树一死,九鸟就各自单飞,彼此间不受任何限制这九鸟的性质与品行不同,有些坏到极致,有些则善到极致,不可一概而论

我知道这女子是官大娘“九命”之一,在“镜室”棱镜的分解之下,已经产生了无法窥其原貌的改变

我也知道,“镜室”棱镜分解的先进技术和科研设备无与伦比,绝对不是吉娜带我去参观的那一小部分,肯定要大得多、复杂得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女子转身向外走

我无法留住她,因为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地簧门打开时,女子侧身,翩然而出,脚步如行云流水一般

“你对她有兴趣?”楚楚问

“我只对凶手感兴趣”我据实回答

“她不是凶手,但我感觉到,凶手已经逼近”楚楚低声说

地簧门轻轻晃荡着,并没有立即静止下来

外面,步行梯上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在脑海回想着官大娘的模样,细数她为曲水亭街所做的那些贡献老济南人仁义,街里街坊之间互相帮忙时,也都是真心真意,有多大劲用多大劲如果不是社会展太快,其实这种老式的、缓慢的生活方式才是大多数本地人喜欢的,而无数官大娘这样的人,就承担起了老城区运转展的经络她的存在,比社区医院、白大褂医生更能取得老百姓的信任,而她的那些符水、纸钱、捉魂、祷告的手段,也远比西药药片、吊瓶打针更具神效

那么,比起她的“九命”来,平日她在老百姓面前展现出来的种种奇术,却真的是冰山一角了

我希望那老男人能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为什么附于官大娘?又为什么一照面就向血胆蛊婆痛下杀手?

在老男人、旗袍女子之外,我真不知道另外“七命”又是什么样子,各怀什么样的秉性

如果没有鬼菩萨与“镜室”的话,官大娘的死将会变成一幕默不作声的哑剧,死了,烧了,葬了,骨灰随岁月而辗转成泥,其名字也不会被下一代曲水亭街人记起人生草草,如此而已可是,“镜室”的存在,让官大娘变成了一个引日奇术师大战的诡异契机

“九命”现形,将一切事件全都推向了混乱的波峰

“他来了”楚楚忽然挺直身子,目光如炬,盯着地簧门入口

果然,地簧门被最大限度地推开,出刺耳的“嘎吱”一声

那撑着伞的老男人昂然而入,腰板挺得笔直,脚下的步伐幅度并未因通过狭窄的门口而增减,仿佛一名仪仗队员正通过主席台的检阅那样,目视前方,阔步而进

他的右手并没有武器,所以我的视线立即盯在伞柄的底部

那种老式雨伞的伞柄经常被过去的江湖人设计为“掌剑”,一手打伞,一手握着伞柄反抽,隐藏其的两尺短剑就会应手而出

我相信,如果曲水亭街的老百姓在这里,百分之百就会认出这老男人的身份

他向前笔直走了十五步,然后向我这边转过身来

“怎么会是你?”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捏住了,每个字都变得极为沙哑

老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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