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悲哀的人性（1/2）
果然要杀一个人的理由，远远比要救一个人的理由来的简单许多。
靖兮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无力抗拒的事情，就好像你都不准备做什么，但是他们却觉得你一定会做什么一样。
就拿玄沉来说，玄沉并不打算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在追求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长赢帝国的众人，已经认定他野心勃勃，给他冠以各种各样令人畏惧的称呼，对他敬而远之甚至合力围杀。哪怕玄沉并不想和他们打，也不得不战斗着，两败俱伤。
在靖兮看来，君北葬所承受的一切痛苦，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不仅仅是因为洒脱，更是因为他的内心，有着对整个世界的仁慈与温柔。他并未因此怨恨北鹿的任何人，也不曾怨恨害死了玄沉的任何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们始终无法放过他？
难道只是因为，他的能力，过于让人忌惮？
他不犯人，人未必不犯他。
他们那些人狭隘的心思，让他们的人性充满悲哀。
晚宴之上歌舞升平，南逸骋挑了好些身世清白的美人，送给了百里逐风。
百里逐风总不能拒绝，于是勉为其难地收下来了，不过按照他的性格，相信回去之后马上就会给她们钱放她们自由。
靖兮看他的表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是怎么一个发展。
宴会结束之后，靖兮与君北葬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帝宫之中藏书最丰富的万阅阁。
君九霄一行人也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
靖兮只能祝愿他这半个月，能过的潇洒自在。
君北葬明白靖兮所为是在打算什么，但是却想不到，如果君九霄不理会她，就是要和他打的话，那她又该怎么样？
“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我也会有这一天，想想挺戏剧性的。”
靖兮与他一起，从守在万阅阁大门口的老文官面前走过，忽然听到他这么说，她不由得无奈一笑。
虽然现在还没弄清楚原因，不过的确是挺戏剧性的事情。
她说：“是吧，你都没有想过，堂堂魔主沦落至此？”
君北葬却摇头：“不，我只是很意外，和你在一起竟然还能得到不少好处，如果没有你，九魑魔岛与北鹿的人已经陷入死战之中了。若是以前，自然无所畏惧，然而现在若是与北鹿的人正面对抗，死伤会无法预估。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也不希望有人为我而死。”
看起来他对他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深刻啊，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自己说自己不是个好人。
靖兮说：“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现在这种状况，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不安。”
因为对他这种人来说，在这以强为尊的世界，失去了力量，是不可能习惯过来的，可是君北葬的表现让她很意外，他似乎，并未特别放在心上，然而却有着一丝淡淡的认真。
君北葬没有回应。
她微微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有时候，很多人是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的，比如说我呀。”
他微微怔了怔：“……”
什么大爱，什么至死不渝，什么永恒的感情，她并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和细细思考。
靖兮只知道，谁对她好，有几分好，她应该如何去对爱自己的人好，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和牵绊付出。
如果她可以，她也愿意为了他死，没有任何理由。
君北葬想了想，问道：“小离，如果君九霄他，执意要与我打，你又该如何？”
靖兮沉默一瞬，缓缓说着：“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执意要如你打上一场，不过我们在北方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赢，对君九霄来说，情况已经是超出预计了，他不得不重新审度如今的情况。我对北鹿的了解虽然不多，可也知道，北鹿的王室之间，充满了明争暗斗，君九霄能活到今日，与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有关，像这样的人，肯定很多疑，吓唬吓唬他，他就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计划了。”
万阅阁内空间很大，一共好几层，每一层都摆满了整齐标致的厚重书架。
阁中充斥着一股古老的气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卷轴，皮纸，与记载着不同的东西的书籍。
靖兮一边说着话，一边寻找着自己要翻看的古书籍。
君北葬缓步走在她身后，视线也不由得被万阅阁中的书卷典籍吸引着。
他说：“要说文斗，你也没必要让我们作画，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他师父玄沉差不多，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
他与玄沉一样，甚至都不会给人起名字。
靖兮说：“这个我只是随口瞎说的，因为君九霄的双手，一直都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就好像握着刀剑一样，双手可能都已经僵硬了，所以他是个很纯粹的战士，不会作画的，倒是没有想到，你也不会了。”
君北葬知道，靖兮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然而他到底还是低估她了。
她的观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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