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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降祥瑞(1/2)

西安,千年古都,以华山为屏障,挽黄河,携渭水,虎视潼关,王侯将相一批批在这里粉墨登场。

我们期待的威武雄壮的历史大剧,也在这儿拉开了帷幕。

北魏太平真君二年(公元442年)。

西郡公府。高大门楼三间,蓝底金字的匾额,朱漆的大门,兽头铜环。顶端悬挂四盏琉璃灯,照着门前的街道。

自古公门深似海。

宽敞的前院,左右廊房,住着家丁仆役;中间大厅,书房兼会客室。偏院,车库仓房马厩。

通过月亮门,可进入深宅大院,住着西郡公和他的妻妾老。

早春三月,莺飞草长。门前柳枝依依,院内桃花正在怒放。如火似霞,在灯烛的辉映的下,更有一番神秘的韵华。

洁净雅致的书房。

西郡公冯朗坐在案前为孩子讲书,乌黑的长发整齐的盘在头顶,用一宝蓝色的丝帕包住,横插一枚长长的和田玉簪(zan)。摇曳的烛光照着他英俊的脸庞。

这是一副成熟男人的脸,宽阔明净的额头,长眉入鬓,目若朗星,直鼻口方,五官精致而又和谐。

儿子冯熙,虎头虎脑的五岁男孩,健壮帅气,复制父亲已初具雏形。几个艳若桃花的女孩,环绕膝前。——好一副美轮美奂的齐家图!

丫鬟白玫轻轻进来,敛衽为礼:“郡公爷,夫人就要生了。”

“哦”,冯朗将书丢在案上,“好好照料夫人。”

他又向门外喊:“张姆姆,照顾公子姐们休息。”他站起身,依次抚摸着孩子的头顶,轮到冯熙时,忍不住拥抱一下,在孩子饱满的额头留下深深的吻痕。

孩子们依恋地离去。后院,隐约传来夫人痛苦的哭喊。

产房,忙碌有序。四周洞明的烛光照耀,冯朗之妻王氏——美丽异常的高丽郡主,躺在产床上**。虽然产前的阵痛使她精致的五官有些变形,仍然看出肌肤如雪,面庞玲珑剔透。手脚利索的产婆,殷勤的丫鬟,在一旁忙碌着,作着临产前的准备。

冯朗迈着稳重、但比平时急促的步子进了产房,看到夫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紧蹙着眉头,什么话也没,悄悄地攥住夫人的手。

夫人哭喊声一阵紧似一阵。产婆躬身:郡公爷,夫人这就要生了,您在这儿不便,请回书房吧!”

冯朗依依不舍地退出来。在产房门前踟蹰(hih)一会,还是回到了书房,可又坐立不安,焦乱地踱着着步子。

半天,一守夜家丁急急跑来:“郡公爷,快去,快——”

冯朗不禁一惊,忙问:“何事慌张?”

家丁慌乱一指:“产房着火了!”

冯朗吃惊不:“快走!”急急忙忙随家丁跑去。

出得书房门口,就看见远处的产房,红光一片,映红了半个天空。

冯朗吩咐:快找人救火!

家丁正要鸣锣呐喊,忽又诧异地:“郡公爷你看,只有红光,没有浓烟呀!”

冯朗焦急地跑进产房。

产房红光更盛,红彤彤的氤氲(inn)充弥每一个角落。产婆,丫鬟全僵在那儿。独有夫人在痛苦地叫喊。

冯朗顿足呵斥:“快照顾夫人!”

随着“哇”的一声嘹亮的婴啼,一个胖嘟嘟,粉嫩无比的女婴降生。

冯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产婆几乎虚脱的:“吓死我了——恭喜郡公爷,生了个千金!”

冯朗顿生一阵失落,只哦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转身走出产房。

产房门外。

幕僚、家丁、仆妇,几乎站满了半个院子——刚才的红光已经把他们惊呆了。看到冯朗走出产房,有的躬身,有的叩拜:恭喜郡公爷喜得千金!

冯朗敷衍道:“弄瓦之喜,弄瓦——”

转眼一月就要过去了,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可婴儿诞生的红光,却久久不能从人们心头抹去,在西安城以风的速度传播着,而且越传越远。

冯朗饱读诗书,对出生异兆偶有耳闻。心中暗忖:如果是个男婴,长大也许前途无量,嗨,毕竟是个丫头-----

忽然门房来报:“郡公爷,一自称高允的儒士,是从京城而来——”

“高允?”冯朗略一沉吟,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请!”连忙正冠带,理衣襟,跟随门房迎到大门口。

高允,已过不惑之年,身体瘦削挺拔,一身布衣。白面微须,疏眉长目,眼睛深邃似海,浅浅的皱纹显现久经历练的成熟与睿智。

高允见冯朗亲自出迎,忙躬身施礼:“儒生高允,冒昧来访,给郡公爷请安。”

冯朗连忙还礼。在北燕,在大魏,他们都曾同朝为官。知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官途不顺,先在将军幕府任郡功曹,近十多年一直担当中枢博士、著作郎。现在又以布衣身份来访,冯朗不明就里,略一思忖,仍恭敬有加:“有幸名仕高儒光临,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请客厅饮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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