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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3/4)

坐上的太子妃微微嗔目,心中暗暗替王雪鸢捏汗,堂妹也是蠢的,皇上已经钦点了魁首,她再出来辩驳一二是何意思,在质疑皇上的眼光么?

让人当了枪使浑然不自知,竟然没的推脱之意,还自行站起来,太子妃想要阻止也是晚了,骑虎难下之势已然,只盼堂妹别丢了王氏一族脸面,见好就收。

随后太子妃目光微斜,再扫向赵文宛淡淡的面容,果然是个聪明的,话语间故意引了锦屏入圈。

赵文宛是故意的没错,只是没想到锦屏郡主要敏锐许多,将自个引出的浑水全数泼给了王雪鸢,赵文宛笑了笑,比起让锦屏打脸,她更想让王雪鸢难看,遂顺水推舟,趁了锦屏郡主的意。

赵文宛道:“依着小女之见,水患是有,根在污吏,若不拔除,水患无穷。”

众人都在细细品味其中含义,这般独特的见解,甚为新颖,贵女们养在闺阁,世家公子们纨绔之多,偶有好学问的也只是风声雨声读书声,两耳不闻家国事,竟不知赵文宛的见解是何?

当然也有听明白的,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称赞,好见解。

王雪鸢微微一怔,还是第一次听闻治理水患,却要惩治污吏的,连忙道:“治理水患不应兴修水道,安抚流民,何必要整治贪官污吏,你这根本就是巧言雌黄?”

太子妃听的心里咯噔一下,暗暗的给王雪鸢使了眼色,让她注意措辞,别乱说了去,可王雪鸢正在气头,似是觉得理正言辞,甚至都忘了赵文宛是刚钦点的魁首。

“哪有流民?哪有水患?”赵文宛嘴角浮着一丝弧度,冷笑一声,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反问道。

“如何没有?江南一地河流多,人口少,水患无人治理,河流没有固定堤岸,虽这些年兴修了水利,开凿了部分运河,可水患却从未停止过,可谓是天灾**连连。”这些都是她从书本上读到的,岂会有错?

“小女今年还听家父说江南一地连日多场雨水绵绵,已然水灾泛滥,流民四撺。圣上还播了救济百姓的赈灾银款让二皇子去安抚,父亲因着这事还连连感叹了数日。又如何能说没有?”

赵文宛一点儿也不着急,一副悠然做派,好整以暇的凝视着越说越是激动的王雪鸢,她面颊微红,慷慨陈词,她愈是自恃有才,愈会对输了女子策论而不甘,心中当是憋了不少闷气吧,也罢,让她这会儿舒心舒心才是,一会儿就有的她好受。

“部分流民一路从江南行至北方……”

“啪”的一声一只茶杯滚落到地上,滴溜溜的到了王雪鸢的脚边,太子妃抱歉一笑,让宫娥去取,那宫娥挨近王雪鸢眨眼示意她瞧玉阶上,太子妃投过一丝幽冷的芒光,王雪鸢瑟缩一下,蹙了眉梢,竟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要让太子妃这般?

明明是赵文宛已经落了下风,竟一句也不辩驳。

王雪鸢不得已收了声,赵文宛冷凝着面色,陡然厉色道:“王小姐好大的胆子?竟敢诬蔑圣上。”

“我……我没有……你胡说什么?”王雪鸢被赵文宛的凌厉气势震的心中一颤。

“你说江南因着水患百姓民不聊生?”

“那是事实,连我父亲也曾这般感叹过!”

太子妃彻底的黑了脸色,王雪鸢真是读书读坏了脑袋罢!自己今个丢人不说,估计也要连累叔父了,可也无法坏了规矩。

赵文宛嗤嗤一笑,随即正色道:“圣上宣德三年即位,二十年来年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如今正是的大梁一片歌舞升平,正是太平盛世,要不然你我怎么这般悠闲在这里赴宴,哪里如王小姐说的那般的天灾**?你且说你是不是在诬蔑圣上。家父也常说大梁有此君主,是吾等三生有幸。”

瞧瞧,人家多会替父亲美言,而王雪鸢……哎……

“可……”她想说江南水患,流民都是人人诸知的。

赵文宛似是瞧出她想要说的,直接压下,“虽南方水患时有发生,可每年损毁良田均不算多,可见水患严重之地不过是几处临近河堤之处。?”

“那为何南方之地还会有如此多的流民,呈报的奏折都堪称严重。”有男客之人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

赵文宛瞧了一眼众人,“贪之一字使然。”

“每次赈灾结束,总能发现一些官员的府邸翻修……”赵文宛眸光透亮,点到为止,众人明白她话中意思,瞬间唏嘘不已,议论声此起彼伏,怪不得年年南方都会呈报受灾严重,如此就可贪了赈灾银款,百姓得不到救济,导致流民越积越多。

“庙堂高远,自然难窥百姓艰辛。”赵文宛站在圣上的角度感叹了一句,皇帝的马屁拍完,虽说好听话多了点,可如今陛下确实贤明,江南一带贪官污吏弊病诸多,若再不整治,后患无穷。

陛下如今认同赵文宛的提议想必是已经有所察觉,而此番琼花宴的论题皆有顾景行代笔,他原是想着出道难题,让那些来相亲的少女们知难而退,在暗处隐着的顾景行听的琼花宴上赵文宛的观点,竟与自己一般,眸光愈发深沉,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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