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尘封往事（2）（2/3）
中。我便去找晁雨询问，起初他支支吾吾不肯实言，被我逼紧了，终于道出了真相。“原来我走后，妹百无聊赖，便缠着晁雨是也想要替御泠堂做些事情。晁雨虽然对妹心生爱慕，却是个稳重的人，自然不会由得她胡闹，只是推托不肯。但妹任性惯了，既然心里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她见硬求不成，便改为软磨，先讽刺晁雨虽做了紫陌使，却无实权，什么事情皆做不得主；又呆得闷了，非要离开吐蕃不可……晁雨被她弄得心烦意乱，加上确实很想替心上人分忧，暗中征得南宫大哥的同意后，交给她一项任务。原来恰好最近御泠堂的某位对头到关中，南宫大哥正打算派人去暗中监视他，这个任务并无危险，只需将对方近期的行动如实观察记录即可，料想妹身无武功，人又机灵，加上本就是关中人氏，应该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可谁知，妹这一去起初还传些零星的消息，之后就再无回音。晁雨放心不下，接连派出几名弟子前去打探，得到的都是同样的情报：那个对头早已离开关中，不知去向，而在他离开前数日，确有一位妙龄女子与他过往甚密，通过对外貌、特征的描述来看，应该就是妹无疑。晁雨还道妹不肯放弃任务，执意跟踪那人，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盼她早些回来。又过了几日，南宫大哥却意外地收到了妹的来信……”鹤发耸耸肩膀，面色古怪：“你道如何？原来妹竟她已不由自主地爱上了那个人，宁愿跟他一起远走高飞，海角天涯亦不离不弃……等我回来时，这事已过了近两个月了，而且根本不知他们去了何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我细看妹的来信，字里行间里倒是满溢着快乐与幸福，而且她知道我必会对此事大发雷霆，所以要过段时间再回来，届时还将请我与南宫大哥同去主持她的婚礼……我了解妹的性格，既然她一意孤行，恐怕包括我这个大哥在内谁也轻易改变不了，只好苦笑着自我安慰一番，好歹她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亦不必再为她的亲事而头疼了。妹向来眼高于顶，心高气傲，却能对那人意乱情迷至此，连我这个大哥也弃之不顾，亦算是前世的孽缘。那人虽是御泠堂的对头，但我却信任他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可以好好对待妹，何况他虽曾有妻室，但爱妻早亡，一直未再另娶，他既然愿意明媒正娶，可见对妹亦是情深义重，我还有何话？”许惊弦听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鹤发的妹虽然任性妄为，但敢爱敢恨，当是性情中人。他对那个御泠堂对头的身份十分好奇，鹤发既然能够放心将妹托付终身，想必虽是敌人，却也赢得了鹤发的敬重。不过看鹤发话的模样殊无欢喜欣慰之态，面容微微扭曲着，与往日冲淡迥异，猜想其中或是另有隐情。鹤发续道：“我瞧晁雨数月不见，已然消瘦了许多，只怕内心不无对妹痴心付之东流之痛，反倒好言安慰他一番。只是南宫大哥那里不好交代，对方毕竟是御泠堂的敌人，妹此举虽是率性而为，我却心中有愧。谁知南宫大哥见我后却并无怪责，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似乎毫不介意。我瞧出南宫大哥态度有些古怪，还猜想莫非他亦有与对方化敌为友的念头，当下再无顾忌，还当真盼着某一日去参加妹的婚礼……”他一声悲叹：“只恨我那时乍闻妹生死不明，担心她的安危，乱了方寸。一旦知她无恙，心中欢喜，又完全忽视了许多不合情理之处，若能及早发现，或许还能挽回……我万万没有想到，与妹这一别竟就是永诀。而这件事情，亦成为我与御泠堂和南宫大哥决裂的根源。”许惊弦心发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南宫老堂主的安排？”鹤发摇摇头：“南宫大哥虽是身负家族重任，却绝不会行此卑鄙行径。他智慧过人，早把前因后果看得通透，明知此事已不可挽回，又何必强求？我那时不过二十多岁，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理想，还只道两家联姻或可化解恩怨，却是谈何容易。而事情的真相，更是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之外。“妹的信件仍不时传来，却显得情绪变化无端。有时与那人感情相笃，恩爱如宾，仿佛生活无忧，开朗快乐；有时又自己孤身在外，十分想念我，又提到逝去的双亲，显得彷徨无依，内心愁苦……我劝她有空回来看看，她却推托南宫大哥必不容她，只是不肯。我还只当她与那人感情略有波折，便会有这些胡思乱想，以妹的性格，过几天便会无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至于请我与南宫大哥参加婚礼之事，南宫大哥虽是并不反对，但红尘使宁徊风与紫陌使晁雨皆怕其中有诈，坚决不同意，也只好作罢。替她传信之人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中年汉子，木讷寡言，只负责带走我的回信，每当问起妹的住址就沉默无言，晁雨本打算派人暗中跟踪他借以查清妹的去向，但南宫大哥坚决不允，唯恐此举激怒对头反倒令妹为难。而我因为事务繁忙，一直也无余暇，去见妹之事就此耽搁了下来……“过了几个月，妹来信她已有了身孕。她知我少年时遭逢情变，立志终身不娶，特地声明愿意过继给我，还非要请南宫大哥取个名字。我那时只念着妹将做人母，心中欢喜无限，哪还想到其他？直到她产下一子后，堂中忽打探到消息，那个敌人在江南某地现身，与他同行的却是另一位女子。我不由勃然大怒，妹初初临盆，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如此薄幸寡情之人，我定要去好好教训一下，好歹被南宫大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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