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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认输太晚(1/2)

程天南倾注在剑上的力气越来越强,从筋骨中渐渐发出闷雷般的响动,与长剑本身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到声音达到顶峰时,一剑的威力也达到极致。

一剑一剑,当真如天雷滚滚而来。

双剑交锋的声音,渐渐连成一线。

此时,凌云天已经悉数催发全身功力,但是在几乎不容喘息的硬拼之下,损耗极快,竟是渐渐不支。但是他也发现,程天南虽然声势骇人,剑路却略显浑浊,每一剑能放不能收,似乎也到了极限。

又过两招,敌消我长,当即反守为改。

眼看凌云天起势,自己又要重蹈方才的覆辙,程天南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狂喝一声“雷动九天”,迎着凌云天起势的一剑,狠辣的自左上方斜劈而下,雷声大作,显是用了全力。

凌云天双手握住剑柄,施展一击旋身斩,借身子转动之势,斩出十成十的一剑。

双剑相交的一刹那,凌云天忽然清楚的感觉到,自板砖剑中传出了一股微弱的波动。

先前在应付程天南的雷霆攻势时,他便查觉到板砖剑中发生了某种异变,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中渐渐清晰,到此时已经像是种子吐出幼芽一般。

与此同时,眉间冰珠骤然再现,与波动相互呼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瞬间上听下达,律动全身。

倾注在双手上的内力,合着那波动的节奏,竟如潮水般涌入到板砖剑中。

凌云天赫然一惊,但已容不得多想,板砖剑以无往无回之势撞上了程天南的雷鸣一剑。

在冰珠的玄妙感官作用下,凌云天清楚的感觉到内力在进入板砖剑之后,凭空膨胀了足足近半,这一剑斩出,已然完全超越九虎之力。

双剑交斩,怦然巨响。

半截鸣雷剑被被斩成剑屑,飘飘扬扬。

程天南被反震起了一丈多高,斜着抛了出去,落地时险些掉到比武台下。

对方武器已毁,又被击飞,乃是致胜良机。凌云天虽觉一阵酸软疲乏,更提聚力量,提剑向前冲去。

程天南脸色狰狞如鬼,暴起数条蚯蚓一样的青筋,见凌云天冲来,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得亏有邪猬功这步后招,给我死!。”

他单手将剑提过胸口,另一只手在剑柄下一转,竟抽出一柄袖珍匕首,在虚空中划动。这匕首上纹有厉鬼花纹,寒气森森,划动中生出似无似有的虚影,发出呜呜的鬼哭声。

凌云天刚冲过一半的距离,鬼哭声萦绕在耳边,越发凄厉,像是凿子一样钻击着耳鼓,心跳也渐渐急促起来,眼前凭空生出了些许薄雾。那种心烦与燥乱与昨日刚中那阴寒邪力之后有些相似。

但瞬间醒悟,怪不得程天南认准了吃定自己,原来是还有这一记伏手,只可惜,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眉间冰珠,早已经那邪力吞得渣也不剩。

冷笑一声,一闪而过,冲过去当头一剑斩下。

如意算盘落空的程天南面露骇极之色,急忙横托断剑,向上一架,又是一声巨响,只见剑屑碎片纷纷如雨下。

“当啷”一声响,板砖剑也从凌云天手中脱落,打了一个转儿坠在三丈之外。

虎口绽裂,一滴滴鲜血从拳套缝里滴了下来。但这伤势却不是程天南造成的,而是在斩断敌剑之后,板砖剑的波动骤然消失,残余的内力不受控制的倒卷而出,这才将他震伤。

再看程天南,单膝着地,手臂上鲜血淋漓,显是受创不轻。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喝,像是受伤的孤狼一般,跳起来劈面便是一拳。

“姓凌的,今日有我沒你,有你…”

一句话还沒完,便被凌云天一击五丁开山给封了回去。

凌云天嘴角挂着冷笑,尽展所学,像是巨斧大锤一样,把程天南当成是钉子,一拳拳一掌掌硬是把他打的气都喘不上來。

剑法你都不行,抡起拳脚,你便只有被虐。

数拳一过,凌云天已占得绝对上风,内力渐渐恢复了一些,施展伏虎拳法,以拳风掌影构成一座牢笼。

此时程天南已从羞愤颠狂的状态下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所处的险境,脸上又是惊惶、又是挣扎,过不几招,被一拳震得吐了一大口血,终于忍耐不住,慌乱的叫道:“我认…”

这一个认字刚刚吐出,凌云天已经发出了劈金碎玉,当这个字的尾音还在程天南口中未曾消散时,这狂猛的一拳便轰中程天南的前胸。

一切仿佛在这瞬间定格。

程宇刚刚拍案而起,才直起了一半身体,越雄还没有完全捏碎手中的杯子,程天南的身子已经随着胸骨碎裂和戛然而止的惨叫声横飞起来,从比武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他头朝下倒栽在地上,手脚一阵抽搐,再也不动了。

程宇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无比怨毒的厉声喝道:“姓凌的,我儿已经认输,你竟敢下此毒手,其心何其狠毒,请城主下令诛杀此獠,为天南报仇。”

林震东虽然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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