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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已缺回来了(2/4)

,伙计帮着他卸完货就把车推回去了。他说要留下来结账,就坐地店里安安静静地等。

小寒看见新货也很开心,虽然这些白瓷比不上她在北京家里的瓷器那么白、那么薄,但这已经让她很高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终于这样光润细腻地摆在眼前。

这一窑主要是茶具和花瓶,样子简单大方,花瓶的出新之处在于它不是齐平的口沿,而是在瓶口做了弧形的设计,而茶具是在手握的地方做了防滑设计,看上去一棱一棱的,很有装饰效果。

她洗了一个杯子,出门到旁边店里,问人讨了一茶叶,回来静静地看着那叶片在杯子里翻滚、舒展,茶叶的香味慢慢地、慢慢地就飘荡出来,她闭上眼睛,嗅着茶香,真正感受着美好的事物对心灵的抚慰。

当然,也觉得真累,原来自己太在乎这次的成败!

已缺坐在那里不走,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次谈话是少不了了。但他很安静,就坐在那里把玩她店里的东西。就让他先坐着吧。她给他也冲了一杯,说:“看看,美不美?”

它当然是美的。渐渐变绿的茶汤衬着白色光润的瓷器,能不美吗?

在这美丽的店里,美丽衣着的女子把一杯茶放在你的面前,她光洁细腻的手腕在你眼前一晃,这怎么能是不美的?

想想前几天不停地赶路,就着周围的尘土吃干粮的情景,已缺觉得这店里些微的漆器味都是可以接受的。何况,这店里还熏了香,小寒说这店里所有的瓷器都是自己不在的时候生产的,那用来熏香透雕的黑陶摆件儿也是。人们都说,富裕的生活容易腐蚀一个人的斗志,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而现在,周围一切美丽的商品和女人都让人不想起来,就想这么软绵绵、懒洋洋地沉溺下去,沉溺下去……

就着茶香,发了会儿呆,他困倦了,自已于迷糊之中居然听着了自己的鼾声。不管了,这里就是美如画,这里就是温柔乡。

……

西施和小满停下了手里的细活儿,对视了一眼,又看看寒洲,贼兮兮地笑。

寒洲轻轻剜了她们一眼,扬起下巴闲闲地说:“要不咱们试试蜡染或者扎染服装吧?”

两人精神一凛,这是又要试验新项目了?可是什么叫蜡染或者扎染呢?

寒洲笑笑,却没有解释。她得做出一件成品给她们看了才能说得明白。喝茶的时候,她看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觉得他们的衣服太单调了。因为颜料的原因,衣服以蓝色和黑色居多。红色、紫色和绿色特别稀少。白色有是有,但是不豁亮。当然,这是说平民。富人和贵族们衣服还是鲜亮的,因为衣料里面加了丝,所以无论什么颜色光泽度都好。所谓光鲜、光鲜,没有光怎么会光鲜?低调、大气、有内涵怎么表现?最主要还是靠质地,质地就是灵魂。

但平民衣服一般是麻和葛,光泽度就不要提了。

若是男人倒也罢了,女人嘛,就得有人来帮帮她们了。这时候南方的少数民族还没有流动到咸阳,秦始皇还在派兵攻打百越,所以岭南少数民族的服装还没人见过,当然,寒洲也不知道现在那里的人是否已经学会了蜡染。不管怎么说,咸阳没有的东西都可以做。扎染也是一样的,市面上是没有的,人们只知道把布投到一锅黑水或蓝水里去煮,不知道煮布还可以煮出花儿来。

既然想,那就做吧。生活已经这么无聊,看不到未来的日子只能自己加色彩。

暗夜里放烟花,呵,什么心情?

……

快打烊的时候,寒洲让西施和小满先走。她要留下来等等胡家来下夜的伙计。这会儿已缺还在睡,就那么靠着椅背儿,呼吸均匀。可见他累坏了。

寒洲决定不吵他,他很像老师们喜欢的那种充满求知欲和实验精神的好学生。她理解已缺迫切找她的原因,但那件事寒洲已经非常后悔了,只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包括献玉也是。而且,直觉上,献玉还不如已缺可靠,但无论怎样做过的事也抹不掉了。

天已经热起来了,开着门,还是热,寒洲真想穿件半袖,或者短裙。以前在北京,身体不好,老怕着凉,现在身体好了,却不能露肉。街上除了奶孩子的,就没有穿着暴露的女人了,男人倒是有光了上身的,那都是干活的粗人。

汗沾在身上,腻腻的,不舒服。看来布料的事儿得抓紧了。

一般人穿的葛布或者麻布,纤维都比较粗,所以衣服都很厚。织布这种技术,要改起来不容易。她还没有自大到什么都要做的地步。她要碰触的蜡染和扎染,就是要在葛麻衣服的花色上做些文章,让普通女子的衣服有所变化。

蜡染的窗帘和门帘也可以做得很高档,那东西很费工,可以赚赚富人的钱。但是美术人才到哪儿找呢?她一个人已经很忙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木木从门口探了一下头。这小子已经好几天都不见了。

“木木来了。”寒洲笑着打了声招呼。

木木赶紧躬了躬身子。公子没有吩咐他来,但他这跟班得主动打听着,万一公子问起,一问三不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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