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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小三日记之你快回来(一)(1/3)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从十六天,到现在,每个夜里我坐在床上,米黄色的被子搭在膝头,反反复复,只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一句话。这个小区的夜原来如此安静。

这是一篇漫长而孤独的日记。

那一天之后,袁瑞再也没有来过。

十六天的凌晨,我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嗓子很干很疼。我动动身,想喝水,男人的怀抱就紧了,在夜里觉得格外烫,格外坚实。

"怎么了?"仿佛还在睡梦中的呓语。

张了张嘴,轻声说。

床头灯渐渐转亮,我眼睛刚刚适应过来,他已经下床了。

一杯温盐水很快就端来,他半蹲在床边,看我一口一口喝下。

"要去厕所吗?"他接过杯子问我。

我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刚站起来,头脑一片眩晕,身子就晃进他的怀抱,沉厚的气息,如山般的安稳,仿佛所有病痛苦难,我都再不用害怕。

他稳稳用怀抱护好我,心疼地说:"头晕是不是?"然后一揽腰将我抱进浴室放在马桶上。

此后的程序,他亲力亲为,任我如何害羞拒绝,他却坚持着一直在我身边,说怕我晕倒。

我上厕所的过程中,他就体贴地直起身不看我,却将我的头贴着他的身子,捧在怀里,他的睡衣轻棉柔软,透着他身体的温度,许是我头晕的原因,觉得那个夜里就像是漂浮在轻软的棉花之上,一直飞,一直飞,在夜空翱翔。

他把我抱进被窝,盖好被子,又准备了水放在床头,然后极尽怜惜地搂着我入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仿佛我是他手心的至宝。

早晨我的病就好多了,只剩一点头晕乏力,一点嗓子干疼。

中午打完针他看我吃饭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站起来,一边往出走一边接,我还是清晰地听见那边传来小女孩叫爸爸的声音。

那天是周五了。

我想,他要离开我了,至少两天。

我眷恋地看着他站在门口接电话的背影。你在,我的身心都是安定,你不在,我的心都是病着。

他接完电话回来,我低着头吃饭。

"你觉得怎么样?"他坐下问我。

我冲他微笑摇摇头:"没事了,就是嗓子还有一点点疼。"

"晚上还有一针,打完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再去医院。"

我点头。

他沉默地看着我手里的碗,似是犹豫着什么,才终于开口:"我得去天津,周一回来。我……要不我叫小吕来。"

"不用,我没事。"

他突然伸手擒着我的下巴,将我低着的脸抬起来,对上他黝黑的眼,他的目光就深潭一般在我眼里巡回:"真的不用叫他?"

"他也很忙,我没事了。"

他突地松开手,淡淡说:"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瑟,有些决绝。

那天后来他每过一个小时就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确认我没事而且可以自如下床了,最后说:"那不叫小吕了。"

然后小吕没有来,他也没有来,周五的夜,周六的夜,周日的夜,周一的夜,周二的夜,周三的夜,周四的夜,我就那么坐在床上看过多少个日升日落,在没有他的空气里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丝他存在过的气味。一会儿痴痴笑了,一会儿悄悄哭了,一会儿将头埋在被窝里捂着心口泣不成声。我在回忆里沉沦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我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自此他也许很快忘了我,自此我也许一生不嫁,总之,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我在小吕的表姐那里仅仅待了两天半。

小吕送我初到的时候,他表姐只是坐在沙发上仔细地审视着我,从头到脚,让我有种被她扒了衣服看个透的感觉。

她身上有种很逼人的气势,仿佛高人一等,睥睨众生。

后来我知道,她是有资本的。35左右的年纪,身材和面容保养得一流,听说家里是世代做服装的,在国内这个行业算是首屈一指。想来,从小到大,她也是呼风唤雨的习惯。

那天她审视我很久,最后一个很职业性看上去很亲切的笑:"妹子看上去真纯啊,快坐。"

家里的佣人泡了上好的茶,准备了昂贵的水果,她间或问我些问题,都是我的家庭啦,经历啦之类的,态度上不亲切,也不排斥。

后来小吕说有事,先回北京。

他刚走,就来了个男人。看上去也是35左右,具体年龄我就不得而知了,西装笔挺,温文儒雅,戴付银边眼睛。镜片后的眼睛深沉地一扫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得到,这也是一个胸有沟壑,魅力散发于无形中的中年男人。

起先我以为那是小吕表姐的丈夫。因为言谈中了解到他们是住在一起的,他们的话语举止间也俨然熟悉的夫妻。我还感慨这一对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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