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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校长与主任(2/4)

坚毅的脸庞上浮现灼热的酡红,从那番话里,他知道自己的那位老师变了!面色坚毅内心却激情彭湃的纽永建,眼着那亮着灯的外滩,似乎从那灯光闪烁中看到了未来,一个风云滚动的未来。

“我来了!”

“嘟……”

靠上码头时,西丹丸的汽笛声音在黄埔江的上空回荡着……“咣啷!”

器皿摔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只令外间经过的佣人惊的一跳,但是却谁出不敢进去。

即便是瑞莎管家,在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玻璃碎裂声和咆哮声,也只是皱下眉,什么都没说。

少爷在外头受了奇耻大辱,陈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即便是他们不看报纸,出府时也能从旁人的口中听到“陈瘸子赔银一两”、“载报道歉”的传闻,在上海的地界上,对少爷的评价也是分成了两边。

一边认为他是软骨子,向洋人服了软,而另一边却是认为,不是他陈瘸子骨头软,是这大清国的骨头软,累得他陈瘸子跟着受辱。可无论外头如何说道,有一个却是事实,陈瘸子遭了奇耻,受了大辱。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就顺顺当当未受任何打击的陈默然,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两银子,赔给了那查理,甚至被查理树在街面玻璃窗内展览,下面还挂着“产业公司陈瘸子所赔”的牌子,陈默然心头就是那个堵。

“狗曰的满洲奴!”

摔了玻璃酒瓶后,已经烂醉陈默然在骂完查理后,又接着骂起了那满人来。

“狗娘养的建奴,你们他娘的没骨头,害的老子跟着遭罪!”

说着话时,躺靠在床边的陈默然又是一仰头。

“一两银子!”

一声嘶哑的嚎啕声从他的嗓眼里吼了出来,他心痛的不是一两银子,心痛的却是自己的脸面,悲愤的却是他遭受的这般奇耻大辱。

这会的陈默然头上已经没了那副猪尾巴,有的只是一剃光了的脑袋,这是他在回家后,自己个用剃刀剃的,为了刮出这个光头,他甚至在头上划出了十几道口子来。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破碎的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陈默然的那张醉脸上却是挤出一丝冷笑来。

“你到底还是和他们一样了!”

曾几何时当在报纸上看到,人头陪一两银子的报道时,他甚至还自许过“与他无关,别人赔,他陈默然没赔”,可是现在,无论是他否愿意,他和四亿五千万中国人一样,陪了洋人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曲曲的一两银子,彻底的击碎了陈默然最后一丁点尊严和那虚假的伪装,即便是留着那辫子穿上那马褂时,他偶尔还是会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只是外表的相像罢了,骨子和他们却是不一样的。

可那不一样,不过只是他所谓的不一样罢了。

虽是醉着,可面上却带着冷笑陈默然还是摇晃着走了浴室,拧开水龙任由喷酒的冷水冲击着身体,从头到脚的冷水让他清醒了许多,身上浓浓的酒味也淡去了。

愤怒也好!懊恼也罢!

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双眼盯着光洁的瓷砖,陈默然表情却发的严肃而森冷起来,那一两银子彻底的把他的面子剥去了,可也同样的,让他彻底认同了这个时代,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冰冷的水落在身上时,陈默然却是在那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

“非暴力无以阻止希特勒的铁骑,谈判不能让基地组织放下武器,我们说武力是必须的,这是狡辩,而是以史为鉴!”

人从来如此,人的锐变是因事物和环境的改变而变化,陈默然如此,在这个时代中很多人都是如此。身为一个做假钞的,原本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去救国,他也没有那个觉悟,做假钞是杀头的买卖,在那个时空中,他一直用马雅可夫斯基的“当你走头无路的时候,你还有最后一条路走,那就是犯罪,永远记住,这并不可耻。”,说服自己走那条不归路。

而在这个时代,原本只想让自己过点好曰子的他,却一点点的被环境改变着,环境和遭遇把他心中那点潜藏的觉悟激发了出来。即便是在续上那辫子,那奴隶的象征让他愤怒时,而生出谋反之心时,更多的却也是为了利益,对于他来说,或许什么都没有个人的利益更为重要。

但直到这一两银子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去面对那一切。过去或许他更看重的是自己,而现在,这一两银子,却告诉了他一下现实,作为一个中国人,总要做些什么!&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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