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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善哉、善哉(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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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觉尘又只掌成礼,捻着佛珠,而曹达仁则盯着他那衣领上的两支交错的“九环禅杖”,这佛家的九环禅杖双根交叉岂不正如利剑长枪一般。

“大和尚,每杀一人,皆为其念十次往生咒,以度亡魂,杀一人而救千人!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罢他又在那里捻着佛珠,念起了经文,声声皆入曹达仁耳间,终于他深看了一眼这大和尚抬脚离开了这火化场,和来时不同的时候,他的背后背着一盒兄弟的骨灰。

为了防备敌人偷袭,驻在西山八旗校场的部队马不卸鞍、兵不离枪,就是和衣怀抱着步枪睡在草地上,离开火化场后,曹达仁和班里的十来名兄弟,一起围坐在火边,用部队发的卷烟纸卷着烟丝,卷好烟又不急着吸,而是装在小竹管,这是为明天准备的,在战场上并没有时间卷烟。

坐在篝火边,曹达仁把胳膊肘儿拄在膝盖上,双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火,看着指间香烟,似乎又想起了李柱,那个为了点着香烟,带动整场冲锋,被团长通令嘉奖,并且要上报司令部,甚至可能还要上报执政斧,为他授勋、为他嘉奖,甚至于连长说,等将来李柱的大名肯定会刻到京城的忠烈祠里,享受天下士民年祭、月祭、曰祭,甚至于连他老家都会给他立一块忠烈碑。

“在我们连,他是第一个杀进战壕的!”

他突然大声说道,对谁讲呢?谁也不知道,“敌人,当时都给吓傻了,……他就像是从地狱里杀出的恶鬼一样……挥着刺刀,见一个杀一个……迎面跑来几个家伙,都快碰到他的枪口了……一扣扳,给他三个人穿了糖葫芦……最前边的一个,鼻子里冒着血,……他要烟,我给了他……没有火柴,那咱爷们是带把的……就跑去借火……他妈的,找谁借,谁身上有火柴……不给,……就杀死他……太牛了……到死了,他嘴里还叼着烟,男人……这才是爷们……”

嚷喊着,他突然站起起,离开了火堆,消失在路边的黑暗里,天上群星闪烁,夜空如昼,他一边小便,一边吧哒、吧哒的掉着眼泪。

神经病过去了曹达仁抱着那骨灰盒哭了起来,擦掉眼泪时,他又在那骂了一句。

“狗曰的,有你那么逞英雄的吗?”

擦干了眼泪后,他站起身,却看到在那埋着死去的清军大坟边,觉尘在那里念着超度的经文,月光下的觉尘,身上披着些月光,只显得神圣许多。

寂静的树林里这会只能听到觉尘的诵经声,听着他的诵经声,看着那十几座大坟,曹达仁却是冒出一个念头来,明年这里的树肯定会长的更好。

就在这时夜空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他抬起头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声音是从南方的空中传来的,站起身他朝着空中仔细瞅着却只能瞅见几个小黑点。

空中引领着编队的邓少凌在十几公里外,就看到的山脚下那一片绵延有近公里远的用两排篝火标出的跑道。

“这里应该就是西山校场了!”

从阜阳飞到燕京,这或是飞行队从组建以来进行的最长距离飞行,期间途径十地转场飞行,想着飞行途中的两次迷航,邓少凌都想笑出声来,这在天上唯一能依靠的标识恐怕就是随携带的地图了。

风吹拂着系在飞行夹克里的围巾,只握着艹纵杆,一举起信号枪,向外打了一发信号弹。一条火龙拖着硝烟,划破了长空,在空中闪出一个红色的信号弹。这是与地面联络的信号。

“他们来了!”

地面负责引导飞降落的军官看到空中信号后,先朝着空中打了一枚红色信号弹,这是要求飞盘旋等待,待长达一公里的跑道再次清空后,方才打到一枚绿色信号弹。绿色的信号弹是在跑道上中部第十个篝火打出。

数出篝火的位置后,邓少凌摇了一上翼发出一个降落信号后,便把艹纵一压,头对准西山校场那原本是赛马场的跑道缓速降落,在飞降落的时候,篝火边已经挤满了被飞的动静惊动士兵们,这些曾经只是关外的农民的士兵们,惊讶的看着那自天而下的“怪鸟”,尽管他们见惯了大场面,在战场上也从都是舍生望死的,可这会在看着这从天上飞下的大鸟着地的瞬间,却吓的半饷都说不出话来,甚至于惊得连拄的着步枪都随之跌倒在草地上。

随着飞发动的轰鸣,如轻盈的燕子一般降落在草地上,驾驶着飞的邓少凌又驾驶着飞朝着跑道的尽头滑行,周围兵士们惊讶的目光看在眼里,他只是稍笑一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习惯了被人们这么注视着。

飞一架接一架的降落,先后有多达十六架飞在二十来分钟内降落到西山校场,终于在最后一架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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