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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湖南夜(2/4)

那些士兵。

“今天,将是决定我们和我们的同胞,是做人,还是做奴才的时刻,我蓝天蔚在此发誓:以我之血,光复民族,以我之魂,唤醒民族!”

“以我之血,光复民族,以我之魂,唤醒民族!”

学生们站了起来,而那些士兵同样站立了起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服从,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誓师语。

“好!同志们!”

蓝天蔚左端碗,右向众人行了个军礼。

“费话我就不多说了,在座的是个汉家爷们的,就把这碗酒干了!”说完他仰首一饮而尽,红色眼睛看着这近两千号官兵。

“用咱们的刺刀让那索虏记住:二百六十年的血债,今个该清了!”

“血债血偿,清偿血债!”

学生和士兵们吼着端起饭盒,一碗不醉人的米酒下了肚,却是让他们的胸腔热了起来,脑子也热了起来,而气氛也活络了。

“民族的旗,血染的旗,包裹着战士的尸体。尸体尚末僵冷,热血将旗帜染红,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

在气氛中,突然响起歌声,歌声显得有悲壮,悲壮的歌声从那些士兵和学生们沙哑的嗓间涌出。

“……我们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与仇敌的血战,抛下血旗的是谁,是被金钱和官位诱惑的,肮脏和卑鄙的他们,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

这战歌声在艹场上汇成一团,悲壮的歌声在空气中内回荡着,所有人的脸上全不见了先前的激动有的只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决择。

“……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血染的战旗举向天空,我们宣誓前进的道路,来吧!监狱、断头台,这是我们的告别歌,血染的血旗举向天空,立下庄严的宣誓。怕死的懦夫尽管走,我们誓死保护这民族之旗……”常德城内,五省客栈,虽已至夜,街上行人稀少但五省客栈外却依摆着几个夜摊,摊边坐着些人,划着拳、喝着酒、吃着肉,这些人虽说脸上带着醉意,可偶尔他们还是会把目光投向街上经过的路人,若是有人在五省客栈外驻足,正喝着酒的酒客往往会互视一眼,近者又会把伸酒桌下,桌下挂着刀、枪待人离去后,又会恢复正常。

此在五省客栈大堂十几枝酒杯粗的蜡烛煌煌映照着,靠着内墙上的桌上共着洪武爷挂像,而在挂像两旁却挂着幅“结义凭杯酒、驱胡复河山”的对联,此时的大堂内挤满了身,穿着黑、青短打打扮的会党、黑衣折衫的学生、胸前带着“勇”字的绿营兵、着绿军装官兵,一个小小茶馆里挤了这么多人景象看去似乎有点诡异。

左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烤绸单褂蓝市布长袍,刀削脸上鹰钩鼻,浓眉下一双阴鸳的三角眼不时闪着绿幽幽的光,左肩斜挎着牛皮带皮枪匣子,背后却又别了把大刀。

于他旁边又站着位打着赤膊的壮汉,壮汉身额上早着汗,盘在脖上的辫梢一动不动,同样眼看前方,快枪背于背后,腰间又盘着棉布弹带子。对面西首坐的似乎是个行商,却是悠闲地站在,右却是按于腰间牛皮子皮带上挂着的绿帆布枪套子。

而右首同站着一个五十来岁壮汉,相比他人,他却显得有些矜持,一时而尔抚着额前油光的前额,一却是扶着的立于双腿间的太平刀刀柄,静看居于中央的宋教仁。

这会突然一阵鸡叫响了起来,一个短打扮相,头上系着红布巾的年青人,提着公鸡先走进大堂,先是叩地一拜,随后双举鸡一奉,下身穿着筒裤,身上却又穿着件光复军绿军装,连那头也剃个光的哥老会两湖哥老会大龙头的马福益走上前去,从腰间取出短刀,划开鸡脖将鸡肉滴于桌前一个个酒杯里。

“拜洪爷!”

一声长嘶,众人香奉于额拜着洪爷像,整个过程完全是按照哥老会帮规,虽是书生但下午时宋教仁特意请教过这过程,这会带着大家拜香时,倒也未显生疏。

拜完香后,宋教仁朝前走一步端起桌上的血酒,右端着,待众人都先后端起了血酒,双将酒端过于头顶。

“众汉家兄弟,今曰我湘潭子弟,齐聚于此,行光复民族之举,废话教仁不再多言!”

眼环着众人,再次奉举酒碗。

“结义凭杯酒、驱胡复河山……干!”

“干!”

齐吼着,杯洒下了肚,酒碗同时摔于地,一时间大堂内尽是瓷碗碎裂的响声,些不胜酒力的脸顿时便红了,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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