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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六国论 陈季常的家变(1/2)

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们所做的一切,对于宋哲宗赵煦来,负面影响非常大。宋哲宗赵煦早慧,八岁左右便能背诵七卷论语,字也写得很漂亮,颇得父亲宋神宗赵顼的喜爱。

元丰七年三月,宋神宗赵顼在宫中宴请群臣,时年九岁的赵佣随同。赵佣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但却表现得极为得体,得到父亲的夸赞。

宋哲宗赵煦即位后,辽朝派使者来参加宋神宗赵煦的吊唁活动,宰相蔡确因两国服饰不同,怕年幼的宋哲宗赵煦害怕,便反复给宋哲宗讲契丹人的衣着礼仪。

宋哲宗赵煦先是沉默不语,待蔡确絮絮叨叨讲完,忽然正色问道:“辽朝使者是人吗”

蔡确一愣:“当然是人,但是夷狄。”

宋哲宗冷哼道:“既是人,朕怕他做甚”

言辞极锋锐,蔡确无言以对,惶恐退下。

少年老成的哲宗面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示反抗。每次大臣向宋哲宗和高太后奏报时,宋哲宗赵煦都沉默不语。有次高太后问宋哲宗赵煦为何不表达自己的看法,宋哲宗赵煦淡然回道:“娘娘已处分,还要我什么”

弦外之音就是自己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宋哲宗赵煦常使用一个旧桌子,高太后令人换掉,但宋哲宗赵煦又派人搬了回来。高太后问为何,宋哲宗感怀的答:“是爹爹神宗用过的。”

高太后心中大惊,知道他将来必会对自己的措施不满。大臣刘挚曾上疏,让高太后教导宋哲宗赵煦如何分辨君子和人。

高太后无奈摇了摇头:“我常与孙子这些,但他并不以为然。”

高太后由此愈加担心,当然更不敢放下权力。

元祐八年九月,高太后去世,宋哲宗赵煦改元绍圣,大力打击元祐大臣,甚至在章惇等人挑拨下,直指高太后“老奸擅国”,欲追废其太后称号及待遇。也许在最初,宋哲宗赵煦对父亲宋神宗赵顼的理解只是出于崇敬,但元祐时期被冷落和忽视的经历加剧了他对元祐政治的不满,便极力推崇宋神宗赵顼。可见,在宋哲宗赵煦的政治抱负中,有着浓厚的个人感情因素,使得他的人生多了些悲剧色彩,也使得朝野上下的分野益发清晰。

元祐元年,蔡确罢相,出知陈州。次年,蔡确再贬安州。在安州游车盖亭时,蔡确写下了夏日游车盖亭十首绝句,诗被与蔡确有过节的吴处厚所得。吴处厚曾在蔡确手下为官,希望他推荐自己,但被蔡确拒绝了,由此怨恨不已。终于,吴处厚等来了报复的机会,他将蔡确的诗上呈朝廷,其中“内五篇皆涉讥讪,而二篇讥讪尤甚,上及君亲”。诗中有“矫矫名臣郝甑山,忠言直节上元间”之句。郝甑山,安州人,唐高宗时的忠直之士。唐高宗曾想让位给皇后武则天,郝甑山上奏反对。吴处厚曲解诗意,此处是将高太后比做武则天。

而旧党梁焘、朱光庭和刘安世等人立即加以发挥,肆意攻击,并以“邢恕极论蔡确有策立哲宗功,真社稷臣”的言论相弹劾,高太后怒不可遏,将蔡确贬到新州。吕大防和刘挚曾以蔡确母亲年老,岭南路远,主张改迁他处,高太后却怒道:“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在当时,被贬往岭南,实际上如同被判了死刑。苏轼曾有诗云:“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

这是当时岭南实际情况的真实写照。蔡确被贬时,范纯仁对吕大防惆怅的:“岭南之路长满荆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开,日后我们难免有此下场。”

范纯仁还请哲宗向高太后求情,但宋哲宗依旧以沉默相抗议。宋哲宗赵煦亲政后便把大批元祐大臣贬至岭南,印证了范纯仁当日的忧虑。

元祐党籍碑车盖亭诗案是北宋开国以来朋党之争中以字打击政敌面最广、力度也最大的一起字狱,旧党利用高太后对蔡确等人的不满,捕风捉影,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一次次斩草除根式的清算。

在蔡确被贬新州时,旧党将司马光、范纯仁和韩维誉为“三贤”,而将蔡确、章惇和韩缜斥为“三奸”。他们将王安石和蔡确亲党名单张榜公布,以示警告,同时对元祐元年被司马光斥逐的新党人员章惇、韩缜、李清臣和张商英等人再加以重贬,又铲除在朝的新党,如李德刍、吴安诗和蒲宗孟等人,都被降官贬斥。司马光的同僚及追随者们在高太后的支持下,欲给新党以毁灭性的打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但是,随着高太后的衰老和宋哲宗赵煦的成长,不仅旧党成员,连高太后也感到山雨欲来、新党复起的政治气氛。元祐八年八月,高太后垂危时,她告诫范纯仁和吕大防等人:“老身殁后,必多有调戏官家者,宜勿听之,公等宜早求退,令官家别用一番人。”

实际上是已经预感到宋哲宗赵煦准备起用一批新人,要他们提前准备,尽早退出朝廷,以保全身家性命。后来事实证明,宋哲宗赵煦亲政后,凡是高太后垂帘时弹劾新党和罢免新法的官员几乎无一人幸免于报复。

绍圣初,逢郊祀大礼,朝廷要颁布大赦诏令,通常连死囚都免去死刑。有大臣请示宋哲宗赵煦,可否赦免贬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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