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少女灵儿(上)（1/2）
丁不背着吴秋来到河边。吴秋边揉捏着崴伤的脚，边问道：“丁大哥，你刚才怎么找到我的？”丁不说：“我在铁拳门窥遍了每间屋子，都不见你师父。正要回来找你，谁知半杀出个黑衣人，跟我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他甩掉。我想你应该已经离开，就顺着咱们约定的线找。后来看见铁拳门的人在那个巷子里吵嚷，猜想你可能在院子里面，便绕到后墙翻入，正听见那姑娘和你说话。等她出门，我才进去找你。”
吴秋闷头不再言语。丁不问道：“兄弟，你怎么了？”吴秋抽泣道：“师父已经……死了。”丁不惊：“死了？你怎么知道的？在哪找到他了？”吴秋说：“刚才那个……她说在柴房里见过我师父。那时候就已经……过了这么久早该……毒发身亡了……”丁不也不摇头叹息：“那里有打斗痕迹，就算不是毒发，恐怕也难逃歹人的毒手。唉。老天真是瞎了眼！”吴秋越哭越伤心。与师父相多年，早已是谁也离不开谁，现在师父突然没有了，叫他如何承受。而且，是自己招惹铁拳门的人在先，才连累师父被人算计。想到这个，吴秋捶痛哭：“是我害了师父！是我害了师父！师父！”他抱在树上，撞头大哭起来。丁不安道：“你不要太难过了。铁拳门作恶多端，咱们早晚把这个仇报了。”
深沉，天上星光闪烁。吴秋的哭声虽然低沉，但在这静静的暗之中，也显得格外真切。
丁不忽然惊，拉着吴秋躲到树后。吴秋不知发生何事，擦干眼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四五十步以外，个黑衣人正东张西望。他小声问道：“那是什么人？”丁不低声说道：“还不清楚。就是他在铁拳门跟我纠。先前戴斗笠的那个也是他。他也跟成三动手，可见不是铁拳门的。他为什么要纠我，还死追不放，我还真有点想不出来。”吴秋仔细看了看，那人现在没戴斗笠，但由于距离太远，天又黑，看不清脸。黑面人在那里张望了阵，又转身往东跑去……
人折腾了半宿，全都累了，便倒在河边的草地上，觉睡到天亮。
丁不起身，去河边洗了脸，回头望着吴秋，轻轻吹了两声口哨，看他醒了没有。吴秋睁开眼，哭了半宿仍有些干涩，见丁不在河边，就也懒懒地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捧起凉水，胡乱在脸上泼了几下，彻底清醒了。丁不说：“饿了吧？走，大哥带你去吃东西。”吴秋也真是饿了，上顿还是昨天中午吃的呢。
铁拳门在朔州城西，张善人家在城北。人便只敢在城中的东南角出来走动，以远离铁拳门的耳目和住在张府的那个女子。
丁不随便找了个街边的摊子，拣张刚擦完的桌子叫吴秋起坐下来，要了两碗羊汤、张大饼，另点了几盘小菜。张罗生意的是个中年女，另有个小伙计。羊汤很快端了上来。丁不起身去找蒜。吴秋四买药、又折腾了半宿，现在是又渴又饿，端起汤碗便喝了大口。那羊肉汤刚出锅不久，还烫得很。他“啊”了声，丢下碗，伸着舌头哈呼起来。
旁边几个e人听到动静，发转过脸来，看到吴秋的样子都不大笑起来。个小姑娘笑眯眯走过来：“哈哈。你也太心急了，喝个汤都能把舌头烫了。”吴秋抬头看着她。只见那姑娘也就十六七岁，个头不高，左脸有绺头发垂着，她笑，隐隐露出块黑迹，右边脸上还有大大小小七个斑点。
丁不拿着蒜回来，大致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烫着舌头了？”他扭头吩咐道：“伙计，帮忙拿碗新醋来。”“这里有。”老板娘端了碗醋，递到吴秋面前。吴秋呆望着醋碗，不知何意。丁不说：“你试试这个，含上口。”吴秋端起醋碗，咕咚咕咚几口，饮而尽。丁不看到想拦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吴秋只觉得嘴里酸涩难忍，整个脸都变形了，肚子里还股股地往上冒着酸气。
小姑娘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傻呀？太好玩了！”丁不轻轻推了小灵子下：“去！小丫头边玩去！”小灵子冲着丁不“哼”了声，走开了。
丁不从怀中掏出个小瓶：“那醋是让你泡舌头用的，谁让你喝了？张嘴。”说着，往吴秋的舌头上抹了点药膏。吴秋伸着舌头，想吐又吐不出来，看见锅边的木桶，走过去，舀起瓢凉水大口喝起来。丁不苦笑着摇头：“你这么喝来喝去的，羊汤都省了。”
老板娘关切地问道：“小兄弟，好些了没有？”吴秋肚子里仍然咕噜咕噜冒酸气，不过舌头好多了，冲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离了座位，转悠着对众人说道：“我说个谜语大家猜猜啊。个东西肚子大，装水装醋都不差。你们猜，那是什么东西？”位e人想了想，说：“是碗。”另个人说：“不对。碗哪有肚子？应该是坛子。”小灵子：“对了，就是坛子！大号的醋坛子！”说完，往吴秋这边看了眼。吴秋时没有想明白，傻傻地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其余众人会意，又都大笑起来。
丁不知道小灵子在取笑吴秋，快步走了过去。小灵子警惕地看着他。丁不碍于她是个小女孩，不好发作，绕着她转了圈就走回来，坐下，看着吴秋：“舌头还疼不疼？吃点东西吧。”吴秋坐回原，拿起大饼小心地嚼了起来，又扭头看了小灵子两眼。小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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