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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四 原点(2/3)

仙下凡也做不到啊!星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星子尚未说话,忽听得宫外一声声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很快到了寝宫门外,便有内侍一溜烟跑出去接了军报,复疾步跑进宫呈与辰旦。辰旦打开来一看,登时脸色铁青,顺手递给了星子。星子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来扶桑国的军队前锋离上京已经不足百里了!星子默默一算,以此行军速度,两三日之内就可兵临上京城下。若不出意外,后面的军队也会在几日内赶到,很快完成对上京的包围。然后,就算上京城高池深,城破国灭也不过指日之间了吧!

“丹儿,你看,上京能守得住吗?”辰旦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星子略略欠了欠身,语气中透着疲惫:“儿臣初来乍到,对敌我形势一概不知,不敢妄发议论。父皇可听取百官意见,再做决断。”

辰旦正欲再说点什么,宫外忽又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到!”凄厉的声音如利刃划破寂静夜空,一声声犹如夺命催魂。辰旦脸色铁青,紧抿了嘴唇,身体僵硬地坐在龙椅上,殿内陷入一片死寂。不多时,又一份战报递到了辰旦的御案上。

辰旦伸手去取那战报,星子分明看见,那双手在微微颤抖……好容易拆开信封,辰旦刚看了一眼,面上便失了血色。辰旦的手颤巍巍地一挥,打翻了御案上的玉瓷茶盏,碎了一地。那封军报也晃悠悠地飘落案前。侍立一旁的太监忙上前来清理,小心翼翼地将军报擦拭干净,跪呈于辰旦。辰旦不去接,那太监便只好直挺挺地跪着。

殿堂内安静得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辰旦方极慢极慢地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星子,轻如耳语地道:“丹儿,你看看这份军报吧!”

星子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成了一截无知无觉地木头。听辰旦这样说,星子略感诧异,简单地应了一声“是”,便伸手接过了军报。打开一看,原来是箫尺率大军,正集结永定河南岸,将要渡河的消息。大约因为辰旦将所有的兵力都调往了东面抵抗扶桑国,永定河防守形同虚设,甚至连情报也滞后,直到箫尺大军压境,方急急忙忙派出快马,向辰旦报告。

这份军报当然不会出乎星子的意料,实际上,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等大哥出军的消息,甚至有时还觉得大哥的行动有些迟缓了。如今,大哥应该能赶得上,不至让上京落入扶桑国手中。至此,一切算是尘埃落定,星子便如待决的死囚得到了最终的判决,求仁得仁,没有什么不满……一场戏,不管有多少离合悲欢,终于等到了结局,自己能够从头到尾,看着大幕拉上,此生也算是经过了……

星子看毕,将军报复放回御案上,仍是默不作声。辰旦望着他,猛地明白了,语气转为急促:“丹儿,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你早就知道了他要趁火打劫,南北夹击,你才赶回来,对吧!”

“是的,父皇。”星子以最简单的方式回答。此时似乎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

“你!”辰旦霍然站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绕着御案转了几圈。星子见他不安,也便起身,垂手侍立于御案之侧。辰旦最后在星子面前停下,狠狠地瞪着他,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你,你就这样跑回来了?啊?你忘了你对朕的承诺了吗?”

星子脑中一阵轰响,身体晃了几晃,几乎站立不稳。父皇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未能阻拦大哥北伐,我就不应该回来见他?我该说什么呢?说我已经尽力而为了?还是说他当初策动了西南叛乱,就怪不得大哥不守和约?或者直截了当告诉他,即使没有大哥出兵,扶桑国兵临城下,一样是死路一条?但星子只是抿了抿薄唇,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父皇是乱了方寸吧!当初他也曾南征北战,后又当国多年,难道不知道,若有外敌入侵,大哥几乎肯定会趁机北伐?不过,我也早该知道,在他眼中,我远远比不得他的江山重要。离散多年,重逢的喜悦当不了对失败的结局不甘心吧?而我的执念,与他同生共死,在他看来,是不是也是那么不合时宜?

星子缓缓跪倒,膝盖落在金砖地面上,熟悉的痛觉唤醒了一些沉睡已久的记忆。那时父皇剿灭了同盟山庄,他接到报告时喜形于色,而我却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相殉。而如今……轮到他接到这样一份战报。我早已知之,而他却如晴天霹雳,此刻是否五内如焚?天道轮回,竟是这样的循环!

“臣……臣该死!”星子究竟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俯首请罪。

“唉!”辰旦长叹一声,复跌坐回龙椅上,咬牙切齿地道,“朕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能落在箫尺那匪徒的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星子,过了一阵,起身将星子扶起,仍是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放缓口气道,“丹儿,你既然回来了,父皇不怪你。你帮父皇想想办法,该如何应对?你文武双全,智勇超群,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星子毫不迟疑地摇头:“陛下恕罪,事到如今,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辰旦打断他,“丹儿,你不是突厥、色目的真神使者吗?你可以调动两国的军队,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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