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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 温情(2/3)

充,陛下若不嫌弃微臣……”

不待他说完,箫尺已打断了他:“你只想给我当侍卫?岂不是大材小用?我对你已另有安排。放心,这是你自己找来的差事,可不许推脱。至于侍卫么,我已想好了别的人选……”

我自己找来的差事?大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星子愈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欲要再问,箫尺笑得眉眼弯弯,愈发暧昧:“你不必多说,过几日我会再与你商议。”话锋一转,“对了,那恒阳国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也曾偶尔听人提起,但尚未见过那国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对我们可有威胁?”

箫尺问话,星子只得按下心头的疑问以应对:“回陛下,据臣所知,恒阳国乃是距中原万里之遥的一个岛国,疆域狭小,国人定居亦不过数百年。其人样貌风俗语言皆与我国大相径庭,擅长远洋冒险,船行四海。他们的商船队只是做生意赚钱,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其医术、造船甚至武器等却有过人之处。”

星子遂将自己所知的情况悉数告知。但他也不过是在镇海县时听霍克船长谈起些异国故事,一鳞半爪,难窥全貌。尤其谈到他们的商船犹如庞然大物,且极为坚固,中原的楼船亦颇有不如。且配备精良炮火,虽是商用,亦可御敌防盗。说到此处,星子忽闪过一个念头,商船已然如此,不知该国军队又当如何?照理看来,军力应远在赤火、苍冥之上啊!

箫尺听了,但觉漫无边际,并无太多兴趣,既然星子认为他们没有恶意,又远在海外,便将此事暂且放下,先处理白日未了结的奏折。

朝廷政事虽有千头万绪,星子按轻重缓急、一一条分缕析,无不处理得十分妥当。箫尺频频满意颔首,有了他辅佐政务,自己操的心真是少多了。纵是日理万机,也可得片刻清闲。星子文武双全,聪敏过人,莫说当世,就是古往今来的明君贤相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人物。

箫尺忽冒出一个念头,星子当初辅佐辰旦,今日辅佐我,但以他的绝世之才,若一生皆为人做嫁衣,就算他无怨无悔、甘之若饴,岂不也是太可惜了么?难道他真的没有丝毫野心?不过,他若想要当皇帝,从突厥色目到赤火苍冥,宇内诸国,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他却自甘轻贱,任人奴役……这是他的选择?还是他的宿命?

箫尺伤重不便,星子奏请箫尺示下后,便一一代为签批奏折。待料理完毕,已过了二更。箫尺笑道:“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今日暂且歇下,明日继续吧!”

“这……”星子面露难色,“陛下有恙,臣奉旨览阅奏折,略尽绵薄之力,不能推辞。但此举实在不合规矩,只是事急从权,臣万分惶恐。陛下伤愈之后……”

“哈哈,”星子话未说完,箫尺已笑出声来。星子望着他,蓝眸中蒙了一层淡淡的疑惑。箫尺朗声笑道:“星子,早上才说过,这会你又来这套了?不过是几份奏折,你就万分惶恐了?那你以北朝太子的名义,将天京城里里外外插满了赤火国旗帜,堂而皇之地号令叛军,又算什么呢?”

星子霎时变了脸色。大哥是要来和我算账的么?心念未已,双膝已重重落地:“臣罪万死!”他当初只身闯入叛军十万大营,以雷霆之势,诛杀了主谋崇仁、恒均,为稳定局势,不得不出此下策。但照律法论,却是十恶不赦之大罪!星子抱着只要箫尺平安,自己便是粉身碎骨也无妨的心情,破釜沉舟,故不择手段。今日箫尺问罪,星子自觉无可辩解,唯伏罪而已。

箫尺再度长叹:“快起来,我并不是要怪你。”星子仍是跪着不动。箫尺目光一黯:“你是要我再向你赔罪么?”

“臣不敢!”星子闻言只得起身,侍立箫尺榻前。

箫尺拍拍榻前的小凳,让星子坐下。“我只是说,星子,你从来就不是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之人,你也从来没把上下尊卑真正放在心上。你从小就是这样……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也不用拿‘不合规矩’来作托辞。惶恐?对于你而言,要不要做什么事,只有愿不愿,能不能,而没有敢不敢。对么?”

箫尺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动地而来。星子睁大了眼睛,眸中一片雾气朦胧,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箫尺,但那一句句熟悉的话语回响耳边,却象是从自己的心窝里掏出来的一般。大哥!究竟是你,你对我比谁都清楚……父皇心心念念要我服膺君臣父子伦理纲常,大哥却要我不许拿规矩来作托辞。大哥,你曾说过,谁当了皇帝都是一样,可你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

星子轻啮下唇,抑制住眼底沁出的泪水。箫尺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笑道:“愣着做什么,时间不早了,该安置了。”

星子回过神,忙应了“是”。起身去打水服侍箫尺洗漱,又检查了箫尺的伤势。他细致周到,无一不妥帖,箫尺甚为受用。但星子虽做着仆役之事,一举一动却丝毫没有卑贱猥琐之气。箫尺知道,宫中内侍多是长期训练下的本能服从和畏惧,而星子是在用他的心做着这一切……翱翔天际的鸿鹄就算收敛了羽翼,那一份骄傲却终究是与生俱来,不可抹杀。

星子安顿好了箫尺,便要退下。箫尺却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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