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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O六 诡道(1/3)

恒钧当日率禁军攻入皇宫,搜遍内外,却未见星子踪影。星子贵为辰旦的皇太子,又是箫尺的同门师弟,若能得之,当可为筹码。但恒钧思及他如今不过是沦落为阶下囚的质子,到底无关成败大局,也就不曾太放在心上。哪料到星子今夜突然现身,便挟了首领为质!

星子从殿顶跳下来时,端端便落在崇仁身旁,顺手点了他数处要穴,电光火石之际,便令他动弹不得,随即抽刀在手。星子挟持着崇仁,目光缓缓地一一扫过众人,在他迫人的气势下,殿中一时竟鸦雀无声!

崇仁穴道被制,无法发声,只好恨恨地瞪着星子,星子视如不见,淡笑道:“诸位当还记得,我便是赤火国的当朝皇太子,赤火大军的主帅;也当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赤火国数十万大军已夜渡永定河,剑指天京。尔等若肯认清形势,反戈相向,归顺我天朝上皇,完成统一大业,我自可赦你们叛乱之罪,保你们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到此,声音骤然转为疾厉:“若尔等迷途不返,一意孤行,可就悔之晚矣!”

星子盘算,自己要杀掉殿中这几十个人倒是不费多大力气,但若以箫尺大哥的名义来平叛,这十多万人都清楚,谋逆叛乱是十恶不赦之大罪,不成功则必成仁,与其身受酷刑而死,不如做困兽之斗。那自己纵有通天的本领,也只是单枪匹马,身陷重围之中,难以与之相抗衡。不如以赤火皇太子的身份假传消息,恩威并举,诱降叛将。即使他们未必全信,也可藉此扰乱军心,涣散斗志,再分而图之。

果然,殿中诸将闻言,面面相觑,目中皆掠过惊疑之色。星子虽曾率军力拒箫尺,但自被俘以来,人皆以为他虎落平阳,不过一介下奴,可任意欺凌。哪知他今夜如有神助,一招制敌,首领落在他手中,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又不知他言中虚实真假。他本被箫尺囚禁于宫中,突然失踪,难道是赶去联络赤火大军趁火打劫?若真是如此,倒是麻烦了!

星子不待他们仔细斟酌,拍开崇仁的穴道,喝问:“你是否愿降?”

崇仁喉间响了两声,张口欲唤:“来人……”话未出口,寒光一闪,咕噜噜一颗头颅已从宝座上滚了下来!殷红的鲜血似山间的瀑布从颈腔中喷射而出,溅得龙袍上、御案前四处都是,团团鲜血如熊熊烈焰引燃了大殿,将卧冰堂顿时变成了阎王殿。崇仁的头颅滚了数尺方停下,兀自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星子凛然道:“谁要是不识好歹,这便是下场!”

众人不料他手起刀落,随随便便即结果了主帅的性命,几名副将欲抢上前去,尚未摸到星子的衣角,又是一片寒光闪过,地上又多了几颗脑袋,那几具无头尸身直立了片刻,方接连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恒钧本站在原地未动,但星子深恨此人,顺手也结果了他的性命!

饶是殿中之人皆过了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曾踏过尸山血海,见惯了生死搏斗,也被眼前惊秫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双足发软。有两人反应过来,转身欲逃往殿外,刚移动了数尺,已扑地栽倒在地。谁也未看清楚星子何时出手,用的什么暗器,那两人便已毙命当场!而星子却衣袂不举,似未移动分毫。

星子持刀站在赤金宝座之旁,刀锋寒光闪动,鲜血滴滴答答顺着刀刃流下。星子好整以暇地弹一弹衣襟,笑盈盈地道:“谁还想跑?不妨再试试?”

殿中余下之人皆面色发白,呆若木鸡。此人武功之高,太过匪夷所思,简直不知是人是鬼?惊骇之下,竟当真无任何人敢再移动分毫。星子笑容隐去,复森然问道:“不降么?若再不识好歹……”星子稍稍一顿,目光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今夜不会有人活着走出这卧冰堂!”

星子的语气阴森,如阎罗声声催魂夺命。殿中众人虽不知赤火国已发兵渡河的消息是否确实,但残灯下满地的鲜血刺人眼目,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无头尸身和乱滚的头颅更是真真切切,映着大殿中的金碧辉煌,更是分外可惊可怖!他这般大开杀戒,有恃无恐。众人心知星子方才最后一句话绝不是空口威胁,无人胆敢再以身相试,只怕一不留神,便不明不白地做了他刀下的冤鬼!何况崇仁已死,群龙无首,难道真要全体为他殉葬么?不如信了眼前这少年,无论如何,他是北朝的皇太子,或许真如他所说,归降北朝,一样可保今生荣华富贵。

仿佛只是一瞬,仿佛过了千年,殿中忽有人解下腰间长剑,扑通一声跪下,抖若筛糠,叩头如捣:“殿下千岁千千岁!臣愿降,求殿下开恩饶命!”有人带了头,其余人等也就不再犹豫,纷纷稀里哗啦扔掉随身兵器,伏地跪倒:“我等愿降,求殿下开恩饶命!”

见一帮子人匍匐在地,星子唇边抹过一丝冷笑,一把抓起宝座上的无头尸身,扑地扔在一旁,顺手扯下龙袍的一角,慢条斯理地仔细擦拭刀刃上的鲜血,却不急着开口。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这些叛军果然也皆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如此,又哪来的狗胆包天,竟敢叛上作乱?

星子擦净了刀口的血迹,顺手将大刀搁在御案之上。这些人不是只识得铁和血么?那就让他们见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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