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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九 禁令(2/3)

地做什么?

星子更不迟疑,大步朝卧冰堂走去。守在殿门的内侍见是星子,象是吃了一惊,眼神颇有些古怪,不待星子开口,便进殿通报。星子听见内侍禀道:“启禀陛下,星子回来了。”

箫尺“嗯”了一声:“宣他进来!”

星子等不及内侍出来回话,急急迈进大殿。星子的身影伴着一阵冷风从殿外卷入,竟令箫尺无端地生出些许寒意。星子行至御案前屈膝跪下,顾不得请安,径直相询:“陛下深夜驾临卧冰堂,可是出了什么事故?”

星子语气急迫,本是情急之下的真心关切,落入箫尺耳中,却成了理直气壮的反诘。箫尺气极反笑:“怎么?若无事故,朕便来不得这御书房了?”

星子方自觉失礼,忙叩首谢罪:“臣无心冒犯陛下,臣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望陛下恕罪!”

关心朕的安危?他倒说得出口!箫尺面色沉沉一如窗外浓浓夜色,冷冷哂笑:“不敢有劳殿下!殿下夙夜不归,是为了朕的安危而日夜操劳么?朕真是不胜感激之至!”怒意如百川归海,点点滴滴沉积心头,如休眠的火山蓄势待发。他还真是有恃无恐,私自出宫被朕当场撞破,不但若无其事,更欲反守为攻?

星子听出不对,大哥这是要兴师问罪么?但他到底有什么事啊?他治我之罪,要杀要剐不打紧,不能误了正事,更不能让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乘!星子硬着头皮劝道:“陛下息怒!臣知罪!只是……陛下若尚有要事,莫要因罪臣而因小失大!无论何事,臣皆愿与陛下分忧。”

因小失大?他倒是轻描淡写!还要与朕分忧,他嫌给朕找的麻烦还少了么?箫尺怒火愈炽,不接星子的话头,沉声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你第几次私自出宫了?”

星子讶异抬头,对上箫尺如千年寒潭般深不可测的双眸,旋即垂首。大哥这语气如此笃定,似乎早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星子电光火石般地转着念头,我每次出宫后都曾仔细观察防范,确保无人跟踪。难道十来日前他大婚时,我夜间不在宫中就被人发觉了?大哥今日是来与我算总账了?这……这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水冲了龙王庙,星子竟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不要向他实话实说呢?可是,除了在落梅园偶然听到的片言只语,别的什么线索我都没有,且当时又没有第三个人作证。我确实是为了他的安危才冒险行此下策,但大哥会相信我么?星子银牙轻啮下唇,若换了我,我也会以为是狗急跳墙之下,胡编乱造的借口,可笑之至,怎么会听信这种一面之词?何况还涉及子扬,我无论如何不能将他暴露,置他于危险之中!

星子沉默许久不答话,箫尺不由动了怒,提高声音:“朕问话,你听不见么?”

星子横下一条心,既然不能招供,就只能硬扛到底了:“臣的确……曾经擅自出宫几次,臣只是有些烦闷,偶尔出宫闲逛,没有别的事情。”

箫尺死死地瞪着星子,偶尔出宫闲逛?这种拙劣的谎话连三岁的小儿都不会信,他却公然理直气壮地拿来当挡箭牌糊弄朕!当真是全然不把朕放在眼里,实是欺朕太甚!箫尺暗暗攥紧了宽大袍袖中的双拳,仍抑制不住身体微微的颤抖,他口口声声愿为朕做一切事情,却从来我行我素!处心积虑要留在朕身边,却一次次抗旨、欺君!

箫尺面笼秋霜,声音更令人不寒而栗:“殿下真好雅兴,不知殿下都逛了哪些好地方?可否告知一二?”

“这……”星子如今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臣只是随意逛逛,并没有一定的去处。”

箫尺也料到星子不会说实话,殿上气氛一时僵住,侍从皆如泥塑木雕般垂首而立,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一名内侍忽急匆匆进来,附耳对箫尺说了句什么。他声音虽低,一丈余外的星子仍听得分明。“回陛下,西营回话,那人今夜待在营房里,并无什么异动。”

西营……是与子扬有关么?大哥果然怀疑到子扬头上了!星子背心又沁出了一层冷汗,湿衣黏黏地贴住两日前例罚的刑伤,又痛又痒,极不舒服。幸好今夜子扬足够机智,未前往钟楼与我相会。不然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今大哥也无实证,我只要死不承认即可。而子扬既不愿冒险来见我,应是尚未探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说,恒钧等人还未发难,大哥夜半现身卧冰堂,竟然是专门来对付我的了?星子刚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大哥早就有言在先,不许我擅自出宫,我也曾信誓旦旦答应了他。这是我得以留在卧冰堂服侍他的条件之一。那今日之事会如何收场?他要将我赶走么?再也不愿意见我?子扬那里尚无消息,我若不在宫中护卫他,怎能放心?星子咬咬牙,暗中打定主意,今夜任他判我什么罪名,认打认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走。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总有一天,大哥会明白我的!

前些日子,箫尺告知星子已将子扬调回天京,确实是欲试探星子的态度。星子与子扬是生死之交,他若当面提出想与子扬见面,本是情理之中,箫尺也不会觉得古怪。但星子静若止水,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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