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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夜访(3/4)

:“当真?”

辰旦正色道:“君无戏言。”

“谢陛下,”星子微微一笑,语气似在挑衅,“那倘若臣想高攀陛下的金枝玉叶呢,陛下是否愿将公主下嫁?”

“嗯?”辰旦一愣,变了脸色,喝道,“大胆!不知天高地厚,朕给了你一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星子旋即低头,握紧了拳,再不多言。辰旦亦知他只是试探,似乎听到他无声的冷笑。当然史上书中,状元娶公主当驸马的也不是个例,但星子怎么能行?而其中的内情又怎能让他得知?

辰旦放缓语气,道:“除了朕……朕的公主,其余天下良家女子皆无不可,便是别国的公主……”辰旦忽住了嘴,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转头望向那窗外,月轮已近中天,如瀑的月光映得庭院天井中清水一般通明,一丛丛花树或明或暗,疏影斑驳。时候不早,该回宫了。自己微服出来,若被人知,免不了议论。

辰旦又看了星子一眼,星子也正对视着他,微微跳跃的烛光映着那一双蓝眸,像是蓝宝石一般闪烁光芒。辰旦起身,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你好好想想该如何报效朝廷,朕自不会亏待你!”

辰旦的声音忽冷下来,如冬日凛冽的寒风拂过结了薄冰的江面,“你说什么胸无大志?那日游街时倒是慷慨激昂!”星子跨马游街的盛况,辰旦当日便已得知,若换了旁人,他只会暗暗记在心中,从此不再重用便了,但对星子,却是忍不住当面说了出来。

星子那日得北风警告,亦知遭皇帝忌恨,只是他全无后悔之意。皇帝种种举措,无非是要自己对他死心塌地,但……星子迎着辰旦的目光,朗声道:“臣以为报效朝廷与报效民众并无相悖。尔禄尔俸,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朝廷公用,皆出自民众供奉,臣才薄德浅,若能忝列朝堂,只想能为民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难道陛下认为不对么?”

星子这番话冠冕堂皇,辰旦一时也不能直言斥驳,只冷哼了一声,道:“为民做事虽也不错,但你须知最重要的是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星子的眼中蒙上迷惑不解的薄雾,眨了眨眼睛,“请陛下指教。”

近日边疆不稳,京城筹备万国盛典亦到了紧要关头,偏偏又遇到个不懂事的星子,辰旦黑下脸,不耐烦地道:“什么是大局?朝纲稳定便是大局!我朝疆域万里,臣民兆亿,千头万绪,必得朝廷上下一心,这才是最要紧的!你好生学习牧民之术,为官之道,不要因小失大,误入歧途!”

辰旦说罢这几句话,起身欲去,忽见床前的案几上搁了几本旧书,心念一动,他平时读的什么书?随手拿过来翻看,一本是“墓碑”,一本是“野夫偶语”,辰旦看了几页,顿时变了脸色:“星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禁书!这些书是哪里来的?”原来他种种任性妄为,竟是受了这些邪书的蛊惑!

星子虽是状元,可这些年来,应试多是临阵抱佛脚,少有正经读书的时候,看得最多的是箫尺带来的杂书,其中许多是朝廷禁书,但愈是禁书愈让他好奇。而且这些禁书常出自民间高人隐士,文采思想,颇有可读可观可信之处,星子往往爱不释手。这回进京赶考,带了几本最喜欢的,其余四书五经,都被他扔在一边,本放置案上以待闲暇时重温,却不料辰旦会突然来访。

忽听辰旦厉声责问,星子暗叫声不好,不能把箫尺大哥牵连进来,淡然一笑,故作无所谓地道:“这是臣进京路上,偶尔见到的,觉得有些意思,便要了来看。”辰旦见那书页破旧泛黄,边缘已磨得起毛,显然年代久远,但听星子的说法,一时又找不到把柄,追问:“你是何时何地从何人那里得到的?”

星子眼珠子一转:“臣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辰旦哼一声,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若是换了旁人,必令锦衣卫拿下拷讯,辰旦怒道:“听闻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会记不得?此种大逆不道妖言惑众的东西,你倒还看得津津有味?”

星子闻言轻笑,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何必大动肝火?若书中真是大逆不道妖言惑众,臣正好仔细看看,揭开它的妖言,昭之天下,让这种邪书再也不能惑众,岂不是更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陛下广有天下,固若金汤,难道不能容下这几页纸几句话?”

“哼!强词夺理!你身为士子,对这些叛逆之言,看也不该去看一眼,还敢在此诡辩!”辰旦喝道,“朕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绝不轻饶!”辰旦怒意不减,说话间将那两本禁书移近烛火,橘红色的火舌跳跃着,顿时卷上了发黄的书页。

星子从来视箫尺送他的书为至宝,忽见辰旦要焚书,再忍不住,蹭的一声竟然从床上跳起来,着地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差点站不稳。尚未迈开步子,门外的数名大内侍卫听见动静,已冲了进来!冲到星子面前,齐齐将他拦住。星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火苗越窜越高,烈焰中一张张纸页卷曲着,似挣扎哭喊的精灵,很快两本书已化为一团灰烬。

望着那黑色的灰烬,星子反倒平静下来,呵呵一笑:“陛下何必多此一举?这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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