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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二 暗语(1/2)

大哥已是万人之上的王者,我更是率军与他对垒为敌,他仍不惜这样降尊纡贵,事无巨细地照料我,为我守候竟夜……星子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噎住了,泪眼朦胧:“大哥……”欲要向箫尺请罪致歉,又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箫尺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开口,复将星子扶起盘坐,以手掌抵着他胸腹,为他运功疗伤。

过了约一炷香功夫,箫尺方收了功。星子见他头顶白气蒸腾,浑身汗透,知他消耗不小,心中愈觉愧疚。箫尺又喂他服了谷哥儿留下内服之药,喝了些清水。此时天色已明,星子含泪道:“大哥,你待我如此,让我如何报答?”

“傻孩子,”箫尺宠溺地一笑,替他理一理贴在额前湿透的鬓发,“你安心养伤,不要想得太多。透骨钉……我会设法尽快为你取出。别的事情……不该你管的,你也管不了,大哥会自行去处理。”

“大哥……”星子急急地唤了一声,对着箫尺温和如水,而又坚定如铁的目光,却欲言又止。大哥的言下之意毫不含糊,他愿意原谅我,照顾我,甚至愿为我取出透骨钉,可他不会放过父皇,不会放弃这场战争。

箫尺本也有许多问题要问星子,但此时帐外已等了部属求见。箫尺遂柔声对星子道:“我暂且离开,晚上会再来看你。”

星子蓝眸中倏尔闪过一星光亮,似想起了什么,急急唤住他:“大哥,你不用事必躬亲,我这里让子扬来就行了。”

子扬?箫尺闻言复又蹙眉。星子果真对他十分倚重,此人对星子不闻不问,见死不救,星子是不知道呢,还是另有隐情?且看他见了星子又是何态度?便可见分晓。箫尺遂点点头,应道:“好!”

箫尺先回中军大帐,彻夜未眠却顾不得休息片刻,即接见部属,安排今日的事务。星子被俘已是第二日,北军仍无动静。大雨尚未停歇,箫尺亦不着急。处理了军务,箫尺便命人带子扬去见星子。子扬前脚进帐,后脚箫尺即赶到星子的帐外,示意门前的卫兵不许出声,蹑手蹑脚绕到帐后,仔细去听那帐内的动静。他自恃内力修为胜过子扬,而星子的功力被透骨钉抑制,因此并不担心会被发现。

听见星子先轻唤了一声“哥!”箫尺差点以为他是唤的自己,忽想起星子的两封遗书一封是给自己的,一封便是给“子扬哥哥”的。不知为何,听他亦唤此人为“哥”,箫尺心头便有些不是滋味。

子扬似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谑笑道:“臣可不敢当。殿下召臣来有什么事,你不是已找回你相亲相爱的大哥了么?干嘛还要找臣服侍?”

箫尺闻言又是一愣,看来,这子扬早就知道我和星子之间的关系?星子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星子气息虽然微弱,仍笑着回道:“怎么?哥,你吃醋了?”

“哈!”子扬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吃醋?殿下,你被打得迷糊了么?还是发了高烧说胡话?我可没你这等爱好,你也不看看你从头到脚的这副样子,值得我为你吃醋?我只是……只是想不明白,在河对岸我得守着你,每天提心吊胆没好日子过;好容易你派我来办个差事,总算可偷得浮生一日闲,喘一口气儿,哪知在河这岸还得守着你,想好好睡一觉也不得安稳。”

“哥……”星子轻声唤道,楚楚可怜的语气听上去颇为哀怨。

“少来这套!”子扬的声音愈发不耐,带了三分怒意,忿忿地道,“你那日遣我渡河,不是说好了,要我等着给你收尸么?我盘算着,虽有点儿风险,也挺麻烦的,但毕竟算是个一劳永逸的活儿,才答应下了。哪知你没死不说,反倒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诳我一回,将我拖下水!”

“哥,你看过我给你留的书信没有?”星子突然笑问。

“没有,料得也没什么好事,有什么看头?懒得看。”子扬闷闷地道。

“呵呵,我想也是,你要是看了,就不会觉得我若真死了,是一劳永逸之事,我还是活着为好。”星子不紧不慢地道,似姜太公稳坐钓鱼船。

“我看你是皮痒欠打!滚你的!昨日的那顿军棍看来是不过瘾了!”子扬愈发怒气冲冲。接着听见“啪”的一声,似什么东西掷在了星子身上。箫尺估计便是那封遗书。星子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大叫饶命,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似在收藏那封信笺。

箫尺听明白了,原来子扬说的倒不是假话,果真是当狱卒当得久了,全无尊卑主仆之别,句句拿星子开涮,星子则视他为手足,反是求着他,敬着他,让他几分。那子扬昨日的态度也就不稀奇了。记得他昨日被押到中军大帐,乍见星子受刑昏迷,亦是惊慌不已。想必此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与星子亲密无间。只要他人前人后言行一致,并不是落井下石背主求荣之辈,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而他当初应是皇帝派下的人,能从狱卒而成星子的心腹,此人必不简单!箫尺悄无声息地离开星子的营帐,回到中军大帐用午膳,并吩咐给星子和子扬送饭过去。

箫尺却不知道,他在帐外偷听之时,星子一面口里与子扬说着话,一面用手指在地上写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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