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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 疑冢(2/3)

毁了,反正既然我已‘死’了,皇上也不会太在意我娘亲的墓地会如何。”假如我没有死呢?如果我真的只是随父皇出征,又随他回国,不曾有师父、有突厥尊者……我回来后,所见的又会是何情形呢?父皇定会仔细掩饰一切痕迹,伪装得天衣无缝,再等我来谒灵吧!星子无声叹息,心情便如窗外黑漆漆的雨夜,寒冷而凄惶。

星子抿一抿唇,如果墓地中不是娘亲,毁了坟墓扰了亡魂确实不该,只祈望死者黄泉下能谅解我,日后定当重加修葺;如果墓地中正是娘亲……星子咬牙,那么父子之间已是恩断义绝,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害怕暴露诈死之事了,自己定会立即去找父皇算账的!

“殿下?”蒙铸听了星子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他并非蠢笨之人,脑中一转念,如一道闪电划过,已然明白了什么,登时吓得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星子,“殿下,你,你是说……”

星子已料到了蒙铸的反应,嘴角微微一弯,似笑非笑,语气却是轻松:“大人不会没看出来吧?陛下确实是赐死了我,只不过我还有重大的心愿未了,不能就此伏诛,借机诈死脱险而已。”

既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主动出击,干脆说出实话。时间越久,蒙铸越会发现异样,与其到最后他恍然大悟恨我欺骗,此刻坦诚相告还可商议个对策。但星子不愿让蒙铸猜测自己的真实身世,与辰旦之间的种种恩怨纠葛一语略过,只道是“心愿未了,诈死逃脱”。

如轰隆雷声在蒙铸耳边炸响,蒙铸瞪圆了一双眼睛,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纵使是真见了鬼也不会如此吃惊。诈死?天哪!自己是做梦了么?突然想起,那日在怀德堂大殿上,亲眼所见,星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御座之前,双目紧闭,面无人色,胸口端端地插了一柄匕首,血流四处……这,这是怎么诈死的呢?

星子猜到他的疑虑,揶揄一笑:“大人不用太过吃惊,这是我拜师后,学会的一门龟息之术。运用此功,心跳呼吸全无,无知无觉,和真的死了没什么两样,数日后清醒,一切如常。大人如果需要,以后我教给你。伴君如伴虎,有此计傍身也是好的。”

星子的最后一句话对蒙铸诱惑极大,蒙铸本是尚武之人,痴迷各家武学,对这种罕见的绝技更是闻之心动,求之不得。最要紧的是,混迹江湖固然凶险,侧身君王更是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日日都可能脑袋搬家。突然杀出的刺客,喜怒无常的皇帝,生死常在一线之间。这诈死之术可真是太重要了!危急时刻便多了一条生路。蒙铸本不敢恳求星子告之,哪知星子竟主动提出传授,自是大喜过望!

而提起星子的师父,蒙铸对那来去如风,神出鬼没的青衣老者自是印象极为深刻,当时他亲率了数十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围攻老者一人,竟连他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一身功力出神入化,堪比神仙鬼怪,世上无可敌者。星子殿下拜了此人为师,有此神功也就不足为奇了。

星子则是以此增加蒙铸为自己保守诈死之谜的筹码。虽说自从那夜于西域星野大荒中,蒙铸主动坦白刺杀阿贞的经过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不同以往,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何况在强权高压之下,有几人能坚守承诺,保持品格?如今自己置蒙铸于欺君杀头的危险境地,若无什么宝贵物事与他相交换,保不了他主动或被迫地出卖我。

蒙铸惊喜不已,忙扑通跪下谢恩,五体投地:“卑职叩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卑职无以为报,没齿不忘!”

星子双手将他扶起来,笑容温和如春风拂面:“大人不必客气。大人多次帮了我的大忙,此番又有求于大人,我该谢你才是!”

蒙铸明白星子言下之意,忙道:“卑职自是听从殿下安排。”

星子点点头:“让大人担此风险,是我的过错。我已有了善后之策,大人勿忧。”

蒙铸听得星子原是诈死,本是又惊又怕,要为星子将此事瞒下来的话,若被皇帝察觉,后果殊难逆料。但听星子语气笃定,似成竹在胸有十分把握,又情不自禁地相信他。他竟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胸插利刃,成功诈死,直是匪夷所思,古往今来罕有其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办到的?蒙铸此时已把星子看做如神仙一般,哪怕他此时身处荒山孑然一人,却仍是深信不疑。印象中,只有宛如天神的突厥尊者,才有这样的神通!

蒙铸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那柄奇特的青铜剑鞘的宝剑,出鞘之时,蓝光映天照地,如银河直落九天!心中愈发惊栗不已,却不敢直言相询。如果他真是……蒙铸不敢再想下去。但虽然百万大军都败在了那神仙一般的突厥尊者手上,蒙铸却生不出半点仇恨之意。

星子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神不同以往,既有惊异,亦有敬慕,交替变幻,料到他心中所想,并不点破,此时若将自己的尊者身份宣扬出去,只会将事情搅得更为复杂。星子遂提醒他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动手吧!”蒙铸连忙称是。

瓢泼雨势未减,两人顶风冒雨出了屋门。星子在小院中找到一把生锈的铁锹当作掘墓工具,蒙铸则打算用随身的佩刀。到了阿贞墓前,那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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