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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隐情(2/4)

一道长长的血印。伊兰拿捏不住,宝剑当的坠地!

说时迟那时快,星子一个箭步已窜到伊兰身旁,拾起地上的利剑,抢过剑鞘,还剑入内,却将雷伊剑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被伊兰夺去似的。“伊兰,你……你这是做什么?”星子抑制不住惊怒交集,声音都变了调,虽不是没想过伊兰会寻短见,但仍未料到一转身的工夫她就要当面自戕。

伊兰仍是那副冷静甚至冷漠的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奴婢屡次欺骗尊者,罪不容赦,唯有以死谢罪。”

“哼!”她这就算是承认易容了么?然后一死了之?星子气得直喘气,胸膛起伏不定,不知该说什么,鼻中冷哼了一声。这个伊兰死猪不怕开水烫,气起人来,还真如她手中的暗器,杀人于无形!

星子本打算好等她醒来,要温柔相待,百般劝慰,慢慢解开她的心结。但她摆出这副不进油盐的样子,“罪不容赦”,言下之意倒成了我逼迫过急不给她活路了?我和师父费那么大力气救了你,我不图你感谢,但你反倒责怪我了?星子愤愤咬牙,我不惜欺君矫诏……慢着,是父皇害了她,和我也脱不了关系,终究是我欠了她的,她也曾救了我,我怎能再要求她什么……

星子深深吸气,尽量平复情绪,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你既然自认有罪,如何处罚,便当听我的命令,怎容你私自行动?”伊兰低首不言,星子瞪着她,重重地问:“你知错了么?”

伊兰将头埋得更低,半晌,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奴婢知错了。”

星子迫视着伊兰,良久,叹息一声:“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了,你是因为骗了我而惭愧自杀,还是被俘受辱而无颜于世?”星子说着激动起来,握住伊兰的右手,那手腕上青紫勒痕深深凹陷。星子轻抚着那伤痕,语气愈发诚挚:“我知道,眼下的情形对你十分困难,但伊兰,你是我所见的最勇敢最智慧的女子,坚韧顽强,更百倍于常人。古往今来,凡是成就大事者,无一不历经艰险磨难。如今眼看你的复国大业将要大功告成,你竟甘心因个人一时荣辱得失,而令之功亏一篑么?”

伊兰轻声反驳道:“复国大业全赖尊者之力,奴婢并无寸功,反倒节外生枝,破坏了尊者的计划。”

“你也知道你是节外生枝,破坏计划?那你岂不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星子好容易按下去的火气又被她倏地点燃了,“到现在,你还要自杀,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么?”星子忍不住恶狠狠地道,“我索性把话给你挑明了。别人不知,你是知道的,我既不是神仙,也不是你们突厥人,色目人,你真要寻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既然你想一死了之,什么打仗也好,复国也好,关我什么事?我统统都不再管,我回我的赤火国去,随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哪知伊兰似乎轻轻地笑出了声:“尊者是真神使者,身负神谕圣命,既已收下了雷伊剑,定然不会反悔。”

星子一愣,这才察觉自己仍一手紧紧攥着那象征色目王者之位,至尊无上的雷伊剑,一时进退不得,还她不是,不还也不是,一句话冲口而出:“你打算用雷伊剑自杀,然后指望我从你的尸体上拔下这剑去当国王?你放心,我定会让雷伊剑与你陪葬!”

星子声音严厉,伊兰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似在窥测星子的神情,开口时却隐隐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尊者如今已收下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星子蹙眉,伊兰为了让我收下这剑,可谓处心积虑,刚才自杀的那幕那幕会不会又是她的计策呢?从真神使者到色目国王,她还真是吃定我了?她是打算以死相挟么?她曾希望她死后我帮她报仇,如今又希望她死后我来当什么国王。但如果我真的答应了,她会不会不再寻死?

星子颇觉烦躁,索性将心一横,刀山火海都闯过,不就是一柄剑么?又有什么不敢拿的?再说,就算当个色目国王又有什么好怕的?一国王位多少人梦寐以求,送上门来给我,我又何必推出去?色目人不怕将江山社稷托付给我这个异族人,我惧什么?大不了到时一走了之,还能奈我何?

星子尚未答复伊兰,忽瞥见伊兰左手正握着那块免死金牌,遂放开伊兰,摊开手心,沉声令道:“金牌还我。”

“金牌?”伊兰下意识地重复一句,这次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眼中露出惊异,又仔细端详片刻,终于变了脸色,面上的一道道伤疤似乎也抽搐起来,声音更是微微颤抖,“尊者,这……这金牌……是……是从哪里来的?”

只要对赤火国稍有了解之人即能看出这金牌非同凡响,而星子只身进入突厥时麒麟玉锁、金牌等物都不曾随身带着,留在了辰旦帐内。被俘后,所有的随身物事皆被云达搜去,后摩德归还至天方殿,伊兰也在场,从未见过这面金牌。今日乍见,星子料得她免不了猜疑。既有师父暗示在先,又有金牌现身于后,自己的身世恐瞒不了她多久了。伊兰若能平安无事地活下去,自己当信守承诺,终此一生不离不弃,既有诺在先,若再刻意隐瞒对她甚为不公,早点让她知道真相也好。她若知道了我的身世,还会再赖着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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