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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三 罗网(1/3)

星子长叹一声:“你若不放尼娜也罢了,只是她是你的妹妹。我就此放过你,你切不要冤枉了她,更莫要手足相残,以致铸成大错!”说罢,星子将云达往阿普身前一推,纵身一跃,杀入万军阵中。

云达本报了必死的决心,万没想到,星子竟会如此轻易放他一条生路。数百弓弩手箭已在弦,云达却开不了口下令放箭。犹豫之际,星子已挥刀冲进重围,四周皆是突厥士兵,再不能放箭。云达暗想,就算他武功再高,数万人大军围困,亦是插翅难逃,即下令务必生擒。

此时已看不见尼娜踪影,星子无法相救,料想以云达豪爽坦荡的性格,不致真要了他妹妹的性命。如今之计,得先回帐取了启明剑再走。转眼星子已杀到所住的营帐前,乘风已被人带走,星子只得暂且弃之不顾。

正待进帐,星子忽觉丹田内一阵剧痛,来势汹涌,不同以往。星子大惊失色,忽想起饮酒后往往会催发毒性,昨夜酩酊大醉,今日又大动内力奋战,毒性便如山洪暴发,铺天盖地而来。莫不痴临行前曾交给星子几枚药丸,让他毒发时服下便可缓解痛苦,但却会抑制内力。星子将那药一直藏在怀中以备万一,但现今身在重围,若服药解痛,岂不等于束手就擒?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星子已被众人包围,冲不进营帐,只得咬牙忍痛再战。无奈那痛楚越来越剧烈,如无数把锋利无比的钢刀齐齐捅入脏腑,痛得星子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模糊不清,渐渐力不从心,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下属为云达包扎了颈间伤口,云达复提了一柄大刀,喝开众人,冲到星子面前。星子斜睨着云达,强撑着笑笑:“云达,昨日你说要与我比武切磋,今日我们便来单打独斗一场,生死各凭天命,如何?”

云达也正有此意。星子放了他,却被万人围攻,以众凌寡,胜之亦是不武,即点点头道:“好!便依你的!”

星子知道多拖一刻,胜算就少了一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便即挥刀而上,云达亦举刀相迎。云达虽然在军中以勇武出名,但星子的功夫原本比他高得太多,只是此时毒发愈剧,那柄寻常大刀握在手中竟似重逾千斤,一举一动都凝滞无力,竟堪堪与云达战了个平手。

斗了数招,星子只觉胸中气血翻滚,已快到了极限,突然暴喝一声,腾空跃起,一个“泰山压顶”,直砍向云达头顶!云达举刀格挡,咔嚓一声,再次被星子削断了兵刃。云达心如死灰,只道命已休矣。星子沉声道:“将军,你认输了么……”话音未落,口中鲜血狂喷,脚下一软,已跌倒在地。

副将阿普不待云达下令,已命人将星子拿下。先用精钢所制的手铐脚镣牢牢锁了星子手足,知他武功高强,又以铁链从他琵琶骨下穿过,再不怕他挣脱逃跑。星子被毒发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以至拇指粗细的铁链穿过琵琶骨竟毫无痛感。

星子的假发、假须、人皮面具等被一一扯下,露出俊美无俦的本来面目,唯有那一双碧澈蓝眸不是作伪。赤火奸细竟是一位气度非凡的英俊少年,在场之人皆是大出意料,万人军中一时鸦雀无声。

片刻后,忽有人急急上前,对云达说了句什么。云达一愣,神情颇为震动。两名军士将星子拖起来,押到云达面前。云达面色变幻不定,既是愤恨,又是钦佩,更有惊讶,语气却平稳沉着,不失大将之风:“你就是曾与杜拉王子交手的赤火国王的义子星子?”一言既出,原本肃然的突厥军士顿时一片哗然。子午谷一战,西突厥十万之众,一夕大败,王子杜拉饮恨殉国,举国震动,虽已过去了半年,突厥上下一旦提及,仍莫不咬牙切齿,扼腕不已。

星子肺腑剧痛如绞,几乎要站立不稳,却不愿在敌人面前露怯,苍白的面色浮起一抹淡然笑容,语气轻松如友人寒暄:“正是在下,不知将军有何指教?”既然有人能识出乘风,自然也能认出自己的身份,星子明白隐瞒已毫无意义,至于被擒后会发生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有相机行事了。

一旁的副将阿普喝道:“你害死了王子殿下,又乔装改扮潜入我国,意欲何为?你有多少同伙?现在何处?”

星子哪有精神与他周旋,只冷冷地道:“我会说么?你岂不是多此一问?”

阿普望向云达,意为是否要采取些“手段”逼供?云达摇摇头:“此人关系重大,不可造次。”却问星子,“你武功远在我之上,缘何失手?你身体不适么?”

星子不料他竟还会关心自己的身体,无谓地笑笑:“在下罹患痼疾,非一日之寒,不劳将军挂心。”

云达见星子面上全无血色,身体也抑制不住微微颤抖,显然极为痛苦,却仍能谈笑风生,不由佩服他的坚韧硬朗。云达也很清楚,以星子的神勇无敌,若非他手下留情,方才大帐之中已是尸横遍地。而他伤人虽众,皆是点到为止,不及要害。看他的言行,虽是赤火军中猛将要员,似乎并非是突厥的死敌。云达本是重义之人,不忍严刑相逼恩将仇报,令人将星子暂且押回他住的营帐中,严加看管。又让阿卓去为星子诊病,却被星子断然拒绝。

云达传尼娜来讯问。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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