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最后的战役11（1/2）
听听这四周凄厉的惨啼声，无非就是由于一方要侵|略，而另一方不愿让步而导致的成果，可假如就义那么多的生命，终极却还是无法转变三界堕进魔道的命运，那这般无谓的抵抗真的值得吗？
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袭来，风湮只感到脑中一阵眩晕，她似乎透过这些惨叫之声闻声了散布在三界各个角落的生灵传来的哭泣和哀叫，她感受到了他们的胆怯、他们的失看、他们的恼怒、他们的仇恨，还有……他们的怀疑。
“谁是主宰，真的这么重要吗？若我们心无恶念，这天地间又如何会有魔？既然不能抹杀，为什么不能共存于世？这一切，真的值得吗……”风湮那古井无波的眼珠渐渐的变得有些混沌，眼力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口中喃喃说着。
忽然，一束黑光从天而降，中庸之道的砸在她安排好的禁制之上，她顿时感到到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而那泛着金光的禁制也因此而支离破碎。
“啊——”禁制一碎，她身边的安如月、洛凡等人便是苦楚的惨叫了一声，四周的魔障愈发的凝实了，再加上噬魂兽那如同铁锤般敲击在心上的吼声，失往了禁制的掩护，他们苦楚得嗅到了逝世亡的气味。
“宓翎……”远处，无力转动的空离瞪大了双眼，心中又惊又怒，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风湮将茫然而麻痹的双眼看向空离，她能感到到那个男子在召唤她，看样子似乎还十分的为她而担心。可让风湮不解的是，他们不过只是泛泛之交，他为何要这般忧心于自己呢？
想要成魔，就不该有情绪啊，关心的人和事越多，裸露出来的弱点也就越多，与其成天担心这个忧思那个，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堕进魔道，从此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空离君，放弃吧，我们……不是坤休的对手。已经逝世了太多人了，何必呢？”风湮神情木讷的看着空离，语气低沉的说道。
空离闻言面露骇然之色，咬着牙怒吼道：“宓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快点醒醒！”
风湮丝尽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眼力看向自己身边正在抱头痛呼的几人，接着说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看他们，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我们做了这么多，到头来都只是白白送了生命，值得吗？”
“宓翎，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你已经魔怔了，你快点醒醒啊！”空离心中着急不已，恨自己现在没有能力让风湮与周遭的魔障隔尽，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风湮生出心魔。
——心魔？
想到这个东西，空离顿时如遭雷击，难道方才那从天而降摧毁风湮所设禁制的黑气，其中便夹杂着坤休炼制的心魔？
那个魔头竟然拥有这么可怕的气力，连风湮的心智都可以掌控吗？
如今的风湮忘记了很多很多东西，自从为苍妄画出了觉魂之后，她又恢复了过往那般清冷淡薄的样子容貌，不，或许比过往更加冷淡。
这样的风湮应当是心智最为坚定的，心坎最无欲无求的。这样的风湮心中怕是几乎连执念都不会有，怎么可能是坤休说掌控就掌控的呢？
然而现在的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风湮这副样子容貌，的的确确就是正在一步一步陷进自己心魔的征兆，只是由于她本身的实力十分壮大，这才处在一个自我挣扎的迷茫状态。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是送逝世，也要义无反顾的往抵抗？为什么魔族被弹压了无数万年，气力还能够如此壮大？为什么要有善恶之分，为什么要将恶念摒弃？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风湮的眼力茫然而麻痹的将四周的景况一点一点的扫视过往，口中喃喃的自语着一些凡人无法解答的问题。
“呵呵呵呵……为什么？美人儿，你臣服于本尊，本尊自然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来吧，过来吧，成了本尊的魔后，你就会创造这天地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而且是你从未看见过的美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坤休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一个梦魇一般，不断的魅|惑着风湮的心智。
众神皆认为风湮是清冷而淡薄的，这是本性使然，很难转变。可是她到底不是佛，循环了千年，历经了苦楚与挫折，再度回回神格之时，她的大彻大悟却并非是放下，而是将一切放不下的都毅然决然的扛起来。
纵然她由于自己许下的宏愿与立下的誓言而付出了代价，失往了情绪，可是那些曾经深深颠覆过她的认知，令她的神魂都为之激荡的炽热且浓郁的情绪，却早已在她的灵魂深处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若她的世界曾经如一张不染纤尘的白色绢帛，那么这一千年多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情绪就成了刻画在这绢帛上的壮丽色彩，无论再如何清洗涤荡，毕竟还是会留下丝丝痕迹。
只要一个契机，只要有人再次提起画笔来晕染这块绢帛，那些痕迹就会再次幻化为绮丽的画卷。
正由于她的情绪只剩下了一些含混的痕迹，所以无论她如何不愿往追究自己丧失的过往，她毕竟还是再不复过往那真正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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