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在其位，谋其职（1/2）
&l; =&qu;&qu;&g;&l;/&g;&l; =&qu;250&qu;&g;&l;/&g;&l;&g;这个问题问不通，她又换了个问题道：“你当究竟为什么要给化惜梦设陷？你不是君寒砚的师弟吗？你不怕你们反目成仇？”
季常青眼看话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无奈长叹一口气：“在其位，谋其职啊殿下。你别觉得我就长得跟佞样啊，我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好吗？”
“两边倒的原则？”
“嘿，你还真把我看到地底去了。”季常青道，“我虽不太想跟师兄为敌，但是当年，我既然选择回到朝廷效力，食君俸禄，替君分忧的觉悟我还是有的。惊仙派本就是先皇一手扶植，只是后来发现惊仙派私藏的秘密甚多甚众，越发脱离了掌控，才决心抹杀，无论他的做法是对是错，他既然要抓化惜梦，我也只得从命。”
“可若是你们当没有设辽山一陷，如今天下就不会成这样，十万兵将一之间化作十万走尸……你这步棋，代价太大了。”
季常青苦笑一声：“我有什么办法？当时化惜梦已经大了，你可知仅仅她和君寒砚两人，杀了朝廷多少兵将还有江湖义士？甚至其中，牵连致死的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你要是皇帝，你能放心有这样两个逆天之人逍遥法外吗？再说，当时设那个陷，袁鸿飞是说服了先皇留化惜梦命的，我也不知他是藏了那样的龌龊心啊，只觉得若能活捉化惜梦，勉留她一条活，已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若是非要置她于死地，我又如何能说动方子越留书？”
“袁鸿飞啊……”化惜梦的师叔，如今义正盟的盟主。
便是这个人，最后将化惜梦逼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你也别觉得就是袁鸿飞一个人的锅，化惜梦走到那一步，是迟早的事。”
连枝看过去，眉眼有点锐利。
“你别瞪我，我不是给那个老不死的开脱，确实是在此之前，化惜梦已经多多少少就失控了，我不是说了嘛，他们两个杀的人中，也不乏无辜百姓，你觉得以化惜梦原来的本，是会做这样的事的人？”
连枝摇摇头。
“只不过先前没有发生人成走尸这样恐怖的事罢了，只怕那些无辜之人的杀孽，都被师兄一个人揽到了上，化惜梦先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失控……”毕竟，以师兄的本事，绝不至于误伤那么多人。而且好几次他们查现场时，都发现了尸体匆忙掩盖的痕迹……
“可若不是朝廷穷追不舍，本也不会……”
“主殿下。”季常青忽然断了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知道你现在心系师兄，也同化惜梦，但还是那句话，在其位，谋其职。先皇或许是个极端冷酷且专制的人，但在他治下，南瑶也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泰民安。朝廷手江湖势力的例子，历朝历代屡见不鲜，而惊仙派惨遭横祸，和他们自不是没有关系的。私自开掘五陵墓，藏匿异宝隐瞒不报，甚至让门下弟子练习门派术，这些已然是——欺君之罪！试想，你若是那个主宰天下却为凡人的帝王，可能容许江湖出现如此逆？若任由那些人掌握突破法制和皇权的力量，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声音冰冷之极：“惊仙派本就一直由朝廷暗中扶植，你以为朝廷会任由他们欺上瞒下，不派人盯着？当年离魂刃出世，炼魂丹出世，甚至宗主暗自授意化惜梦修炼魂力，这些朝廷都了如指掌，祸根，早已由他们自己埋下了。”
连枝默然不语。
季常青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只是了解了太多因由以后，反而无法这样冷酷地去考问题了。
“主殿下，有些事，无关对错，但关乎立场，你可以同任何人的经历，但你不该失了自己的立场。除非……你彻底放弃自己的份。”
听到这里，连枝微微笑了，季常青是个很聪明的人。
彻底放弃自己的份？
“像你一样？”她反问。
“你会吗？”
“不。”
两个人视线相交，电光火石，此一刻，先前而不答的问题，都在各自心中慢慢清晰。
在其位，谋其职，然而他已经彻底抛弃过往忠义，而她，只要皇权仍存在一日，便不可能抛弃为主的责任与信念。
季常青心中长叹，弯弯绕绕，兜兜转转，果然，她永远不可常理揣度。
“作为昔日朝臣，最后给主殿下一句谏言。”
“你说。”
“新皇不比先皇，还请主小心自。”
连枝没有回答，季常青想知道的，终究还是被他出来了，而她想知道的，也已心中有数。
最后一句谏言，此后，便是各自为营。
季常青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个翻又隐回了树上微风拂面带着湿漉漉的凉气。
他揪了一片叶子盖在脸上，眼前，仿佛浮现出幼时那个古灵怪的小丫头的影。
彼时，作为南瑶唯一的主殿下，先皇最得宠的贵妃所诞，云瑶主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
顾卿辞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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