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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墙有名字(1/2)

我心头一动,从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云清爱陈华浓的父亲,而莫父介入,可能使用了某些手段让云清嫁给了他,于是悲剧就从这里开始。

现在听莫向北如此说,是否他也有种感觉其实他的母亲无论当初爱过谁,但在后来的婚姻里感情已经转变逐渐爱上了自己的丈夫;而刚才他又说云清是个活在回忆里的人,就是她潜意识里认为爱着陈父,当某一天感情发生了转变时她无法接受这种对爱情的不忠贞,从而逃避尘世毅然决然地遁入佛门!她的心中认为只有清修才能扭转“不正确”,可是人心是无论你身处何种境地都无法扭转的东西。

五年前那次事件就像是一把斧头劈开了云清的心,但也在事后她再一次沉入痴念的世界逃避。如果她一直这样,莫向北倒也不会太忧虑,为她辟一处宁静之地,造一座村子,可她却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即使面对的事情不同,但我也很能感同身受。常常希望自己可以沉在过去的某一个甜蜜瞬间而不醒来,因为清醒就意味着要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于云清而言,她如梦初醒,醒来不光是面对过去的情感,还要面对老父的逝去,丈夫的自杀,这些都将可能是压垮她的稻草。

所以莫向北嘴上不说,对他母亲其实十分忧虑。

白天从寺庙里走出来时我有大致将与云清的对话转述给他,其中云清确实有提到小芒果。想必这也是促成莫向北决定长留H市念头的原因之一,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就是对他很感心疼,似乎他要包容和爱护的人好多,云清、我以及小芒果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事让他忧虑,陆少离那边又要顾虑,所以他现在是属于精瘦形的,即身材不走样,但轮廓却比从前消瘦不少。

然后这夜,我与这个精瘦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以为会有什么发生,但两人自躺下后就安安静静,空气都好像变得沉凝。不过身旁的呼吸却对我有干扰,心率跳得比往常快了不知多少倍。以我的性情这时必然会想回避,但好像身体并不受大脑控制,也或者说是随心而为,忽然我就把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并且双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身体没有因为我的靠近而有瞬间的僵硬,只是反被动为主动侧身将我环抱而住,顿时鼻间都被他的气息萦绕。

却就在这时突听头顶轻道:“苏苏,不要再回头看过去,你要看的是现在,而现在一直到将来我都会在你身边。”先是有一怔,抬起眸光看进他那如同暮色降临,安静乌沉的眼中时顿然明白刚刚在浴室撒的那个蹩脚的谎话早就被他洞察了,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来戳穿,直到这时我心向他之后才隐晦道破。我敛下眸光将头亲昵地靠近他的脖颈里,轻声应诺:“嗯,都听你的。”

明白一个事实,莫向北于我就像是圆心,如果以时间为轴等同于是放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十一年前、六年前、半年前都是其中的一个,然后我被他圈进了第一个圆,又再圈进第二个、第三个圆。之后即使还会有第四、第五甚至更多的圆,我也会再一次被圈进去。

我想到一个比喻笑了起来,巴着他的胳膊轻声说:“莫向北,我觉得你像一块墙,知道这面墙的名字叫什么吗?”

“墙还有名字?不就是南墙了。”

没好气地埋怨:“你就不能假装想不到而来问我吗?这只是抛出一个梗的方式。”

结果他还真的从善如流地问:“嗯,这面墙的名字叫什么?”我顿时觉得之前酝酿的有点温和而又感触情绪都被他打散了,但话都说了一半了也只好继续:“你就像是一块南墙,我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不但撞得自己疼,连南墙都疼,大多数人可能在撞得头破血流后就回头了,这便是所谓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我却擦掉血往前继续走。”

这个比喻本来有点悲**彩的表决心的那种,可因为刚刚那一插曲再说出来就觉得有点变味。可莫向北却伸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欢迎以后继续撞,撞疼了我替你揉,绝对不会再有可能头破血流。”

那一瞬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很会说情话的男人,并不是有多会甜言蜜语,而是他讲的每一句话都很扎心。而且就在这时,他突然在我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

我把脸埋进了他的脖弯里,在他看来估计以为我是因为害臊,但却不知我此时鼻子酸涩,试图借以他的温度来压制泪腺。

“睡吧。”柔声在耳畔,长臂将我完全抱在怀中,而他的大掌却安抚地在我背上轻拍。

这个晚上我没有噩梦,只有暖融的气息萦绕,使我睡得特别香甜。等醒过来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的念头是我有多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答案是——很久。

打从五年前起,我就与噩梦相伴为伍,后来又有过一段时间的失眠,若非因为怀了小芒果可能我将与安眠药做朋友了。

人在睡眠中常常会有无意识地翻动,但是当我睁开眼时发觉莫向北环抱我的姿势如入睡前一般,就好像我不过是闭眼睁眼了瞬间而他没有动。

我仔细听了听他的呼吸很均匀,确认他目前还在沉睡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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