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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进退(2/3)

之人!觉远禅师说,刺杀案虽然只是个别疯僧所为,但佛门却深表愧疚。所以,他愿意代表佛门,以渭南县的两千亩良田的田皮,赠与少监作为疗伤之资。”

“他能做得了,白马寺一脉的主么?”仿佛根本不知道,两千亩良田的永久使用权,是多大的价值?张潜喘息了片刻,幽幽地追问。

“这?觉远禅师德高望重,还不至于约束不了一个白马宗!”窦怀贞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确定答案。“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出马,找老夫替他向少监说项。”

“那,大夫跟这个觉远禅师,交情如何?”张潜的精神非常不济,又闭着眼睛喘息了好一阵儿,才再度开口询问。

“老夫少年之时,曾经与他结伴出游。”窦怀贞地回答开始很利索,但是很快就出现了犹豫,“交情,交情那时还算不错的。但,但也有一些年没往来了。放心,老夫肯定站在少监这一边。”

说罢,他自己也觉得心累,叹了口气,静静等待张潜的决定。

作为大唐的官员,无论仕途得意也罢,失意也好,在这件事上,他都理所当然要站在张潜这边。毕竟,和尚们今天一怒之下能刺杀张潜这个五品少监,改日说不定就会对他这个三品御史大夫做狮子吼。

然而,年少轻狂之时欠下佛门的那些债务,又令他不得不想办法偿还。所以,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以免自己陷得太深。

“多谢窦大夫!”张潜双手交叉,平躺在床上向窦怀贞行礼。随即,又闭着眼睛喘息了片刻,才缓缓给出了答案:“如果窦大夫跟那觉远交情还不错,就劝他和他身后的佛门早日跟白马宗做一个切割。大夫刚才也说了,树大难免有枯枝。有了枯枝不怕,及时切掉便是,否则,天长日久,虫子难免会沿着枯枝啃到主干上。”

“你……”没想到张潜还价还得这么狠,竟然要毁掉整个白马宗。顿时,窦怀贞就觉得有些下不来台。正准备倚老卖老,强压张潜将条件放低一些,耳畔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疯狂的犬吠声,紧跟着,便有一名焦头烂额的家丁,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报告庄主,有和尚强闯六神花露作坊纵火!”根本不用郭怒发问,家丁就手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

“什么?”郭怒吓得魂飞天外,三步两步冲出了屋子,直奔火场。

窦怀贞心里头也打了个哆嗦,顾不上再向张潜施压,紧跟着郭怒的背影,冲向门口。抬头张望,果然看见不远处,有几间房子,冒起了滚滚浓烟。

“报告庄主,作坊奉命不敢关窗,和尚翻墙闯了进来之后,将火把丢进了屋子里,点燃了里边的酒精!”

“报告庄主,火势太大,任管家已经下令,放弃救火,全力捉拿纵火的恶僧。”

又有两名家丁狂奔而至,气喘吁吁地向屋内汇报。与此同时,数以十计的家丁拎着武器冲了过去,对着七章!

“是!”任琮对张潜,向来是言听计从。立刻取了纸笔,将他的交代一一记下。而张潜,则一边起身,拄着拐杖活动筋骨,一边缓缓补充,“应急用的酒精,不能从军器监调。这几天我传授你一个简单办法,你找绝对可靠的人,找间房子偷偷炼制。虽然麻烦一些,但绝对供得上调制花露所需。此外,在军器监甲仗署里,尽快帮我铸造两口青铜大钟。规格我回头一并画给你。材料你也一并记下,铜官,能帮上什么忙?更何况,窦怀贞还在他家里没出来,我们总得等此人走了,再去看他!”毕构翻了翻眼皮,将一枚白字缓缓摆在了棋盘上,“该你了,季翁。”

“等我喝上一口酒,暖暖胸口。”贺知章抓起酒壶,信手给自己倒了一盏,笑着回应,故意不去看张若虚那写满焦灼的面孔,“不急,棋才刚刚开始,想分输赢,还早着呢!”

“那我也来上一口!”毕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小口抿,一边轻轻摇头,“张小友是个谨慎的,老夫就不信,他昨天刚刚遇了刺,今天庄子里半点而防备都没加强。”

“哼!”张若虚说二人不过,气得跺了下脚,转身离去。然而,没等二人将一局棋下完,却又怒气冲冲走了回来,“火已经灭了!你们两个老东西没良心,可周围百姓却有良心。一起帮着张用昭,将放火和尚抓住了,一个都没让漏网!”

“理应如此啊,他这几个月来,又是修路,又是排淤,又是架桥,还实打实地给庄子上佃户发工钱。”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贺知章抬起眼皮夹了一下张若虚,老神在在地补充,“这么好的东家,哪找第二个去?庄户们不帮他,难道还去帮那些光会诅咒人下地狱的和尚?!”

“可他家的白酒作坊和花露作坊,也烧没了!”张若虚抓起酒壶,不肯再跟两个“没良心”的老友分享,“我藏的也不多了,得省着点儿喝。用昭家遭了大难,这当口,我可没脸再去登门讨酒喝。”

“就跟你以前去得少了一般!”毕构抢了一把酒壶没抢回来,翻着眼皮,冷嘲热讽。

“我只是要了他几桶酒,你隆翁,却要了他的风车和机井,还全靠着他的功劳,才得以从贬谪路上被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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