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羊毛引发的战争(5/5)
世对战败的可能性不屑一顾;对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们研究很透彻的威尼斯人认为塞利姆二世“自视甚高,蔑视世界上其他君主;他自认为能够向战场投入无穷无尽的军队,不肯听取任何不同意见”。
塞利姆二世很快就认识到了战争对帝国的必要性。在他通过埃迪尔内门(征服之门)盛装进入伊斯坦布尔的那一天,近卫军发生了哗变。他们封锁了宫门,不准新苏丹进入,向他索取惯例的赏赐。
此时仍然担任海军司令的皮雅利帕夏被从马背上打了下来。塞利姆二世不得不匆忙向士兵们分发金币,才解决了事端,但他从中吸取了教训。常备军就像只老虎,每一位苏丹都必须学会驾驭它。
要驾驭它,就需要胜利,以及随之而来的战利品和土地的赏赐。害怕政变的塞利姆二世是第一位从未御驾亲征过的苏丹,在这方面,他的统治算是一个分水岭。但征服战争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地中海仍然是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目标。
欧洲依然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塞利姆二世登基的同时,还发生了另一起重要的权力更迭。在欧洲权力政治的复杂矩阵里,罗马教廷一贯最坚决地反对苏丹。罗马和伊斯坦布尔分别是两个世界的中心,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1565年12月9日,在马耳他攻防战的恐怖时期领导基督教世界的教皇庇护四世在他位于博吉亚塔的寓所去世。在仲冬时节的短暂白天里,天主教会的红衣主教们召开了秘密会议,选举一位新教皇。
1566年1月8日,表示新教皇选举成功的白烟从梵蒂冈的烟囱里冒出,新教皇的人选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米凯莱·吉斯莱里和他的前任迥然不同。庇护四世头脑冷静,在新教兴起的风暴中仍然保持高度宽容,是个深知人情世故的人。他出身豪门,深知为政之道,温文尔雅而老于世故,是个典型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教皇。
吉斯莱里则出身贫寒,少年时在皮埃蒙特的山上以放羊为生,完全是靠教会的抚养和提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在为教会效力时的热忱令人惊叹,前不久还担任过异端裁判所的**官。新教皇选择了庇护五世的称号。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选择不太恰当,因为他的前任对他非常憎恶。吉斯莱里不是一个能够和罗马或佛罗伦萨的权贵们一起觥筹交错的人。
庇护五世已经秃顶,白胡子迎风飘扬,固执己见、严格自律、坚定不移,更像是《旧约》里的先知,而一点不像博吉亚教皇。他不懂政治手腕,生活简朴,对上帝满腔热忱,日夜工作,不肯停歇。他只有两件质地粗劣的羊毛衬衫,轮流穿着和换洗,但充满了虔诚的能量。
他满腔热情地保卫和弘扬天主教会,坚决反对教会的敌人——新教徒和***,这种热诚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十字军东征的精神。庇护五世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逐出教会,称她为“恶灵的奴仆”。他无论走到何方,总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火药味,一种气势汹汹而毫不宽容的能量,正因为如此,人们对他的看法也颇有分歧。
腓力二世在梵蒂冈的使节报告称,庇护五世“是个善良的人……具有极强的宗教热情……在当前时局下,我们就需要这样的红衣主教成为教皇”。更务实的人对他的评价就没有这么高了。“假如当前在位的圣父离我们而去,我们会更高兴,不管他是多么伟大、无法描摹、独一无二和非同寻常,”在新教皇即位的这一年,有一位神圣罗马帝国的谋臣如此冷淡地写道。
庇护五世这位老人熠熠生辉的眼睛被复兴十字军东征的梦想所吸引。欧洲人在马耳他战役中得胜,更多靠的是运气,而不是谋略。围城战之前,欧洲各国没有统一的目标;关于救援马耳他的指责在战后也让大家心存芥蒂。
从匈牙利边疆到西班牙海岸,基督教世界仍然受到严重的威胁。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成功地抵御奥斯曼帝国。“任何人单枪匹马都无法抵抗敌人,”他坚持道。
庇护五世决心完成多位前任教皇未竟的事业:将基督教各国从危险的沉睡中唤醒,建立一个长期性的神圣联盟来弥合各国的利益分歧,共同对付异教徒。他以宗教法官的热情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即位四天之后,他命令教廷重新开始向腓力二世提供资金援助,用以建造桨帆船,保卫基督教海域。
这是小小的第一步,但在十六世纪六十年代晚期的动荡岁月里,庇护五世将成为基督教世界的捍卫者,以及驱动反对***教的圣战的强大力量。阿拉伯世界和基督教世界都是针尖对麦芒,奥斯曼帝国苏丹和基督世界的战争依然看不到尽头,欧洲人依然在战火中煎熬,永远看不到光明。
不过也有例外,在这黑暗的年代里,只有英格兰和葡萄牙享受着和平的阳光,唯一能够让他们享受和平的原因是:这两个欧洲国家都成了大明帝国的附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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