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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你可知何为淬骨?(1/2)

眼下,救人要紧!

南林抬手退了御林军,放了容承继过来。于这城隍庙内临时用布拦出了一个房间,收拾了一下便将萧无衣放在了此处,钉子和宫里出来的那名内侍在旁伺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也是监视!

免得这容承继,玩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谁都没办法跟皇帝交代!

“伤口开裂了!”容承继眉心紧蹙,“已经开始化脓!”

钉子听得面色发白,“你的意思是,伤口恶化了?”

“瞎折腾!”容承继咬牙切齿,“我便知道,她早晚是要死在他手里的。什么玄机门,不过是让无衣生不如死的借口罢了!呵,而今倒好,三年前捡回一条命,三年后仍是难逃一劫。”

“你的意思是……”钉子骇然,惊惧的望着容承继,“副使大人……有危险?”

“没看到伤口都开始溃烂了吗?这位置距离心脏不过是一步之遥,当时没有一剑穿心已经是命大,没想到还是不安分,非得去查什么案子!”容承继红了眼睛。

他心痛如斯的瞧着萧无衣那溃烂红肿的伤口,“她的身子早就只剩下空壳,偏偏是那人心肠如此之硬,真当是不死不休。约莫也只有她死了,那人心里的一口怨气才会消失吧!”

“请容公子,救救副使大人!”内侍行礼。

“救?”容承继打开药箱,“自然是要救,她是我的妻子,我若是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救不了,这辈子还当什么大夫?行什么医?只是我救得了命,却救不了心。心坏了,难道要换心吗?”

内侍微微一愣,扭头望着床榻上垂死的萧无衣,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慢慢溃散开来。他绷紧了身子,袖中双拳微微蜷握,却也只是站在一旁保持了缄默。

“奴才要怎么做?”钉子问。

“如今只能先把腐肉挖了!”容承继开始灼烤刀刃,身子却止不住的轻颤。回眸望着床榻上生死一线的萧无衣,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拧了起来,“你这副身子,还要挖多少次肉?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是遭受着真真切切的凌迟。可值得吗?就算你把心挖给他,他何曾稀罕过?可如今你已吃了断情蛊,心已死!连心都没了……”

“容公子?”钉子怯懦的开了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先救人吧!”

容承继坐在床沿,看着萧无衣的伤口,眉心紧紧拧起,“你拧好帕子,待会污血流出来的时候你就快速擦拭,尽量别让这污血沾在她身上。还有,她的血有毒,你自己切莫当心!”

“奴才省得!”钉子行礼。

容承继捏了捏手中的短刃,额头上有薄汗渗出。上一次是萧召南下的手,这一次得他自己动手。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不过是一刀子的事儿,可眼前这人是萧无衣,他便是艰难得下不去手。

“无衣?”容承继喊了两声,“无衣?”

萧无衣没有知觉,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沉浸在那些纷杂的回忆中难以自拔。那年的元宵发生了太多事,萧召南弄丢了她,她却因此而遇见了容承继。

后来呢?

低低的呻吟,萧无衣的身子微微弓起,因为疼痛而开始挣扎。

“快,摁住她!”容承继忙道。

内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当即摁住了萧无衣的两条胳膊,制住了萧无衣。

梦里,萧无衣与萧召南起了争执,他执意以为她与容承继之间有些不妥,她却只道是交个朋友,于是二人在这容承继身上第一次出现争吵。

萧召南惯来让着她,可这一次却是咄咄逼人。

她不懂,他何以如此激动?她不过是与容承继第一次见面,容承继瞧着她独自一人流落在外,请她吃了一顿街边的馄饨罢了,着实什么都没做!

那时候的容承继身体康健,儒雅而温润,言行举止间满是矜贵之气。

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萧召南却是连容承继送她的花灯都砸了。萧无衣瞧着那燃起的火焰焚了花灯,当时便嚎啕大哭,回去后还与母后告了一状。

“花……灯……”萧无衣呓语,痛苦的呻吟。

眉心陡然蹙起,容承继微微一怔,“什么?无衣你说什么?”

“副使大人说……花灯!”内侍眸色微沉。

容承继却是大喜过望,“无衣,你醒了吗?无衣,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情景?是不是这断情蛊因为保存不当已然失了药效,教你重新恢复了情分?”

可不管他怎么喊,萧无衣始终没有要苏醒的样子。她痛苦的挣扎着,不断的喃喃自语,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随着容承继的刀子割开腐肉,污血流出来,她的身子越发冰凉。随着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萧无衣的神志亦是越来越不清楚,仿佛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再没有动静。她躺在那里,宛若一具尸体般没有半点生气。

“无衣?”容承继已经收了刀子,快速的为萧无衣包扎好伤口,“无衣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萧无衣?萧无衣!无衣?我是承继,是你夫君!无衣!”

内侍音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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