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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破法(1/2)

水天之间风平浪静后,弦月也将西沉。

山谷内恢复原状,地上的草随风而动,抹去所有战斗过的痕迹。

“死了?”丁若羽从洞口爬了出去,向下方张望。

“没死,被他们带走了。”离泓收好束魂铃,也钻了出来。

凉风拂过,使得丁若羽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头也不疼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离泓在她身后道。

丁若羽憋了许多问题,还没开口却被他先问了。

“火护法让我们去查苍耳行踪,偶然看到这帮绿脸人,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她将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看来真是巧。”离泓笑了笑,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你又为什么会……”丁若羽趁此机会发问,问题还没说完,就见他向前踉跄几步一下子栽倒,顺着山道的斜坡滚了下去。

她赶忙冲过去,撑起他,随着堕势自道上疾奔而下,停在草地上。

除去磕破的几块皮,他身上并无大碍,只是又睡着了。

看着谷中路线,由北向南,他从雪国归来,自是会走这条路,根本没必要问那个问题。

回城路途遥远,她便躺倒在草地上,等着他醒来。

市肆中,陈岚朝着毒针飞来的方向追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四下巡视了一遍,她回到茶铺,本该落在地上的毒针也消失了,像是被人返回清理过。

搜寻无果,丁若羽看起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回了客栈,栓好门窗,盘膝坐在床铺上循着脑海中早已背下的经书法诀修习术法。

金乌驾车西去,玉蟾攀上中天。直到午夜,丁若羽依旧没有回来。因走了神,陈岚掌心飞出的风刃向窗棂而去,她赶忙回撤,反被薄薄的气刃割伤了手臂。

这风刃若真打在了窗上,她相信凭着丁若羽仔细的性子,定会察觉她也在苦修术法。

在功法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前,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

小半个时辰后,丁若羽撑不动了,趴在草地上入了梦乡。

天色大亮,阳光直刺进眼底,刺得她朦朦胧胧睁开眼来。四周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红斗篷,恭恭敬敬站在辆马车旁一动不动。她坐起身,身上还盖了张毯子。扭头一看,离泓身披华服,坐在湖泊旁的巨石上,手里无聊地翻着本书,这么多人似乎都在等她睡醒。

丁若羽大窘,恨不得从这里消失。见她醒了,离泓从石头上跳下来,拉着她上了马车。

众人沉默地向城中而去,只听得到车轮轧地声与参差脚步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先出了声。

离泓靠在车壁上,摘下她头上插着的几根草叶子道:“早不了多久。我醒的时候,他们已经来齐了。”

“人不是你叫来的?”丁若羽想象了一下他也一脸懵圈的样子,不由露出笑来。

“我习惯一切从简,这阵仗……是燕祀的臭德行。”离泓冷嘲热讽道。

丁若羽微有紧张,低声问:“他在派人监视你?”

“我也在派人监视他。”离泓看傻子似的瞟了她一眼。

“那我……”实际上她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处境。

离泓坐直了,扳过她的脸,紧紧盯住她眼睛。

短短几刹那的对视,看得丁若羽快要发慌了,便见他放开手道:“越来越像了。”

不及她提问,他又接着道:“昨日那些绿皮的怪物,被我们称为药人,都是由半死不活之人转变而来的,可通过禁法操控其行为意识。”

与前言牛头不对马嘴,直接将话题岔得丁若羽都忘了自己方才真正想问的东西。

凡世中,将术法修习到极致的几大高手,除了岁寒外都会操纵药人的禁术,只是实际的用药和咒术因人而异。

最强的药人,是将天族或魔族战死的亡灵引入作为容器的躯壳中,这样做出来的药人不光法力大增,还会拥有天族快速复原伤口的能力或魔族肢体再生的能力,配合适当的咒术控制,甚至能使其成为不死之身。

丁若羽想着那些绿皮的怪物打都打不死的情形,胃里反了一口酸水。

“可是你对付那群药人看起来很轻松。”她的思绪又回到前一日。

“不轻松,你被我的外表给蒙蔽了。”也不知是否在谦虚,离泓撩开袍子,现出里头那件白衣衣角的几个洞道,“只要沾上他们喷出的毒水,就结束了。”

丁若羽看着破洞,心有余悸。

“祭火节当天以及昨晚,我们见到的人都是流焰。”马车绕过一片正在搭建屋舍的地界,正是前段时间聚雷塔崩塌处。先前雇的那批工匠又回来了,这次却只是在造普普通通的民房。

祭火节的时候,本已受伤的流焰自爆心脏,金蝉脱壳,以苍耳的易容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又想法子快速恢复了两三层功力,借用他手下那批药人,打算出其不意,在离泓回程途中进行截杀。

但是他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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