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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曲折记忆4(2/2)

带上眼镜,她觉得新奇,又用手去碰她的脸。江河湖受不了她了,老虎毛了,伸牙去咬她,练朱釉才哎呀一声,有点惊奇地缩回手。

她一瞬间又觉得太熟稔了点,讪笑着缩回手,坐在她旁边看。

江河湖受不了她:“你要干嘛?”

我想——她说,我想,可其实没说出口,她想知道江河湖是不是还喜欢她,不讨厌不等于喜欢,也可能就是有好感,喜欢是一个很高级的阶段,她也许达不到,再也达不到了。

可是她又忍不住,上了瘾,吸了药一样去弄老虎尾巴。她说:“没什么,就是……”

可江河湖阴郁眼神扫过来,她浑身又像被寒风吹了一样,不敢问了。练朱釉在内心谴责自己:就不能痛快一点吗?她明知道放手更好,可就是忍不住作死,可能这就是天性。

练朱釉萎了,穿着过长地睡衣回去玩手机了。江河湖查完资料,回头看她趴着玩手机,心里软和下来,趴到她身边去。练朱釉就翻过身,正着面玩手机,说:“你不要靠我那么近。”

她态度忽冷忽热,江河湖都习惯了,也就趴在那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练朱釉嘴硬说,“不熟。”

江河湖知道她摇摆不定的毛病,当下轻轻用手去碰她的腰,练朱釉没动静,她手触到练朱釉的肋骨。第一次那么瘦,她想。她于是又收回了手,心里存了要看看她能把练朱釉逼到什么地步的心思。

当年是她先告白,是她追练朱釉,是她像啃咬猎物一样占有这份恋情的主动权,练朱釉的表达从来都是如露水一般坠在叶子上的,是深夜里微微隔着障子露出来的一点灯光,隐晦的,很没底气的。如今老虎长大了,老虎安静地看,要等一个回答。

她就也转过来,说:“不熟你睡我床上干嘛?”

练朱釉眼睛盯着手机,说:“又没写你名字。”

眼看对话要滑落到无聊的小学生打架水平里,江河湖伸手把她手机一按,就说:“练朱釉,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练朱釉眨巴眼看她,显然没发现老虎要捕猎的事情:“什么?”

她凑近了看练朱釉。练朱釉不敢吐热气,困窘地转开眼神。她压迫练朱釉,江河湖说:“你既然能追上我——既然能说对不起,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呢?”

练朱釉只好眼也不眨地看她。她说话艰难,再近一点就要吻上:“进一步什么?江河湖,你想问复合的事情吗?难道我们不是早就结束了,已经是明日黄花了。我们分手了啊,分手是你提的。”

小老虎被吓坏了。她还没眨眼,练朱釉就轻轻说:“别再欺负我了。”

她迟疑着退开,觉得刚刚有点冒犯——说的也是。她哪有这个胆子妄测练朱釉还喜欢她?她太过自信,怎么没想过这个可能呢。

一瞬间热火变作冬雪,被这字句一点点都扬散开,落在雪地里不分你我。江河湖虽然希望她再进一步,可从未想过这一点,老虎才探出个头,就被落了一脸冷雨,只好轻轻舔自己的爪子。

但她离开一点,领子就被抓住。

练朱釉轻轻地笑:“这可是预备影后的演技哦,还不错吧?”

“你骗我!”小老虎猝然暴怒。

“狐狸骗老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练朱釉笑眯眯说,“再说,扮猪吃老虎也很正常……你,你干嘛!”她声音骤然拔高,“江河湖!你敢!!”

“我敢什么?”江河湖低声吼道。

练朱釉猛然一震,不敢说话,可怜巴巴。

江河湖气得脸都红了,却在这个时候凑过来细细摸她的脸,虽然脸气得扭曲,但是手的动作却很温柔。练朱釉浑身骨子酥麻,伸手柔柔捧上江河湖的手,眼也瞅过去。江河湖摸她的唇瓣,手轻轻捏住下唇,将她唇轻轻掀开些。

小老虎声音颤抖:“别害怕……”

能害怕什么?练朱釉想。她轻轻地凑过去,老虎手放开了——眼睛微微闭上,不敢看她。江河湖刘海一段时间没剪,已经有点长了,她仍看得到面相,她凑过去,鬼使神差,然后是故作姿态,接着就没什么姿态可言了。

小老虎最终还是得到了猎物,将她疼爱地在爪内蹂躏,将女身骨肉一并搓成泥团,在手里软软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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