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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钱老爷 娶妻(1/2)

有听差跪请下舆更衣。于是入门,听差散去,只有昭容、彩嫔这两个陪嫁丫头等引着未婚妻下舆。只见苑内各色花灯灼,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上面有一灯匾,写着“体仁沐德”四个字。

未婚妻入室更衣,复出上舆进园。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却说钱老爷未婚妻在轿内看了此园内外光景,因点头叹道:“太奢华过费了。”忽又见听差跪请登舟。钱老爷未婚妻下舆登舟,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光雪浪;

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却用各色绸绫纸绢及通草为花,粘于枝上,每一株悬灯万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诸灯,亦皆系螺蚌羽毛做就的,上下争辉,水天焕彩,真是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又有各种盆景,珠帘绣幕,桂楫兰桡,自不必说了。

但见画栋雕檐,珠帘绣幕,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所在也。正是:

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

几个丫鬟也都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神仙一般的人物。真让人想不到,前几天钱老爷的未婚妻还因为一时气愤,随手将手中的热茶盏扔在这其中一个人额头上,当场把那女孩的额头给烫出好大一个口子。

现在看来,有个丫鬟额头上留着厚厚的刘海,上面金色的华胜在缓缓放着光,银色的流苏一摆一摆地像是一只金色的蝴蝶飞舞在白色的花朵里。不说材料,光看那雕琢手艺,应当是失传已久的前朝宫廷手艺。

老话常说,有千金在手,不如有一技傍身。光是这手艺,大概就价值千金。不是超级富豪之家的姑娘,真是舍不得用。比如她,就有这么一个。

此时一个丫鬟一样的姑娘,却戴着和她一样的东西。真真是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

那样子真让人有点说不出的感觉。钱老爷心里更是不知是什么滋味。

热水加碎瓷片弄出来的痕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消除。那丫鬟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应该会很恨她的主子。她是如此暴虐,将女人最重视的珍宝,脸蛋给害成这样。

可她又会感激自己的主子。因为主子给了她一个那么值钱的物件补偿。好像这丫鬟自己就是一个铜做的物件,不小心摔碎了,主子给她补了些金子,她就开心得想要上天。

钱老爷本来想要替这个女孩分辨几句,却想起了自家老娘送给自己的几句诗。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

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想,哪怕他不能和她在一起,知道她是平安的,快乐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他也是开心地。

至少,证明年轻时候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过街,银枪风流的钱老爷,存在过。

而她,就是年少的钱老爷活过的最好证据。那个不是手握华国财政大权的财政部部长,不是那个人称天下钱袋子的钱家家主,更不是在他死后,子孙不肖到数十年便败光了家财,让一个锦绣遍地,珠玉为石的百年钟鸣鼎盛家族,烟消云散。

得知那名伶病死之后,钱老爷大醉三天三夜。期间烧了房子,拆了屋顶,偷了张家的鸡,拿了李家的狗。

可以说,把所以年少时候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一大遍。钱家对外封锁了消息。而他的那一篇祭文,却流传了出去,成为千古难易之文采。

只因情深,才能在痛极的时候,做出那样的诗来。

余虽有妻有子,然妻儿尽皆醉心功名利禄之辈,无一人能如卿卿知吾心。奈何神女无心,只襄王有意。

余之妻儿有其心,而无其德。现在虽有余大树可依。然人之性命非草木,终有归去之日。唯恐妻儿日后无靠,余只得加倍严厉。表明冷酷无情,实则为爱之深,责之切。奈何妻儿只记得余之冷心冷血,丝毫不知余内心对其之爱。

余驾鹤西去之日,届时,只怕妻儿无一丝悲痛之色,只会高兴不已,大放鞭炮来庆祝。为终于可摆脱余而开心不已。然余零丁孤苦,只因由卿之旧照,方可舒缓心情。而卿之照片,余未尝一日相离也。

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于共居,殁不得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自今已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当求数顷之田于伊颍之上,以待余年,教吾子与汝子,幸其成;长吾女与汝女,待其嫁,如此而已。

吾早知汝子与吾女之情,只是看破不说破。吾身上未实现之梦想,希望他们可以实现。

终究一日,世人会解除对卿卿之误解,明卿卿之情感动天。余只望死后有灵,魂魄可与汝相会,到时吾必定紧紧握住卿卿之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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