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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坑蒙拐骗(1/2)

燕鲤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方才左相也见了燕鲤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功夫,心里盘算着若是此人不是奉命而来便收揽麾下。 x

左相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燕鲤已缓缓开口:按风水,右宅避水,门前不可有龙虎,庭前不可有反镜,中门不可对正门,房檐不可四角,生辰不可三相冲

她微微叹息一声,那烈烈似风的衣袍一翩,竹簪泛着幽幽的光,相府四忌,阴阳失调。

左相一听面色不太好,论谁也不喜他人四处说自己的不是,或是在自己面前说周围的不妥,他冷声道:哪里来的道人?撵出去!

左相一发话,那些站立不动的下人纷纷跑向燕鲤将她围住,一时不知是该赶出去还是打出去。

白绸绾挡在左相面前,悲天悯人道:爹爹,冒犯佛祖是要受罚的,此人乃人间道人,佛祖宠儿,怎能如此无礼?凡间与天上井水不犯河水,爹爹若是打破了这种平衡,才是罔顾道序礼仪!

左相一听,脸色顿时发青,荒唐!荒谬!浑话!

这些时日的闷气本就不小,白绸绾却还要步步紧逼,步步挑怒,左相看着那张明艳生花的脸,硬生生忍住火气,看向燕鲤,只见燕鲤已足尖一点,脱离下人的包围圈,衣衫飞舞间天水一色青竹然,日光普照悠悠然,在那素衣道袍下衬出寸寸金,戳破这沉厚的相府门楣般,平生了几分禅意。

她缓缓睁开眼,面色无悲无喜,众生是道,道由心生,相爷是人,该是福如东海,与天齐乐。

不知是不是这道人真不知道福如东海的用处,左相方今为四十五春秋,还担不上此称呼,被老化的左相也是僵着脸,白绸绾见状连忙开口:大概道长是在称赞爹爹您可活百年,寿比南山。

怎么听出了一副短命的意味

左相深感不快,又因常年做官手沾血腥,他敬畏鬼神,也不好直接对燕鲤出手,须臾平复表情后,道:既是如此,为何说相府与佛门冲突?

不料,燕鲤不理他,而是淡淡道:南边。

南边?

白绸绾大脑迅速旋转,各种思绪飞舞其间,南边,是陶姨娘的住处,也是白音的关押处,往后一侧,更是她的闺房之方。

顿时生出主意,而那人又道:三年烽火扬州道,霞光白绫满城哀,二十春态秋霜凉,不由连连卒雪灾,一年邙山尔诛遣使,宫里不闻宫外泣。

左相随着语气的加深,话语的递进而变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蓦地抬袖,本想出手,却不料白绸绾见时行事,也在同一时间攥紧了他的衣袖,爹,使不得使不得啊!若动手,相府危矣!

伤了个人就败了相府?那他岂不是已败了无数个相府?

左相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把挥开白绸绾,白绸绾被这股力带的踉跄几下,险些失态,她稳住身形后,看向左相,眸色变浓而不化。

这个人,不能留!

左相思绪过后,又是一忖思,陶姨娘平时没少干过这种事,请一些不伦不类的道士,利用妖蒙邪说来陷害府中子女,左相对于陶姨娘的任性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若陶姨娘不坏了他的事,他可能会一直任由放纵下去。

左相狐疑的看着燕鲤,眸光闪烁不定,莫非此人是陶姨娘收买过来捞钱财的?

方才的想法被风吹了个一干二净,陶姨娘惹是生非的本事不小,哪怕是关禁闭也照样出来祸害人,左相对这个蠢妇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陶姨娘事关他的大事,他怕是不会扶正这么一个又蠢又没眼色的女人。

燕鲤清清楚楚的看到左相的情绪变化,各种神色起伏不定,在眼底酝酿,她心情便好了几分,唇瓣微动,又压下,相爷应知,此番无情不知多情苦,此番无利总比有利,人做天看,相府纳百年气运,散尽否耶?

左相眉头一动,不知这道士在故弄何玄虚,便是开口问道:那道长可知,本相该如何去做,才能化解这相府门楣乌云?

只需除去百条不入轮回的性命,以祭亡魂便可。

此话一出,白绸绾愣了愣,那些下人顿时吓得面色发白,浑身抖个不停,哆嗦着身子,如筛糠,震惊的望向燕鲤。

不入轮回的性命?

在燕国,下人之命如草芥,在民间也有其上生作恶多端而今生历尽劫难死后不入轮回之说,燕鲤这等话语,可是在暗示,将相府的下人杀光杀尽?

白绸绾隐隐觉得这人的本意不在于此。

左相明显也明白其意,试探着开口:道长之意可是再说,让本相杀了这些作乱下人?

是也?非也?荣耶?辱耶?燕鲤只是静静的道出这句话,便不再言,左相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变相认为这人是来捣乱的。

要不怎会提出这等无礼要求!

他上前,脚步一转,白绸绾已抢先一步道:道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取代之?

燕鲤露出愁肠百结般大慈大悲的表情,语气娓娓道来:佛曰,祸往者福来,一切皆为虚幻。南方必有妖物混乱,扰的人心神不宁,可谓是风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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